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录取通知书后,时碍本是想让小洛暂停去上学的。
但奈何小洛依旧要坚持每天上学,说是不能懈怠。既然如此,时碍也只能自己去负责准备大学前需要的东西。
准备足足一个多星期,今天时碍再检查了一遍,感觉也没差什么。
都是根据天幕大学新生手册准备的东西。
考虑到进入大学的第一个月还需要军训,时碍还准备了很多药品和防晒霜,这些都是给小洛准备的。
她的身体状况虽然恢复得差不多了,但也不知道天幕大学的军训强度如何,那自然是能带就带了。
距离开学也没几天。
时碍怕几天后抢不机票,也是早早就购买了两人的机票,就等着开学当天直接飞过去。
这期间,婉漫的脚伤也好得七七八八,级没再来他这边,也没有在家里。
至于去哪里了,时碍也没有关注。
因为今天他去医院检查了手臂,医生表示恢复得很好,可以拆掉绷带了。
对此,时碍不得不感慨,每天几乎跟暴力女待在一起,竟然还能恢复得如此好,这还真是奇迹啊。
时碍活动了一下筋骨,确认没什么后遗症后,感觉自己又可以接着浪了。
这几天,时碍闲着没事,整理了一下发型,买了几件新衣服,就准备约一下渝楠小姐姐。
但一通电话过后,才知道渝楠每天忙得很,几乎闲不下来,而且这几天也已经到达天幕市,正在采购大学期间生活起居的物品。
渝楠是没办法赶回来了。
这让时碍只得作罢。
反正到了天幕大学也能见到渝楠小姐姐,倒也不差这几天。
不过,自己算是白打扮了。
他拿着手机欣赏自己的盛世美颜,正无聊时,却没想到,消失几天的婉漫,在今天突然找上门来。
时碍开门面见她的时候,感觉很是惊奇。
惊奇的不是婉漫回来的第一时间找的是他,而是……
哟!
这暴力女也会轻轻敲门了!
“你是想找小洛吗?”时碍这般问道。
对方大多找他的时候,那都是跟拆家一样的,能像今天一样温温柔柔的,那基本上是找小洛的。
结果,对方的回答让时碍有些惊奇。
“我找你。”
“找我?什么事?”
“家里那边打算让我去哥仑比亚大学就读了。”
“外国大学啊!牛逼。”时碍夸赞道。
看来暴力女消失这几天都是在办理有关出国的事情。
时碍对此到也不是太羡慕,毕竟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选择。
而他自己,到觉得在国内挺好的。
就是疑惑婉漫跟他说这个干嘛?还要亲自过来当面说。
哪怕婉漫一眼不发,搞个突然消失,时碍都不会觉得奇怪。因为这才是她的风格。
但今天的婉漫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干脆利落,反倒有些扭捏:
“那个,如果我要去的话,我们一年估计就见不到几次面了,到时候可能会有很多人找你麻烦。你要是求本小姐留下来,本小姐也不是不能考虑一下,省得你被打死。”
“诶!别了。”时碍连让她止住,一脸嫌弃道:“您赶紧去吧。”
这暴力女要是留在他身边,他不知道会不会其他人打死。
但绝对会被暴力女打死!
“你就一点都不挽留一下。”婉漫轻咬薄唇,凶狠的瞪着时碍。
时碍立场依旧坚定,疯狂摇头:
“您老人家还是去好的地方发展吧。”
“你就这么不想我在你身边?!”婉漫拳头紧握。
“那当然!我俩就是命里犯冲,离开了正好。我正好也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被天幕大学录取了。你就放心去那什么哥大学好好学习,我就和渝楠小姐姐去读天幕大学。”
时碍沾沾自喜,一想到没有婉漫的日子,就感觉美滋滋:
“等我把渝楠小姐姐追到手,我就有理由可以跟陈大老板谈条件,解除你我之间的婚约了!怎么样?高不高兴?”
时碍话落,忽感觉婉漫情绪有些不对劲。
有杀气!
时碍下意识往一旁躲过去。
婉漫一拳才迟迟挥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一拳竟然有点慢,
时碍也很意外,自己竟然躲掉了!
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啊!
一拳挥到空处,婉漫也是愣了一下。
但她也没继续穷追猛打,而是转身离去。
“诶?”时碍看着婉漫的背影有些疑惑。
他好像看到婉漫眼眶瞬间就红了。
她是哭了吗?
她怎么可能会哭!
时碍连忙摇头否定这个猜测。
像她那样坚强的人,在宴会上被人直接砸一酒杯都没掉眼泪...
怎么会因为要离别而流眼泪呢?
况且,她可是很讨厌自己的,就算要流泪,也是听到婚约即将要解除,高兴到流眼泪!
有书则长,无书则短。
时间很快来到出发的前一天晚上。
家里的其他地方都已经收拾好,门窗和电闸都检查过了,确认明天出发后,不会发生任何意外。
时碍和小洛最后一遍检查行李。
两人要带的东西,加起来足足两个行李箱,还有两个装着棉被的大麻袋。
其中的两个行李箱,也就只有半个行李箱是时碍的东西,剩下的全是小洛的。
倒也不是小洛想带这么多,主要还是,前段时间时碍就买了很多东西给她,这些东西都被时碍一股脑塞进去了。
而时碍自己,带几件衣服过去就行,剩下的过去再说吧。
正检查着,一个电话突然打过来。
时碍看了眼,是混混们打过来的电话。
这大晚上的,混混们是知道他要走了,准备给他饯行吗?
但是,接起来一听,对面语气很是焦急:
“喂,老大我看到你女朋友在喝酒被人骚扰了。”
时碍沉默半晌,看了眼带电话,确认是混混打来的,才幽幽回道:
“我哪里来的女朋友?”
“额...”对面也是愣了一下,疑惑道:“莫非已经是前女友了?”
时碍扶额,在这些混混眼中,他就是这样一个人吗?
话说他还连女孩子的嘴都没亲过...
宴会上的那次意外不算。
“你还是说说是我女朋友是谁吧?”
“就打我们贼狠的那个金发大姐啊。”
对方一说这特征,时碍一下就明白说的是谁了。
但这反而让时碍更是不解。
她喝酒还能被骚扰?
确定不是她骚扰别人?
但听混混说得挺真,时碍也只得过去看一眼。
跟小洛说一声要早点睡觉后,时碍随手拿了件外套就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