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之前就定过规矩,对于那些交出去的营生,三年一核查,假若还有倒退严重的,只怕在沈家就很难有出路,偏偏沈敬安之前的战绩实在是太好了,沈历一时之间别说是超过了,就连维系一个平衡恐怕都十分为难,这又让他如何能不担心?
可是对上沈临舟,他也就只能咬了咬牙,骂道:“那咱们就走着瞧。”
丢下了这么一句狠话,沈历气势汹汹的过来,又带了不少怒火回去。反观被兴师问罪的沈临舟,却更是一脸的淡定从容,两人之间的对比一目了然。
沈家酒楼如今的掌权人来过一趟,这件事情也不知为何就传开了,一时之间众人就开始讨论,是不是明月酒楼也要被沈家酒楼吞并,又或者是要买下他们的方子。
于是外头那些谈论中的人就分为了好几批,其中有两方,一边是以为沈家酒楼未免也太没有包容心,仅仅就只是一家店的名气胜过他们,就让他们起了打压的心思,而另外一边则是认为沈家酒楼将之吞并或者买下方子是件好事,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在哪里吃饭都是一个样,为的就是那个味道。
反正沈家酒楼那么大的地方,又有那么多的厨子,总归不会像山河食肆这样供不应求。
然而外头的人不论怎么猜测,山河食肆这边仍然是平淡如水,没有半点发生变化的前兆。久而久之,众人也就都忘了这件事情。
郑嵩云在山河食肆也留了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里头高锦丽教了他不少,可或许是因为之前没什么底子,又没什么天赋的缘故,偏偏这么久了,他还是连一个像样的菜都炒不出来,忍不住就露了满面愁容。
沈临舟是知道她心中纠结的,此时干脆劝道:“他若是实在做不成这件事情,你又何必强求于他?只随便找些事情让他做就是。”
秦婳染哪里会没想过还有这个法子?
可仔细一想却又是叹口气摇了摇头,“我外祖父在的时候就收了这么一个徒弟,明明说他有天赋的,我就怀疑他是不是在给我装样子。”
后半句话自然不是当真,而只是堵气,沈临舟听着都有些哭笑不得,无奈说道:“我瞧着他也已经十分刻苦的去学了,只是总也没那个做好的法子,你就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去为难他了。”
“可是外祖父说他鬼点子多,如果他连饭都不会做的话,这些点子可不就是没用了?”
“哪里会没用?下回你做菜的时候,让他在你身边提一提就是,反正我瞧着他也算勤学苦练了,不会就是不会,做些别的总也好过这么浪费时间。”
秦婳染听他劝到这里,也终于是死了心,随后就和郑嵩云说以后都不必跟着高锦丽学习了。
后者只觉得稍稍松了一口气,毕竟这么多天都在做自己不擅长的事情,心中多多少少还有些沉重,更何况这么多天的努力之下人就没有什么结果,则更让人觉得十分沮丧。
然而他心中还没有放松多久,秦婳染就又说了另外一句。
“那你以后就跟在我旁边,给我出出主意。”
一句话也没带什么商量的意思,看来秦婳染确实就是这么安排的,郑嵩云一时之间只觉得生无可恋,可如今他是寄人篱下,实在是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听听安排也算不错。
这么定了下来,秦婳染也就不继续折腾郑嵩云了,只不过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被折磨的反而是成了她。
“糖就是糖盐就是盐,不能替代那都是自然,毕竟从口吻一长就能尝的出来,你这问的都是什么蠢问题?”秦婳染转了转自己有些酸疼的手腕,忍不住就翻了一眼。
郑嵩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颇有几分不好意思。确实是他之前提的问题太过没有常识,竟然问起为何不能用盐来代替糖这种奇奇怪怪的问题。
好在秦婳染也没在这件事情上纠结过久,就只是让他以后开口的时候细细思索一番,否则总是提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实在是有些奇怪。
日子就这么紧锣密鼓地过了,山河食肆那生意也是如火如荼,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对于沈临舟这段时间的表现含恨在心的沈历,最后还是朝着这“小小的”山河食肆发了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