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捏着罗云的脸颊,无奈的磨牙:“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这么好的气氛全给你破坏。”
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抱着她坐在自己膝上,头脸窝在罗云的脖颈上,此时他一刻也不想离开怀里的这个女人。
罗云难得的做了一次依人的小鸟,她能感觉到他此刻的迷茫和惶恐,就像她每次受伤回到基地,无人等候不被期待和迎接的失落和迷茫。
总是会在夜深人静孤独无助的时候问自己,这样的苦苦挣扎,坚强求生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那片晶核和那略带苦味的营养液。
不要和她说那些为人类战斗的心灵鸡汤,那是高级异能者的鸡血。
她就是一个辣鸡,她有自知之明,连生存和自保都尚且艰难的人,谈什么为人类战斗?
她就是需要被保护的那群人类中的一员。
“媳妇,是不是张致远帮了我。”醇厚的声音里有对现实的屈服和无奈。
“啊...哦,我没有去找他,我花了十两银子找小二打听……”罗云将昨晚的事情讲了一遍。
又补充道:“我觉得自己能搞定,张致远那里...咱们虽然无意中救了他一回,可咱也拿了他五万两已经两清,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去求人。”
“嗯,是我让你着急,难为你了。”
罗云伸手在他的脸颊上摸了摸。
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比你付出,被人认可更让人感到窝心的。
这个男人总是在不经意间让自己觉得心头暖暖。
“你都这样了,还担心我。”罗云调笑的说。
“嗯,我担心你急坏了自己,我在里面无能为力,你心急乱了分寸再把自己搭进去。”
“哼,我可不着急,我就不信有人不怕我这拳头,我这可不是吃素的。”挥挥拳,一脸傲娇。
李向东被她逗的趴她颈窝里闷笑:“是,你的拳头不吃素吃后槽牙。”
罗云也哈哈笑起来:“那你可要小心你的后槽牙。”
“你放心,我会对你好,不会让你有机会的。”
“好,我信你啊!饿了吧,咱去吃饭。”
“好,吃饭,吃完回家。”
“嗯,回家。府城水太深啊,咱们回山村。”
李向东赶着马车,马车上放着八个木箱,箱子里面装着头天买的杂七杂八的东西。
夫妻双双把家还。
张家别院,清幽雅致的庭院,凉亭里。
一身蓝袍的张致远坐在石桌前,声音清越神情平缓。
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子二十出头,一身黑色劲装,黑绸般的墨发用同色缎带高高束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此刻神情略带严肃有如出鞘的利剑,让人望之怯步。
“这么说,这次倒是多亏了那对夫妻。”声音从容而稳重。
“嗯,谁说不是呢,我还指望你的人能及时赶到。还好,还好,得天之幸啊。”
“那山参既然是好东西就不要卖了。父王受重伤,正好用的上。”
“嗯,炮制好就送到你府上去。”
“你自己留一点,送些过去就行。”
“少爷。”亭外老管家恭敬的等候传唤。
“进来回话。”
“是。”
“事情如何了?”
“回少爷,那夫妻已经出城回去了。”
“哦,你仔细说说。”
“是,昨晚刘府满城找名医,咱们安康堂的老大夫也过去了。刘大人手臂被扎了一刀,还被喂了一颗毒药。今天一早就把人放了。”
“毒可解了?”
“大夫们诊断说没中毒。刘大人和衙役一人被扎了一刀,钱庄的女儿刘大人的六姨娘脸上被划了一刀。”
“看来她还知道点分寸。”说到这儿张致远就哈哈笑了起:“果然是她的行事风格,干脆利落。一不顺心就怼的你怀疑人生,一言不合就动刀子,哈哈哈!。”
“听你这么说,我倒也想会会他们夫妻。”
“啊!哈哈!你接触了就知道个中滋味。”
见面不如相忘于江湖啊。
“少爷,刘大人明知是咱们张府的银票还如此...要不要...”
“啊...不用管他,那女子连钱庄的女儿和衙役都不放过,不用咱们动手,她肯定有后招。莫坏了她的兴致,只管看戏好了。”
“她这是迁怒,非君子所为。”周泽景不赞同的摇摇头。
“你...哈哈!是在天山待傻了吧。没有那小妾的枕头风,她老子敢将手伸到咱张家来。哼,真当张家败落好欺。”
“可冤有头债有主。”周泽景眉头微皱。
“嗯,快意江湖,不是说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杀父之仇就该灭他满门,她这样小惩大诫,并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