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母亲治病?
陈月亮彻底愣住了,但她是不可能轻易相信别人的:“收起你的怜悯心,以为这样就能收买我么?”
这个回答,的确有点超出吴经的想象,
如果陈月亮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她怎么可能会在那种时候还惦记家里重病的母亲,还有她弟弟?
明知道回去可能会有被摁的风险,可她还是毅然决然回去了。
“陈小姐,其实你伪装的很好,外表冷,出手残忍,作为杀手,很合格,也很优秀,但是,外表越是这样的人,就恰恰说明,这个人的内心,脆弱不堪!”
“很简单的道理,这是我十岁的时候,我爸就教会我的道理,而且,他一向看人很准。”
噌!
陈月亮收起匕首,眼睛直直盯着吴经:“说吧,让我来,到底什么事?”
“我说了,拿钱给你母亲治病。”吴经指了指桌的钱。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陈月亮笑着摇了摇头:“理由呢?”
“你用处很大,不该死在警察手里。”吴经直接开口。
死在警察手里?
陈月亮微微皱眉,根本不明白吴经在说什么,但最近几天,她的确发现,自己被警察盯了。
难道,吴经也知道?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陈月亮满脸狐疑。
吴经笑了笑,倒了一杯红酒递给陈月亮:“把钱给你母亲,然后……不要再回那里,至少三个月内,不要回去。”
听完吴经的话,陈月亮陷入了沉思。
她想不明白,吴经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好,就算是执行陈思动的命令,得到的无非就是钱而已。
可自己,没有替吴经做过任何事,他为什么要收买自己?还不提任何要求?
很怪!
但有一点陈月亮很明白,吴经知道自己杀了人却没有告发,证明他不是想害自己!
“有……有什么我能做的?”这一次陈月亮说话的口气,明显变了。
也就是因为这句话,吴经冲淦小暖挥了挥手:“小暖,过来。”
等小暖到了跟前,吴经看向陈月亮,直接开口:“我要你做的事,很简单,就是不要动小暖一根毫毛,无论是谁的命令。”
等吴经说完,陈月亮扫了一眼淦小暖,随后直接弯腰,拿钱走人。
“哎你这人,经哥跟你说话呢。”淦小暖觉得这个陈月亮有点不礼貌。
但吴经却笑着拍了拍淦小暖:“行了,她答应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
街边小面摊,车厘子的面已经下去了半碗,尚义才火急火燎跑了过来:“老板儿,这么早,找窝啥子事?”
“来碗腰子面?”车厘子答非所问。
尚义赶紧摇头:“不了不了,老板儿,还是肥肠面吧。”
“阿婆,来碗肥肠面,谢谢。”车厘子抬手给尚义叫了一碗面,但却问了尚义一个问题:“昨晚的事,听说了吧?”
嗯?
尚义被问的有点懵:“老板儿,你说的是啥子事?”
“不知道?”车厘子扫了尚义一眼:“昨晚,因为王小玉的事,警察带走了吴经,但实际,应该带走的是淦天雷吧?”
当啷!
尚义直接站了起来,醋瓶都洒了一地:“老板儿,你怀疑是窝陷害那个淦天雷?哎呦,窝发誓,这件事窝是真滴不晓得啊,你都说那么多次了,窝咋可能那么干嘛。”
“老板儿你也知道,虽然窝带出来的兄弟基本都折在这个淦天雷手里,窝作为把他们带出来的人,的确是和淦天雷结下了仇。”
“但是老板儿,你说过,一句话,一辈子哦,所以……所以那个淦天雷,我不会动他!”
说着说着,尚义这个大男人竟然被急哭了。
车厘子也明白了,尚义没说假话,淦天雷的事,的确不是尚义做的,而且陷害这种手段,也不是他的行事风格。
“那看来,是他们做的。”车厘子扒了一口面。
“他们?”尚义擦干眼泪:“老板儿,你说滴是谭家?”
车厘子点了点头:“你说这谭家,到底想干什么?”
尚义摸着头,根本琢磨不明白。
“自从那个吴经出现以后,所有的事情,全都超出了我的计划,现在看来,是得让谭家出点血才行了。”车厘子眼里,凶光闪烁。
尚义也知道车厘子要有行动了,可他现在,手里没人了:“老板儿,我不瞒你,我从忡州带出来的兄弟,死的死,抓的抓,我手下……已经没人喽。”
看着尚义叫苦的样子,车厘子摆了摆手:“这件事,不用你去做。”
吃碗面,等尚义离开后,车厘子拨通了一个电话:“情况有点变化,这边的事比较急,搞定码头的事赶紧回来,尚义手下没人,我怕他会生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