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你们要是想要我娘亲,我就不给你们糖吃。”
罗云好悬,一个踉跄差点没把手上的箱子丢了。
山娃子立即叛变说:“谷子,我不要你娘亲,你快去拿糖给我吃,好不好。”
谷子不说话瞪着另外几个娃,几个小娃没能坚持三秒,在糖衣炮弹的攻势下不要娘了,只要糖。
罗云无语的从箱里掏出几包糖果点心放桌上,招招手:“都过来,呐,这些都给你们吃,都乖乖的坐着吃,别乱跑。”
几个小娃就吭吭哧哧地爬上凳子,山娃子的堂弟两岁多,看着哥哥们都要开始吃了,自己爬不上去,急的就要开口嚎,罗云赶紧给他挑了张靠背椅,把他抱上去。
这时大伯娘带着她那几个儿媳妇进来了,看着满地的箱子惊讶的道:“这是买了啥?这老些箱子。”
罗云赶紧招呼:“大伯娘,几个嫂嫂来的正好,我买了些日常要用的东西,你们挑些喜欢的拿回去。”
罗云顺手打开几个箱子说:“有几箱布料,你们看看喜欢什么颜色,这一箱子是胭脂水粉头花啥的,对了,这一匣子是首饰。”
说着将匣子打开拿两个银镯子,一支簪子塞赵氏手里:“大伯娘你看看喜欢不。”
赵氏被几箱子东西晃花了眼,这会被罗云塞了满手的东西回过神来。
一巴掌打在罗云的胳膊上,满脸的怒其不争骂道:“你这败家婆娘,你买这老些东西干啥呀,啊...这日子不过了,挣点钱容易吗?啊...就这样败坏了。”
赵氏的大儿媳妇轻轻的拉了拉婆婆的袖子,低低的唤了声:“娘。”
赵氏一手挥开她怒气不减说:“咋了,我还说不得她了,啊...有这么过日子的吗?啊...向东这个死小子也不知道拦着点,由着她这样糟蹋银子。我...我去找他。”
罗云愣愣地听着赵氏的怒骂,心里不觉得生气,反而喉咙有些哽,这也算是另类的关心吧。
自己上辈子真是白活啦啊!像这样的关心也从来没得到过。
在末世里,因为自己体质特殊的原因。大佬们从来不要求自己上战场的时候拼命,甚至允许自己打不过就跑,自己也算是有特殊待遇中的一个。
但这不是关心,他们只是需要一个随时能活着进实验室的小白鼠。
实验期间,老怪们会问吃了多少?喝了多少?睡得怎么样?一大堆的细节和各种问题。
这些关心的话语,在特定的时候只是冰冷的数据。
是自己的人缘不好还是艰难求生的人们,已经空不出更多的时间来经营这暖人的亲情。
反正到死,罗云都是孤单一人苦苦挣扎在一片没有未来的世界里。
赵氏怒气冲冲的出了堂屋,她大儿媳妇就小声的劝她:“娘您消消气,爹他们正在谈事儿呢,等会儿再说吧。”
三儿媳也说:“就是啊,娘,向东媳妇也是一片好心,想要孝顺您,您还生这么大气干啥。”
赵氏拿白眼珠子瞪着三儿媳骂道:“呸,老娘还不知道你,你就是个眼皮子浅的东西,你不就是瞧中了那些花花绿绿的东西,你咋不心疼心疼钱,那可是人两口子辛辛苦苦从大山里扒拉出来的,哎哟...我这心哦...疼的紧。”
三儿媳妇被骂的脖子缩了缩,又往老二媳妇后面挪了挪,再不敢说话了。
“老婆子你这是咋啦?”村长疑惑的看着赵氏问道,这是谁惹到她了。
村长也是知道自家媳妇战斗力的,咳咳,家丑不可外扬啊。
赵氏挥挥手说:“没啥,没啥,田地的事说的咋样了?”
小儿媳妇躲在老二媳妇身后撇撇嘴:就知道会这样,在儿媳妇面前雄的很,在公爹面前就怂了。
“说好了,明天拿地契来签字画押拿银子。”
“哦,可要不少银子。”
“嗯,买地置办家业这是正经事,钱花在这上头不算花。”
“当家的说的对,向东这是出息了啊。”
堂屋里的小娃儿们被赵氏的大嗓门唬的一愣一愣的,不敢再说笑。
默默地吃着点心糖果,抚慰受伤的幼小心灵。
谷子是个贴心娃,爬下凳子跑到罗云身边昂着头对罗云说:“娘亲不难过,爹爹也骂我,不怕,不怕,不打人的。”
罗云:...
所以咱们这是在比谁被骂的惨嘛。
罗云揉了揉谷子的脑门说:“娘亲不难过,瞧你这小脸脏的,没眼看,太丑了。”
“我不丑,我才不丑,我是十里八乡最俊的小娃。”谷子不依了大声反驳。
“行,行你最俊,走吧,小帅哥咱们去洗洗脸。”
“娘亲,我不是小晒哥,我是谷子哥,娘亲咋连我的名字都不记得。”
谷子一副娘亲你真傻的表情,把罗云逗的眼角直抽抽。
给谷子洗脸洗手,自己也洗了洗,一路风尘仆仆,满脸灰。
“娘亲,咱们晚点进屋,大奶奶肯定要骂爹爹,等骂完了咱们再去。”谷子拽住罗云不让回屋。
罗云:...
这样抛弃你爹爹,你爹知道嘛。
“没事,男子汉要有担当哦,遇事可不能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