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少宸一直没有说话，他只是紧皱着眉毛盯着顾欣然看了一会，然后牵起陶艺舒的手迈开步子：“走了，穆饶。”

“可是宸少，顾小姐他……”

“听不懂我说话是吗？”

穆饶为难地看了一眼顾欣然，只能乖乖跟在柯少宸的后面。顾欣然分明看到了来自陶艺舒得意的笑容，还有对她充满的不屑一顾。

柯少宸走进电梯，在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他看了看手表：“穆饶，叫明峰下来，如果他没在，叫两个保安过去。”

“好的，宸少，我明白了。”

顾欣然被急忙赶下来的明峰架着走进了电梯，何煜扶着顾欣然，她刚刚对于陶艺舒的态度也不是很友好：“顾小姐，你别介意。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且让她再得意几天。”

顾欣然看着何煜，只觉得有些好笑。

她只觉得她身边的人好像都不喜欢陶艺舒，反应最大最明显的自然是安小浠和方亦远。按理说何煜应该不总见到那个女人，能如此对她不屑，顾欣然也感觉挺奇怪的。

“你很讨厌陶艺舒吗？”顾欣然无奈地笑了笑问何煜：“我记得你们好像没有什么正面的交流与冲突。”

“是没有，不过听穆饶说了很多有关与她的事。之前她来柯氏找过宸少两次，到了秘书室跟所有人解释她是宸少的女朋友，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看了就让人讨厌。”

顾欣然笑而不语，又看向一边的明峰：“你呢，明峰，你讨厌陶艺舒吗？”

大概明峰没想到顾欣然会问他这个问题，一时语塞，不过最终还是叹了口气：“早知道她是这样的人，撞她的那天，就不应该救她。”

“安小浠没少和你念叨吧？”

“嗯，听得多了，所以有点讨厌了。”

顾欣然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拉起这个阵营，她明明可以不用去纠结这个人，可毫无由来的，一见到这个人就觉得很讨厌。

何煜说她这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顾欣然摇了摇头并不同意，说她现在最恨有人利用她达到自己的目的。

顾欣然到达十五楼的会议室，穆饶也刚好拿着一个文件夹进来。人事部的职员已经把前来面试的人都集中在一个小会议室里统一填写简历。然后应聘同岗位的人再一起进到穆饶所在的会议室，问同样的问题，看看分别的回答都是什么，从中选择最好的。

顾欣然发现，穆饶对于每一波进来的人，第一个问题都会问对方能对公司带来什么样的价值。的确价值这个东西对一个公司来说是最基本的利益，尤其是管理岗位，有怎样的资源，人脉，甚至能力，都会为一个公司创造更多的东西。

就拿穆饶来说，他刚跟在柯少宸身边时只是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而且是从农村出来的孩子，没有人脉没有资源，靠的是头脑灵活和办事能力。工作第一年就被派去谈生意，创造了几大单生意为柯氏赚了不少钱，柯少宸直接把一个小小的秘书室职员，提升为总裁助理。

穆饶一直妄自菲薄，说只是运气好。其实没有他每天日夜兼程地埋头苦干，只凭嘴上说说，又怎么会把自己变成柯少宸最离不开的人。

其实工作和平时生活一样，要把自己变的更有价值，才会让人越发的离不开自己，变成不可或缺的一个人。

穆饶给顾欣然好好地上了一课，或许顾欣然现在正在一点一点失去价值，变成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当然，顾欣然所想的事，是针对某个人说的。

一上午的时间，所有人都面试完毕。剔除掉一些特别差的，还有一些中等偏上的可以作为替补，最后穆饶把觉得不错的简历放在最上面，说这几个人可以优先打电话通知上班，如果有人没来，后面几个人可以顶替，但是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眼见着到了中午，穆饶回到总裁办公室听柯少宸有什么安排，顾欣然倒是不怎么着急回去，想和何煜一起吃饭，可脚上的疼痛又让她懒得离开椅子半步。

“顾小姐，我看还是找人来把你背下去吧，看你这样，我都替你疼。”何煜站起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如果顾欣然坚持自己下去，她还要负责把她扶下去。

“我好像真不应该过来，太麻烦了，简直是自讨苦吃。”

“实话告诉我，顾小姐，你今天执意来柯氏，是不是想看看宸少，或者抱着一丝希望，能和他偶遇。”

“这么明显吗？”顾欣然惊讶，她刚刚看见柯少宸的时候，感觉自己表现得挺自然的。

其实也不是自然不自然的问题，主要是顾欣然的行为简直太奇怪了。脚受伤疼成这样，还坚持过来看穆饶面试，不是想找个机会看看柯少宸，还能是什么目的。

想偷师穆饶的面试什么时候都可以学习，何苦要让自己受罪，现在疼得连动都动不了。好

“其实明眼人一看便知，因为你实在没有亲自过来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