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姐姐,你未免也太高看我了,我没那么大的能力”秦郭氏顿了顿,眼神之中带了几分恨意的说着“姐姐,自你我同一日进了秦家,我自知与秦郎无缘,敬你是秦郎的夫人,你我又是妯娌,便唤你一声姐姐,没想到你却如此心狠手辣”
看着她们两个人,萧初云只觉得有些后怕,从一开始以为洁净无瑕的爱情,到现在充满了各式各样的阴谋。
不知道为什么,秦刘氏现在的状态让萧初云有些心软,尤其是她此时那像极了问心无愧的眼神,更让萧初云有些怀疑自己一开始的判断。
想到这里,萧初云有些没底的走到石春芳身边,将她拉倒一旁,低声问道“春芳,你在和我细说一下,你是怎么碰到这个刘大海的”
石春芳低头想了想,随即说到“刚才我去买一口酥的时候,路过秦家,听到他家邻居说起,半年前他们成亲夜里,秦谦是半夜喝的醉汹汹得被刘大海扶回。”
话音落,石春芳回头用余光看了一眼身后的大堂,随即说到“我想着把他带来应该会有用,没想到”
萧初云点了点头,回到正堂给秦郭氏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她闭嘴。
看到两个人都安静了下来,萧初云看向宫思齐,一颗担忧的心凭借着自己的直觉,终于开口道“大人,今日初云要状告两个人。”
“两个人”宫思齐奇怪的说到。
“是”萧初云肯定的回答道。
话音落,萧初云看着一旁站着的秦刘氏与秦郭氏,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闭着眼睛,要说的话在心里有细细斟酌了一遍,
“一要状告秦刘氏谋杀亲夫二要状告秦郭氏买凶毁人清白”
“什么”
萧初云一言让在场众人皆是吃惊不已,有心人甚至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宫思齐在这屋子里站了这么久,倒是一直都淡定自若,没有像众人一样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
“县主,你不是说要替秦郭氏做状师吗怎么这时又要状告她了”宫思齐问道。
“初云只为公礼作证,既然她们二人都有罪,自然不能让本朝律法成为一纸废话”萧初云微微低眼,语气和缓的说着。
“县主,你为何要污蔑妾身我真的是无辜的啊,从未有过要害姐姐的心啊”秦郭氏一脸无辜的说着。
萧初云没有搭理她,只是直接将目光移向秦刘氏,心下反复斟酌了片刻,才开口问道“秦刘氏,你与你夫君秦谦从成亲到现在,可一直和睦恩爱为何不见你有身孕呢”
这个问题,将秦刘氏问的有些愣着住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看着萧初云疑问的目光,秦刘氏有些犹豫了。
可转头看了一眼床上已经死去多时的秦谦,心里不由得升起一股愤懑的火气,委屈的怨怼之情顿时腾起。
眼中微微泛起红红的血丝,伴着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慢慢滑落,缓缓地摇了摇头,说道“身孕呵呵呵我怎么会有身孕他自从那日洞房花烛之后,就待我如陌生人一样,时时刻刻都敬畏三尺,即便是夜晚也是和衣而睡,我怎么会有身孕呢”
萧初云心下忽然一酸,看着秦刘氏的充满了嘈杂情绪的眼睛,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古代的封建女子,说起来也真是能用两个字形容那便是悲惨。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给了一个人,就得一生一世守着他,哪怕是性格不合,天天吵架,也只能在这一棵树上吊死。
“秦郭氏,这秦谦身上可有什么特征”萧初云云转头问着她。
“我没有害他,我真的没有害过她县主,您不是相信我的吗您要明察秋毫啊”秦郭氏哭喊道。
萧初云拍了拍她的肩膀,口中安慰的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若什么都没做,又怕我说什么呢”
宫思齐这时有些疑问的走上前,看着这两个夫人,心里也明白了几分。
但他,却不想就此挑破,而是想看一看,这个仅在短短十几天就声名鹊起的锦云县主萧初云,她的能耐到底有多大。
可也不想一直待在这里耗费时间,陪她耍嘴皮子。
想到这里便说到“县主,您就别卖关子了,快告诉我们,真凶到底是谁”
“也是一个很长的故事,听我慢慢说”萧初云扫了她们一眼,随即又复说道“从何时说起呢就从你俩成亲之时说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