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张逆天再次询问道:“你不去,让我去,这不太好吧?会不会让人非议?”
一开始,张逆天只是想要谢邀捎带上他,没成想最后谢邀竟然送他这么大的恩情。
以至于他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对方才好?
如果,他一不小心因此建功立业,岂不是夺了谢邀的造化,想想他就感觉谢邀的伟大,怪不得他晋升如此之快。
光是这番格局,已经远超许多人,堪称之最。
谢邀摆了摆手,给他吃一个定心丸:“没事,我会说我自己需要查案不能去,会举荐你,毕竟你能力在我之上。”
他开始说着场面话。
闻言,张逆天也是松一口气,这一刻他内心的大石头也是彻底放下,他拱手道:“这就感谢谢五长,改天请你去最贵的星满楼吃饭!”
“怎好让张五长破费呢!”谢邀玩笑道,而后话锋一转:“既然你盛情邀请,我再拒绝,那就是我的不对。”
听到前半句,张五长就想说那就算了,毕竟那里消费不低,他可以因此省一大笔银两。
当谢邀下半句说出口,他脸上还未绽放的笑容,瞬间凝固,内心十分苦楚的他,苦哈哈道:“没事,也不贵,就一点银两,我暗收几次就能收回来。”
他嘴上说得轻松,不过可是咬着牙说出来,毕竟能成事,还是多亏谢邀,他破财也是理所应当。
既然请求人,那这点觉悟还是要有的。
“这份恩情我已经记住,日后有事,尽管言语一声,我有事先去忙。”再次感谢一声,一身轻松的张五长开始离去。
看得张五长背影,想到什么的李禀坊连忙来到谢邀面前,再次恳求道:“谢五长,你就收下我吧,我求求你了。”
谢邀一笑,对张逆天喝声道:“张五长,你不是有事要忙吗?肯定缺人手,你怎么把你手下给忘了。”
顿时,李禀坊一脸羞愧。
张逆天回过头,看向李禀坊,眉头一皱道:“你为何不跟我一起走?你以前可不是这样,我懂了,你是觉得我比不上谢邀是不是?”
语气里更是满满的醋意。
李禀坊脸上的羞愧再次浓烈几分。
见状,谢邀打圆场道:“没有,他是帮你说好话,就是刚才你跟我说的这件事,说起来你还要感谢他呢。”
李禀坊抬起头,很是讶异的看向谢邀,他不明白,谢邀为何要帮他?
对于这份恩情,他是记住,因此震惊的眼神中同时带有感激。
“走吧,还打扰谢五长干什么?就你这智商,能帮得上忙吗?不帮倒忙就算你祖上积德。”张五长再次贬损道。
不远处,朱严和吕韦等人正走过来。
谢邀招手道:“小朱,你过来给我上呈,你发现了什么?”
闻言,吕韦很是震惊,谢五长知道朱严是谁吗?她可是帝宫里的人,竟然敢喊她小朱。
说着,他饶有意味的看向朱严,想看看对方反应。
朱严脸色一红,她小跑着过来,对谢邀道:“谢五长,你以后能不能不喊我小朱啊?”
“我总不能喊你叫朱儿吧,我主要怕别人听错,以为你真的是头猪。”谢邀解释道,这就是人们常说的拆屋效应。
谢邀看向吕韦,看他在一旁傻乐的不行,谢邀呵斥道:“你笑什么啊?”
当下,吕韦笑容收敛,一副正经的模样。
朱严仔细一想,觉得颇有道理,因此也是有些认可:“行吧!”
吕韦不可思议的看向朱严,不会吧,这么容易就被说服。
还是谢五长老道,看来无论是破案、还是做人处事上,日后都有跟对方学习的地方。
“说吧,你发现了什么?
记得以后我跟你说话,你要回答我,不能因为被打岔,就选择揭过,同样的话我不想说第二遍。”谢邀训斥道,对于这些人他要竖立威信,而且是不容置喙的威信。
“诺,谢五长说的是!”
点头应一声,朱严开始阐述道:“往西面走,再右转,有一家酒楼叫北海楼,可以确定死者在里面吃食过。
经过对跑堂的询问,和对残羹剩饭的检测,我们发现在牛肉里混入一些叫巴豆的粉末,有一定毒性,可以让死者腹泻。
上呈完毕。”
朱严高昂着头,要知道现在距离死者吃食,已经过去足足一个时辰,她们能在满满一大桶的剩菜桶里找到死者吃食过的食物,并检测出有毒物,这是有多难的一件事?
然而,哪怕如此,还是被他们破除万难,以至于抽丝剥茧找到一些可疑点。
基于此,此刻朱严就等着谢五长的表扬呢!
“完了?”眉头一皱,谢邀反问道。
朱严脸色一变,她疑惑的看向谢邀,多想问不然呢,不过碍于谢邀的威严,她不敢直问,因此询问道:“还请谢五长指出里面的不足之处。”
她内心暗自腹诽,同样的查案程序,如果让谢邀前去,他还不一定查出什么。
因此神气什么?
如果谢邀真的能查出什么,她跟谢邀姓,那叫一个说一不二。
“你至少要查出是谁下的毒?为何要下吧?”谢邀开始接连发问,语气开始咄咄逼人。
吕韦为朱严捏一把汗,他打圆场道:“谢五长,其实也不能怪朱严……”
还未等吕韦说完,谢邀严厉呵斥道:“我让你说话了吗?你就说话。
记住,以后说话,前面加个上禀,我允许你说话后,你再说话。”
为强化威严,谢邀开始堆条件。
看向谢邀,吕韦几次欲言又止,最后在谢邀眼神威逼下,选择服软的他,应声道:“诺。”
“愣着干什么,前面带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以后我怎么放心把事情交给你们做。
我对你们真的是失望透顶!”指一下前面,谢邀要求道。
此刻,朱严感觉有些憋屈,泪水开始在她眼里打转,试问她做错什么?
以至于这样被对待。
她也是傻缺,放着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不过,偏要来这里受罪。
这不是自虐是什么?
“诺!”
一脸憋屈样的朱严,毅然转身往前走去,在前面走路的她开始偷偷抹眼泪,她可不能让帝宫里的人,看到她如此惨样,不然指不定被怎样洗刷呢。
谢邀跟在朱严后面,看着她玉肩时不时的抖动,他有些于心不忍,甚至感觉自个是不是有些过于严厉。
想一想,谢邀来到朱严旁边,看一下她俏脸,询问道:“咋了,还流马尿了,这可不像我们靖夜司的人员。”
抹一把眼泪,朱严傲娇道:“没呢,谁说我哭了。”
说着,还不自控的抽了抽。
那模样,简直不要太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