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不签吗？”
钟永歌自己都没有想到寒渊巨龙会这么快认怂，他还以为自己得来三次，才有可能将这位寒渊巨龙带走。
谁知道这寒渊巨龙这么没有节操，才说完“龙族，永不为奴”，就立马答应了下来。
“我……我说着玩的，签，怎么能不签？”
寒渊巨龙在这里呆太久了，即便是时日不多了，它也不想在呆在这里了。
给钟永歌当仆人虽然很憋屈，但好歹能出去，能看到广袤无垠的世界。
没有什么比自由更重要的。
为奴就为奴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它有孩子。
钟永歌当然知道这一点，知道这里有龙蛋。
按理说，这里没有其他寒渊巨龙，没可能有龙蛋才对。
但……
《玄天仙帝》的作者说有，那就得有。
之后龙蛋会出来一位蓝发萝莉，这个也是《玄天仙帝》里记载出来的，至于这个作者是怎么解释的，钟永歌忘了。
一本小说，逻辑不通的地方很多，特别是扑街的小说，钟永歌也没有在意那些细节，他只需要知道《玄天仙帝》里有哪些事情和秘密就行了。
他不需要去一一探究这其中所隐藏的真相。
“那就签吧。”
钟永歌知道这个世界很少有人知道跟强大生物缔结的契约该是什么样子，但他不一样。
只要是《玄天仙帝》里有过记载的事物，他都能够记得到，所以他写得出上古时期才有的契约。
他早有准备，拿出了契约，扔向了寒渊巨龙。
紧接着那纸便缓缓飘向了寒渊巨龙，寒渊巨龙看到这契约后，立马死心了。
它本来还以为钟永歌对契约一事只懂些皮毛，或许有空子可钻，从上面的文字来看，钟永歌做的准备并不少。
钟永歌对上古时期发生的事情很熟悉。
他到底是谁？
寒渊巨龙想不出眼前这人的身份，总感觉怪怪的。
“签啊，为什么不签？”
钟永歌看出了寒渊巨龙的犹豫，催促道。
他不想给寒渊巨龙足够的时间去思考，思考多了就会生变。
“我签，我签还不行吗？”
寒渊巨龙真是受够了，它这上万年岁月里怎么都不会想到自己会被一名小辈整得这么惨。
它已经探测了钟永歌实力很久了，钟永歌的实力太弱太弱，基本上可以排除掉钟永歌是几百岁的绝世强者这一情况。
眼前的年轻男子就是又年轻又菜。
最难以忍受的是，它居然要受这种又年轻又菜的人摆布。
要知道，它以前可是连帝清境的修行者都不放在眼里的。
寒渊巨龙没有办法，冰寒的身躯里显出一滴血，血飘在空中后融入了契约里面。
做完这件事后，寒渊巨龙保持着平静，说道：“好了，完成了，我们快出去吧。”
“我以为我不用把契约流程说一遍的，你是想让我再说一遍吗？”
钟永歌表现出了跟之前演戏完全不一样的平静，或者说这才是他真正的状态。
那些浮夸的演技不过是为了扮演值强行演出来的。
不是为了早点回到地球，他又怎么可能去演那么浮夸的纨绔子弟呢？
“小友是什么意思？”
寒渊巨龙像是真的没发现钟永歌话语中的意思一样，问道。
“我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清楚才对。”
不会被寒渊巨龙那疑惑的语气给骗到，钟永歌很清楚寒渊巨龙在想什么，平静地说道：“契约光是滴血是不成立的，你还需要将契约上的内容念一遍，向龙神发誓。我认为身为一头高贵的寒渊巨龙，应该不会连这种事情都记不住才对。”
钟永歌看向寒渊巨龙，表情异常平静，仿佛没有将寒渊巨龙当成什么强大的生物，仿佛他才是屹立于寒渊巨龙之上的生物。
完蛋。
寒渊巨龙那想要蒙混过关的心理被钟永歌看穿了，失落一下子将它的内心击穿，它不得不承认，自己在钟永歌面前没有办法使出任何花招。
它认了。
“时间过去太久了，很多事情我都忘了，感谢小友的提醒。”
寒渊巨龙强行说了一个借口，然后十分不情愿地开始发誓：“我向龙神发誓……”
风雪不再，天地间只回荡着寒渊巨龙发出的声音。
钟永歌静静地听着，时刻警惕着，他可不想出什么问题。
有了寒渊巨龙，要当一个反派大BOSS，不是一件难事。
哪怕寒渊巨龙只能活不到两年时间了。
这些时间足够他做很多事情了。
经历了一二周目后，钟永歌很少做这些可能导致剧情崩坏的事情。
但这一周目他还什么都没有做，剧情就发生了崩坏的迹象，他再不做点改变，恐怕回地球一事又会成为泡影。
他不想再等了。
他必须做好各种准备，争取在这一周目凑齐扮演值，带着这几周目兑换的宝物回到地球。
“好了，小友，快带我出去吧！”
寒渊巨龙终于发誓完毕了，强大生物都会被仙界给关注，发誓是最有效果的方式。
寻常人发誓就算违背了誓言也没关系，强大生物就不一样了。
一旦违反誓言，天劫就会降临。
除非你能无视天劫。
真能无视天劫的话，那也应该得道飞升了，根本不会在人间呆着。
契约已然消失。
生效之后，自动消失。
钟永歌看着眼前的寒渊巨龙，说道：“好，走吧。”
他说完这话，又拿出了一支剑主给的价值连城的笔在雪地上写着什么。
寒渊巨龙知道那是解开阵法的关键，不敢出声，耐心地等待着。
没过多久，钟永歌停笔，天地变换。
钟永歌和寒渊巨龙竟是直接出现在了怀武森林。
当然，还有那颗蛋。
那颗会孵化出蓝毛萝莉的蛋。
钟永歌是不想对蓝毛萝莉的蛋动手的，只不过以防万一还是拿着比较好。
剧情万一向着没办法挽回的道路发展了，那他必须要留下这蛋。
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孵化出来。
“我终于出来了！”
寒渊巨龙发出兴奋的吼叫声，整个怀武森林的魔兽们都吓得浑身发颤，朝着怀武森林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