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苗汉翔仍处难过之中,他见到了儿子的拜把兄弟,可儿子却没了。不管怎么说,有不解之谜,终于有解开的了!
柳杏梅说:“恕我莽撞了,打伤了你。”
莫宝尴尬道:“区区小伤,没关系。”
柳杏梅对伍进禄说:“二大爷,诸位,你们看放了他俩如何?”
伍进禄说:“放,当然得放,二位不是外人。”
陶振宗说:“不用请示老太爷吗?”
孟国安说:“请示了结果也一样!”
柳杏梅说:“放了你俩倒可以,但请以后不要做出危害村子的事情。”
“当然不会了,能放了我俩,就千恩万谢了。我发誓,如果将来做出不利村子的事,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莫宝见能放了他和郝壮,自然是感激涕零了。
郝壮也诚惶诚恐道:“肯定是不会的,这里有我的家人和朋友的家人在,怎敢做出无情无义的事来。放心吧,我们回去交代时,绝对不会说出实情的。”
柳杏梅就咬牙发恨道:“放你俩回去,拜托请转告那个路林襄,就说我说的,先让他把脑袋寄放在脖子上,等我有时间会去取的。”
“一定转告。”郝壮说。
人们不了解柳杏梅的意思,但也能够联想到扮虎谋财反被劫色一事,大概是和这个路林襄有关系的了。有仇报仇,有冤报冤。她柳杏梅可不是好惹的,必报不可!
郝壮为难道:“这样转告,岂不是说明我们见到你了吗?”
莫宝忙说:“就是!”
“那就随你们的便吧!”柳杏梅忍了忍,只好这样。
“有仇必报,天经地义,我俩等着姑娘有一天前往雁翅山,我俩也能助你一臂之力。”郝壮说。
柳杏梅点了点头说:“会有那一天的。”
莫宝拉住旺旺的手,激动地说:“你是运昌贤弟的儿子,是个好儿子,虎父无犬子!”
旺旺倒也聪明,说:“应该叫您大伯吧!”
“嗯!”莫宝点头说:“我跟你二伯没儿没女,以后就把你当儿子了可好?”
旺旺立时不好意思了。
苗汉翔刚要说话,吴荷就问:“请问两位哥哥,你们山上是否有一个叫雅儿的?”
郝壮忙问:“有,弟妹是怎么知道的?”
“今年开春时,曾有旺旺他爹养的鸽子飞回来,腿上捆有纸条,上面写的。”
莫宝说:“雅儿妹子一直在利用信鸽寻找运昌兄弟,可一直没有回信儿!这个雅儿是我们四弟屠龙客的妻子,她虽然是个哑巴,但是人却很聪明。他们还有一个儿子,叫冠杰。”
“真相大白,这就对了。”柳杏梅说。
吴荷更是羞愧,她一直在怀疑苗运昌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郝壮说:“自从几年前不见运昌兄弟回山,我们就想到了他有可能是出事了,没想到——哎!在以前雁翅山上有个占山为王的叫宁逆天,他率领手下无恶不作。我们跟运昌认识后,决定为民除害。杀了他后,由运昌当上了大当家的,带领兄弟们一起打鬼子。那段时间,我们活的轰轰烈烈,让小日本鬼子闻风丧胆。在运昌不见了后,几乎是群龙无首了!宁逆天的师弟——也就是那个路林襄,设计趁虚而入,占了我们的山寨,我们为了将来打算,就归顺于他了。这几年来,我们一直暗地里在打听运昌兄弟的消息,可杳无音讯。我们四兄弟结拜时,他也没说出家住哪里,怕是给村民带来灾祸!”
“这个路林襄更是恶贯满盈,没少做了伤天害理的事。我们三兄弟暗中谋划除掉他,可他对我们一直是不信任,存有戒心,所以迟迟下不了手。我们也想一走了之,可姓林的却暗中把雅儿和冠杰当成了人质,又不能弃她母子不管!自从来这里‘踩盘子’时,二弟在这山上见到了郝强,探听到了有宝藏一事后,路林襄便起了贪婪之念。这次派我俩前来,让我俩无论如何也要搞清楚宝藏之事,另外也要打听柳杏梅这个人,没想到竟然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情来,不虚此行了!”
“竟然是这样,姓路的真是个卑鄙无耻的家伙!”伍龙气愤地骂道。
“他对我们非打即骂,所以我们耽误不得,必须得回去交差。”
“那——好吧,也不挽留二位了。”伍进禄说。
郝壮由口袋里掏出一迭钱来,问莫宝:“你还有钱吗?”
莫宝就从口袋里掏出几张钱来,那钱湿淋淋的,其中还有两块大洋。
郝壮接钱在手说:“来到了这里,知道了真相,本该回去给爹磕头的,但是怕晚了赶不回去,宝哥还有伤。请把这钱交给我爹,另外麻烦诸位帮忙救治我哥。等下次,一定要回家。”
他把钱递给了苗汉翔。
苗汉翔接钱在手说:“你就放心吧!我们会尽力的。”
郝壮说:“我们的马就藏在山里。”
“青山不改,绿水常流。就此告辞,后会有期。如若将来有一天用得着我们之处,尽管吩咐,就是赴汤蹈火,也愿效犬马之劳。”莫宝对柳杏郑重承诺地说,然后对众人抱了抱拳。
于是,把刀子和枪还给了他们。
郝壮也抱拳说:“诸位保重!”
他说完就扶着歪歪斜斜的莫宝朝鹊桥上走去。
牙疼长,腿长短,屁股受了伤腿也显得变短了。
莫宝说:“我俩再次大难不死,看来有机会得去‘玫瑰之吻舞厅’去潇洒一下了,不然死了也真是冤枉!”
“看来你还是伤的轻,不然你就没这心思了。”
“听说那里漂亮姑娘多的是,听说开舞厅的老板是个美丽的大姑娘,姓龙,但不知芳名。要能一睹芳容,也算是三生有幸!”
郝壮说:“又不是娼寮妓馆,像那种高雅之所,就你我这熊色的,去了也是丢人!”
“老子有钱,没有不为钱而拒客的道理。何为高雅?在金钱面前,一切都是低俗的!”
“人家是卖艺不卖身,只能过眼瘾。”
“过眼瘾也是眼福,你就别只为了那个‘迷死你’痴情了,在她身上花那些钱不值!”
“我也知道,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可男人一痴情就是犯贱,明知道是错还要继续下去。这辈子能遇到一个中意的女人,就是不能在一起,也知足了!”
人们听这二人的对话,也有所明白。
这两个相得益彰的人间活宝,还有闲心聊侃风月场上的事,也算称得上是庸而不俗了。
郝壮和莫宝站在桥上时,他们回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