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一百两怎么可能还不多?
慕晓林如果只是拿本色俸来还,足足要还两百年,试问这样还不多,什么算多?
“说吧,你为何要下两次毒?你跟死者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看向掌柜,谢邀反问道。
犹豫一下,掌柜不住扇自个巴掌,他无奈道:“也怪我,是我贪财,之前有个在这里吃食的常客,他似乎跟慕晓林有什么深仇大恨,他让我给慕晓林下足量的紫纹贝。
为的就是让对方过食致死,还答应事后给我一百两酬金。
你也知道我,虽然是商人,不过断然不会竭泽而渔,虽然我答应这个人。
不过,我也只是下少量的紫纹贝,这个数量不会让人致死,只会让人腹部痉挛。”
朱严一眼疑惑,她看向谢邀询问道:“紫纹贝是什么啊?”
“一种带有毒性的贝类,食之会呕血,而且死亡的时候,会进入幻境,以至于被下毒者虽然身体痛楚,不过面上会带着微笑。”谢邀在一旁解释道。
掌柜对谢邀竖大拇指道:“还是官爷懂得多,如果不是经常做酒楼,断然不会知道如此详细。”
“让你下毒的这个人,是不是外乡人?而且身体板正,说话间鹰瞵虎视。”想一下,谢邀说出自个内心推测,估计此人跟他想得差不离。
愣神一下,掌柜陷入一阵沉思,而后猛的一拍大腿的他,称赞道:“是的,跟你说的一模一样,莫非官爷认识?”
说着,他很是钦佩的看向谢邀,此人堪称神人。
朱严看向谢邀,也是满满的折服,谢邀断案神乎其技,完全超出她的认知。
这一刻,她也是庆幸,自个跟对人。
“你说的这人是越希族的人,之前在水琴街,发生一场大战,就是我跟他们。”陷入一阵回忆的谢邀,喃喃道。
掌柜十分钦佩的看向谢邀:“不会吧!在水琴街造成天大威势的人竟然是官爷您。
那般场景真的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起初我还推测,是哪位大能人物,不说别的,起码年纪至少半百。
谁能想到竟然这么年轻呢,有您真的是我们大元国的福分,是帝上的荣幸啊!”
吕韦和秋染等人,也是十分钦佩的看向谢邀。
尤其是秋染,双眼从之前的敬畏,已经到现在的浓浓崇慕之情。
甚至这番崇慕,已经远超过吕韦。
此刻,朱严看向谢邀的双眼之中,满是小星星,之前她就听帝上说,大元国出了一个了不起的人物。
最著名的事迹便是水琴街一战,当时她就对这人特别仰慕,更发誓一定要走出帝宫见见这人到底是谁?
可以说,之所以出帝宫历练,跟谢邀有很大的缘故!
没成想,她兜兜转转,日思夜想的人,竟然就在眼前,试问她如何不激动呢?
想到什么,朱严给出认定道:“到这一幕,事实不是昭然若知吗?
凶手就是掌柜,因为死者的症状和紫纹贝的毒性相差无几。”
说着,朱严很是自傲的看向谢邀,宛似在等待对方的夸奖。
谢邀忍不住一扶额,忍住叹气的他,多想问:谁告诉你掌柜就是凶手?
你这结论是有什么证据支撑吗?
要不然,凭什么这么武断?
掌柜被吓一跳,他忙摆手道:“官爷,我不是凶手,你要相信我。
我虽然是奸商,不过绝对不是坏人,谋财害命的事情我断然不会去做。
不然我这偌大的家产岂不是付之一炬,如此糊涂的事,试问我这等精明的人,怎么会明知不可为而非要为呢?”
自认为抓到掌柜辫子的朱严,继续道:“有可能被我说中,现在你说的都是一些掩词呢?
毕竟哪个凶手会说自个是凶手?在没决定性证据之前,都会百般抵赖。”
宛似抓到朱严漏洞的掌柜,忍不住冷笑一声:“你都说没决定性证据,岂不是你想怎么污蔑我,就怎么污蔑我,我还以为是乾乾盛世呢?
如今看来,再光明的地方,也有角落里隐藏的黑暗,就比如说现在。”
朱严被说无语,无话可说的她,双手抱胸,侧一个身的她,从琼鼻里发出一声冷哼。
“你把凶手给你的一百两给我,而且,慕晓林跟你之间的债务一笔勾销。”想了想,谢邀说出自个要求。
既然慕晓林在地下,那么其的身后事,肯定由自个这个兄弟给他处理妥当。
掌柜很快心领神会:“行,一百两可以给你,跟慕晓林的债务可以一笔勾销,不过你不能冤枉我!”
他话说的很隐晦,但谢邀这个级别,肯定能听懂其中的言外之意。
“如果你是清白的,绝对不会冤枉你。”谢邀给出保证,接过掌柜给的一百两,他感觉到厚重的份量。
这钱谢邀打算拿给肖静,让她改善家里的生活,既然慕晓林不在,她也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才是,这样才不会让地下的慕晓林担心。
朱严眉头一皱,之前对于谢邀的钦慕,更是一下子荡然无存,本来她以为谢邀是坦荡的君子,没成想也有如此小人的一面。
是她跟错人。
看着瓷碗里的杏花酒,谢邀对跑堂询问道:“之前,死者也是用这个饮酒的吗?”
“不是,有个专门的酒盅?”想一下,跑堂如实道。
“那酒盅呢?”扫视一圈,没看到酒盅的谢邀,开始反问道。
“大约在半个时辰前,被一个乞丐给买走。”虽然跑堂也不知道乞丐买来有什么用?不过对方出手大方,他也就同意。
毕竟,他再去买一个便宜的酒盅,中间还可以赚一个不少的差价。
乞丐买来干什么?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深意。
想到什么的谢邀,询问道:“哪个乞丐,你带我去找他。”
“行!”说着的跑堂,开始在前面带路。
在一旁跟着的朱严,开始阴阳怪气道:“有些人怎么还有心思查案啊!凶手不是摆在那儿了吗?
收了钱就不刨根问底吗?”
眉头一挑,看向朱严的谢邀,笑道:“他不是凶手?如果是凶手,区区一百两我能放过他?”
朱严一愣,随后问道:“你的意思是加够筹码就行吗?”
谢邀摇头:“你没懂我的意思,无论给多少钱也是如此!
我们做这一行,要的就是正义和公平!
你懂我的意思吗?”
“那你说凶手是谁?”朱严小跑几步,来到谢邀面前的她,好奇道。
“你别急嘛?这不正在查吗?”跟着跑堂往外走去的谢邀,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