话都说到了这里,什么意思已经是十分明显了,那就是对秦婳染十分关心,连带着以后的路也想替她参谋参谋。
只不过秦婳染听到此处却有些惊讶,毕竟沈临舟的朋友她大多也都见过,到底是哪一个对她有点心思,秦婳染还真的看不出来。
要知道他们一开始认识的时候,沈临舟便说过了自己是家里头给她定的一门亲事,其他人若是还对她抱有心思,还真是有些奇怪。
不过此时此刻对上老夫人,秦婳染就只是说道:“我暂且没有旁的意思,老夫人不必替我担忧了。”
之前已经打算过不会再管小辈的事情,老夫人提了这么一嘴,得到答案之后也就没再说,只是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那你就自己看,左右你现在年岁还小,这两年定下来都不算迟。”
这话说完,老夫人也就准备回去了,只是临走的时候又问了秦婳染一句:“你当真是不喜欢临舟?”
秦婳染看见她眼中还有几分期待,只得无奈的笑了笑,“我还没想过这些呢,若是哪日想好了,再来和老夫人说。”
老夫人只能应了下来,随后离开了这边的小院。
山河食肆供应早餐之后,这从一大早就有人来,忙的算是不可开交,渐渐的皇都之中也起了几分名气,大抵就是这里的菜式好些都没怎么见过,最主要的是味道极好。
任何东西一旦被众人所熟知之后,必定会有来找茬的人,当初的明月酒楼就是一个,只不过因为知晓山河食肆背后有沈家少爷撑腰的缘故,一般的酒楼食肆也不敢来闹事儿。
可这却不代表沈家的人就不会来找自家人的茬儿,沈历便是其中一个。
沈家酒楼的生意以往都是沈敬安在管的,如今虽然他已经振作了起来,可是交到沈历手里头的沈家酒楼他也没再掺和,可是此时山河食肆风头正盛,前者心中就有些不乐意了。
“咱们沈家本来就有做吃食生意的铺子,更何况沈家酒楼还是多少年的老家业了,就算如今这处不归你们管了,三弟也没有抢生意的道理吧。”沈历眼中一片精明的样子,看着沈临舟的目光之中也有些不善。
沈临舟却不以为意,甚至给自己添了一杯茶,没管对面的人面前茶水都已经凉了。
“大哥这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不大能听清楚?”
“你可少给我明知故问,”沈历显然是有些沉不住气了,一拍桌子险些就要站起来,“如今你这山河食肆可算是威风的很,但你是否想过你这边生意好了,就必定会抢占了咱们沈家酒楼的生意?”
面对他的气势汹汹,沈临舟仍然不为所动,反而是抬起眼皮,问了对面的人一句:“沈家酒楼是不是办不下去了?”
这话里头带了几分轻蔑的意思,让沈历也是十分恼火,只觉得他的一个眼神都在嘲讽自己的无能,也没做深想就回驳了过去。
“沈佳酒楼好歹有百年基业,也是你这一个小小的山河食肆就能够取代的?你可别太把自己当成一回事儿,这小打小闹的,我还真不放在眼里。”
“得了大哥这句话,我也就放心了。”沈临舟却也不恼,只是放下了手中的茶盏,朝着他微微一笑,“大哥既然也说了,山河食肆不过是我的一场小打小闹,并不会影响沈家酒楼的生意,那为何现在又如此针对?”
沈历也察觉到自己是掉进了他言语之中的坑里头,一时之间心中气愤,却又不愿意承认是自己的过失,于是狡辩道:“谁还能嫌生意好?你这山河食肆可抢走了咱们不少老客,我心中不快应当也也是理所应当吧。”
“大哥心中不快,这自然是理所应当,可是这么大一个沈家酒楼,百年的名声在前头,大哥却还要担心我是不是抢了你的生意,实在是有些窝囊。”
话都说到了此处,就明摆着是说开的意思了,沈历来的时候一直到现在也没想过沈临舟真的会喝自己杠上,一时之间还有些愣神。
可随后回过神来的时候,却又让他心中涌现出了滔天的怒火,“沈临舟你别欺人太甚,我有哪里不如你?竟然能让你如此看轻。”
沈临舟瞧见他气急败坏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好笑,于是也笑着摇了摇头,“大哥对自己既然这么有信心,又为何非要来我这里问这么一句?要我说大哥只管顾好沈家酒楼的生意不就好了?毕竟半年之后酒楼的生意若是不增反减,大哥也拿不到这么个肥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