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车厘子通话的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车厘子最忠实的手下之一,金链子。
此时,他已经把车开到了南岸码头,而今晚,南岸码头必定鲜血淋漓。
吴经当然知道这件事,但他并没有阻止的兴趣,毕竟这次涉及的洗衣粉数量,前所未有,
落在警察手里,是最好的结局。
果然,
第二天一早,一条爆炸性的新闻,轰响了整个赣都!
“昨晚凌晨,南岸码头发生恶性斗殴时间,事件导致多人死亡,数十人受伤。”
“警察调查中还意外查获洗衣粉五十公斤,如此庞大的数量,背后隐藏的绝对不是简简单单的恶性斗殴,而是两大势力的暗中争抢。”
“具体情况,正在调查中。”
与此同时,陈思动的厂房内,
陈思动坐在红木沙发,脸色阴沉,可就是一句话不说。
“思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谭老三已经问了不下十遍,急的老脸满是褶皱。
终于,陈思动抬起了头,眼神凶恶无比:“南岸码头,昨晚被……被一群人端了。”
“什么?”谭老三瞪大了眼睛:“什么人,查不出来了?”
“还没摸出来,出面的是一帮惋州人,拿着刀去的,见咱们的人就砍,全程一句话没说过。”
谭老三眉头紧皱,就算再傻也意识到了这件事的不简单:“这就是奔着咱们谭家来的啊!”
“是,虽然没查出来是谁,但我已经差不多知道了。”陈思动再次低头,头发挡住了一只眼睛:“等我忙完手头的事,他们怎么吃进去的,我让他们怎么吐出来。”
凶狠!
残暴!
这一刻的陈思动,渗人无比!
“那货……”谭老三说出了最担心的点。
“难就难在这,这件事惊动了警察,好在我已经安排人,把咱们的货全都贴了凯撒的标志,这样就算是损失,也可以暂时混乱警察的视线。”陈思动脑子好使,可不止是说说而已的。
“损失了多少,知道么?”
“大概……四百万。”陈思动语气低沉,眼睛冒火。
嘭的一声!
谭老三气的一拳砸到了桌子:“狗日的,让我知道是谁,我非生啃了他!”
气话虽然这么说,但具体查到是谁,谈何容易?
即便是陈思动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但真正验证他所想的,还需要很多东西。
“思动,那要不然……问问那个吴经?”谭老三想了半天,漏出了这句话。
而陈思动,想了又想,也觉得倒是可以试一试:“那……去找吴先生一趟。”
……
就在陈思动出发的时候,赣都市缉毒总队一片压抑!
“根据局指示,这次发现的洗衣粉足足五十公斤,史无前例,所以,邰局说了,面对这次调查很重视,就算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查清楚。”熊国良义愤填庸,说的斩钉截铁。
等散会之后,熊国良、杨晓蕾、马烈和高东一起进了邰局办公室,
“邰局。”熊国良打着招呼。
但是邰局坐在办公椅一言不发,脸是说不出的愤怒!
沉默了好一会,邰局挺直腰板问道:“熊国良,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这件事,必须给我一个交代,给面一个交代,给赣都一个交代!”
“五十公斤,这是简简单单的恶性斗殴么,这分明是两伙势力对咱们赣都缉毒总队的挑衅!”
“这次如果没个结果,那就以我带头,所有人全部辞职!”
嘭!
钢笔狠狠砸到桌子,看的出来,这一次邰局也是真的生气了。
“是,邰局放心,保证完成任务!”熊国良带头,敬礼。
等出了办公室,杨晓蕾拉住了熊国良,轻声说道:“熊国良,五十公斤的洗衣粉,不是小数目,我想找个人问问到底什么情况。”
嗯?
熊国良没听明白:“晓蕾,这是什么意思,咱们查的不就是这件事么?”
“我知道。”杨晓蕾笑了笑:“你想,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两大势力的明抢暗斗,那能是哪两伙?”
“这还用问么,赣都就只有凯撒和谭家啊。”
杨晓蕾微微一笑:“所以啊,要不去问凯撒,要不就去问谭家喽。”
问凯撒?
问谭家?
“晓蕾,你没发烧吧?凯撒和谭家,那是咱们能问出什么来的人么?”熊国良摇了摇头。
但杨晓蕾却还在笑,神秘兮兮地:“有个人是他们中的人,但和我们也有过接触啊。”
吧嗒!
熊国良停住了脚步:“你说的是……吴经?”
“没错,就是吴经。”杨晓蕾说的一脸认真:“你想,这批货印着凯撒的标志,所以初步判断,应该是谭家动的手吧?除非里面还有什么隐情。”
“如果真是谭家动的手,吴经肯定知道些什么,不是么?”
杨晓蕾想的很单纯,但熊国良不能这么想。
把杨晓蕾拉到角落,熊国良开口了:“晓蕾,不是我不相信你,那个吴经,你真的了解了么?”
了解?
根本谈不!
“你说他在保护天雷和小暖,这个我信,最起码现在天雷和小暖都是安全的,但如果你说他作为谭家那边的人,会告诉你什么,我觉得……不可能!”
“因为你别忘了,他对警察开过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