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越按照萧初云说的,用一条帕巾蘸取了清水,直接淋在了死者秦谦的身上。
只瞧着秦谦满身的青黑色尸斑,果然和萧初云说的一样,有的地方水滴能够安然无恙的存留,有的地方则是顺着皮肤滑了下去。
而清水存留的地方,大多是胳膊,小腿还有后背,这些水滴不是成片成片的留下,而且形如清晨荷叶上的露珠,一点一点的。
看来能够形成这样的淤青痕迹,只有掐的。
萧初云见状,故意在秦刘氏和秦郭氏面前有些意料之中的拍了拍手,看着二人挑了挑眉,说到“证据都摆在那了,是不是该吐点什么了”
秦刘氏还未说话,秦郭氏便在一旁哭天抹泪儿,以泪洗面的喊道“秦郎,想不到你竟然遭受了如此”顿了顿,揪着秦刘氏的衣领,很是气愤地说着“她可是你夫君,你怎么能这么对他”
秦刘氏一把将她推开,有些歇斯底里的说着“我没有就凭这个,你们就断定我虐待亲夫吗我没有你们休想污蔑我”
萧初云点了点头,嘴角微微一笑,看了一眼一旁的刘大海,随即对宫思齐说道“他是每天挨家挨户倒夜香刷马桶为生的刘大海,他曾在半年前秦刘氏与秦谦成亲,和今日凌晨都看到了很重要的一幕。”
安世墨在一旁抱怀吐槽到“一个结巴,等他说完,怕是都该吃元宵了”
石春芳听到这里,不由得撇了撇嘴,有些嫌弃的不以为意的说着“嘁想破案还嫌证据多,真实脑袋水太多,有毛病”
宫思齐抬手示意着他们闭嘴,随即看了安世墨一眼,低眉说道“人不
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不能如此取笑。”
话音刚落,瞧着刘大海,淡定的问道“你可会写字”
刘大海点了点头,结结巴巴的说着“会会几个个字,就就就是太太太难看了”
“无妨,将你所见所闻全部写下即可。”
“是是”
当笔墨纸砚端上来的时候,刘大海生硬的握着毛笔,在洁白的宣纸上写道
半年前夏天,夜晚格外的凉爽,星空也备一阵一阵的烟花印的十分好看,整个锦台都沉浸在成亲的喜悦中,伴随着吹吹打打,整个人都是高兴的。
当刘大海一人缩着身子走到街道上,路过秦谦的家门前,看到他身着大红喜袍,从家门口慢慢走出,直奔着不远处的酒馆走去。
时至半夜,刘大海开始起身准备手收夜香,看到秦谦已醉倒在酒馆的桌前,而店小二却不知如何是好。
刘大海便将其送回了家,可将秦谦架着一点一点走到了房门口时,却看到屋中灯火已息。
轻轻敲了敲门,只听到了屋中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慌乱的呼吸声。
当门打开,却看到一个嘴角有一个蚕豆大的黑痣男子,从屋中慌乱的系着腰带走了出来,看到刘大海二话不说的便跑了出去。
而刘大海则不知怎么办,备着一幕吓得有些手足无措,只得将大醉的秦谦扔到了屋内,关上了门匆匆的离开。
而今日清晨,看到秦刘氏从家门走出,绕着锦台走了一大圈,走到秦郭氏门口,微微推门,瞬时倒在地上。
转身去了药铺买了能够起到凝神静气的安神香,果然不到一个时辰,秦刘氏便安然的走了进去。
约莫着有一炷香,才壮着反正换换走了出来。
当宫思齐与萧初云看到这里的时候,不禁的背后一阵凉气。
而萧初云则有些同情她,若这个刘大海所说属实,那她也算是可怜至极。
可话说回来,又是谁算计的她呢
想到这里,萧初云将刘大海写的东西摆在了秦刘氏眼前,当秦郭氏与秦刘氏一同看到时,都有些颇为惊讶。
尤其是秦刘氏,满脸的不相信,眼中尽是对所在诸人的怀疑和恨意。
在她看来,或许她不明白,这个刘大海为何如此污蔑她
到底是有多么深的仇怨,居然如此的诋毁她的清誉。
这时,秦刘氏十分气愤的看着刘大海,直接上前揪着他,仿佛下一刻就要被撕裂一般。
“你怎么可以如此毁我清白我与你有何仇怨,你为何要害我啊”秦刘氏在一旁哭诉,指着秦郭氏便骂道“贱人你都算计好了是不是他是不是你找来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