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最后一晚(1 / 1)

依旧是那个清吧。

时碍刚到门口,一看清吧角落坐的那个身影,还真是婉漫。

她面前的吧台上,已经摆放了不少杯子和酒瓶。

有的就只喝了一半,就留在哪儿。

而她还在向酒保要新的酒闷头喝下,颇有女汉子之姿,看得时碍都想和她称兄道弟了。

混混们团团坐在她周围不远处,将所有接近她的男人都赶走。

但他们也不敢太靠近婉漫,明显是知道婉漫的战斗力。

时碍正准备走过去,问问她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了,这才刚走到一半就被一个好心人给拦住了。

“兄弟,你别想靠近了,这混混是不会让你接近她的。”大哥提醒时碍,不让他再多靠近半分。

其他人也是望过来一眼,并没有多做理会,没有一个人认为时碍能够接近。

因为坐在婉漫周围的混混是这里的常客。

听其他人说,当时他们就在旁边的小胡同里,和店里的顾客打,结果还能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而那些顾客反而被批评教育了一顿。

有这番经历,让人不由怀疑,这些混混是不是有关系。

却没人会想,这些混混此时正在阅读的宝典,名叫《论正当防卫》。

一群混混,在这里不喝酒,反而是在认真学习。

但周围的围观群众,却是没有一个敢过来惹他们。

就在这种情况下,时碍在众人不可置信眼神的注视下,走了过去。

而混混们见到时碍过来,纷纷给时碍让出一条路,并且询问:

“老大需要我们护送吗?”

“不用了,就一段路而已。”

“那我们就先离开了。”

“嗯。”

时碍扫了眼站起来的混混,足足占据半个清吧。

他想到这么多人要是不好好安置的话,以后怕是要闹出不少事情。

别看他们现在都一副上进青年的样子,要是没有人约束他们,学了心法,他们只有可能更会惹事。

这样一想,时碍便叫住其中一个人,说道:

“上次给你们的电话你们应该还留着吧,联系一下她,让她给你们每个人都找一份合适工作。”

时碍上次就给了他们小夏的联系方式,这些杂事交给小夏这个秘书来做最是合适了。至于小夏如何安排,时碍就不多理会了。

混混们听到时碍要给他们介绍工作,顿时面面相觑,并不知道时碍此举有何用意。

时碍拍了拍其中一个人的肩膀,也没有解释,更没有强迫,毕竟今后他们想走什么路,还是给交由他们自己决定。

他之所以会给他们介绍工作,是因为他们曾经帮过自己不少忙。这次就当做是还人情,若他们不接受,时碍也觉得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转而来到婉漫身边坐下,看了眼桌上满满的酒,再看看醉醺醺的婉漫。

“你怎么喝这么多酒?”

婉漫像是没有听到一样,又拿起一杯酒往嘴里送,就跟喝水一样。

时碍见此刚忙拦住她,这才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你谁啊!”婉漫皱着眉头,生气地看了过来,看来她对于别人拦她酒的这种行为很是不满。

“我都不认识了。”时碍扶额,看她这样子,也不像是会醉拳的样子,这才伸手把她从椅子上拉起来。

询问酒保,确认婉漫把酒钱全部给付了,这才带着她回家。

大概是因为,今天是开学的前一晚,很多人都选择在家陪家人的缘故,路上行人稀稀散散。

今晚的月亮很圆,圆到婉漫对着天空伸出手,都握不住。

她走路摇摇晃晃,丝毫没有要回家的意思。

在被时碍带出清吧的时候,她甚至还顺手拿走一瓶酒,这回就停下来,仰头豪饮。

好在喝醉的她不会乱打人,时碍就任由她拿着酒瓶了。

只不过,一瓶酒被她咕咚咕咚下肚后,她竟然还想着原路返回,再去拿一瓶。

“你这喝了多少酒啊?整个人能飘成这样。”

时碍刚忙拉住她,要让她继续喝下去,这得到什么时候。

明天可是还要赶飞机的。

如此,时碍也只能现在强行带着婉漫回家了。

说是要带她回家,但时碍也得费老大劲,才能扶好一直在乱动、很是不安分的她。

要不是手臂好的七七八八了。

她这一直乱动,时碍还真没办法。

但这才走到一半,婉漫似在嫌弃身旁的时碍,直接就把他一把推开。

“你别闹了。”时碍尽管知道和现在这个状态的婉漫说话没什么用,但还是忍不住想要多说几句:“你这都喝醉了,出事了怎么办?”

果不其然,婉漫死倔死倔道:

“我没醉,我很清楚!”

“我自己可以走。”

“才不需要你。”

婉漫竖起一根手指,一挥手道:

“你别怼我前面!”

“我都说了我很清醒!”

“快让开!”

时碍扶额,他真是服了。

“大姐,你别对着电线杆说话,我在你后面。”

婉漫眯眯眼,看看前面的电线杆,再看看身后的时碍,顿时不悦道:

“都怪你,长得跟个电线杆一样。”

“行行。”

时碍走过去,准备扶好她。

结果下一秒,婉漫整个人直接抱了上来,让时碍的手僵在半空,整个世界好像停滞了一秒钟。

“我讨厌你,你为什么还要对我这么好!”

“你个臭流氓、变态、人渣、臭虫!”

“为什么不留一留我!”

“留一留我,我就不走了,好不好?”婉漫委屈道。

时碍有那么一瞬间,就想直接亲上婉漫的嘴唇。

但理智让他克制住了自己,他为婉漫轻轻拭去眼角的眼泪,温柔道:

“你喝多了,我们回家,好不好?”

“好。”婉漫脸上绽放笑容。

剩下的路程,她意外的安静,像个小猫一样,依偎在时碍怀里。

时碍将她送回家,看着她入睡后,自己也回了家,明天一大早还要赶车,不能在这里多留。

结果,第二天,叫他醒来的,既不是吵闹的闹钟,也不是小洛的声音。

而是隔壁传来的砰砰声。

隔壁卧室。

婉漫用着脑袋疯狂砸墙,羞耻道:

“啊啊啊!我昨晚都做了什么啊!”

——没有被酒精吞没记忆的可怜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