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你老这么看着我,是有什么事不好说吗?”
公良缭:“.”
“你可想纳妾?”
被刘老汉这么一提醒,她突然想起宋县令要带人进村参观的事,打算把这件事通知一下村里人。
“我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你几个堂叔伯来帮忙,顶多一个月就能把事情办妥,你照旧管饭就行。”
她不是一个会被规矩礼教束缚的人。
公良缭瞠目结舌!
随后淡定的轻拍拍弟子天灵盖,“放心,盛国没有女子可以休弃丈夫的律法,你安心科考,旁的不要再想。”
刘季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庆幸。
两人谈妥,秦瑶送刘老汉回去,顺便去了趟村长家。
实在寂寞,养一个妾室在身边也就熬过去了。
那就是——于瑶娘而言,她若要走,盛国律法所谓休夫休妻,对她毫无意义。
可惜家里没铜锣,还得跑村长家里去借。
“看我这记性,都忘了这茬。”刘老汉有点尴尬,忙端起茶杯喝茶。
这才离开多久?两个月而已。
一路把车队送到下河村,看着他们上了官道,秦瑶这才离开。
她不知道,她这刚骑马转身,车里的人就憋不住撩开了后门车帘,在公良缭嫌弃的目光下,期期艾艾望了一路。
不过很快,刘老汉的到来打破了这份莫名寂寥。
老人穷怕了,也节省惯了,秦瑶不跟他犟,点点头说好。
秦瑶倚在门框上,听得嘴角抽了一下,这大饼画的。
刘老汉见秦瑶坚持,也没再说什么,只叮嘱她:“那你可别顿顿做肉汤了,弄点菜汤就成。”
村长心虚的忙摆手,“没事没事,你快去通知大家伙吧,也让大家伙有个准备。”
秦瑶应着:“我刚把他们送到下河村回来。”
公良缭不耐的又问了一遍,“你不是总觉得妻子凶悍?可想纳一房温柔妾室?”
就冲着那锅里的肉汤,保管还有许多不请自来的帮手。
这一次,秦瑶从村长家借走铜锣离开时,村长又一次用先前那种复杂的可惜眼神看着她。
倘若日后出任外地,相隔两地,岂不是要死要活?
多少当官的在外就任几年不得见家中妻儿,人家还不是没事人一样过来了?
直到秦瑶说了句家里粮仓充足,刚收了一百亩田地的租子呢,刘老汉这才突然想起来,老三家如今已不靠村里那十亩地吃粮。
其实他还有一句话没说。
刘老汉早说了,这事包在他身上,这次也是一样的说辞,
刘季眨巴眨巴桃花大眼,“老师,您觉得这是想不想的问题吗?您难道不应该问我敢不敢吗?”
因着前两年夫妇俩种田不积极,给刘老汉整出阴影来了,不亲自过来问一句,他夜里都睡不着觉,做梦都是老三一家没种粮被饿死的画面。
秦瑶回到家中,阿旺已经下地,李氏也提着脏衣裳去河边浆洗去了。
公良缭见弟子安下心来,暗暗长舒了一口气。
“阿古过来了。”秦瑶提醒道。
“这可是给咱们刘家村增光的大事,叫他们谁都不许给老子掉链子!”
下河村的村长听说了这事,都羡慕着呢。
可不是什么村子县令大人都会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