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两人撒泼,谢邀知道如果不装点狠是不行。
拿出斩刀,谢邀将之架在龙傲天脖子之上,喝声道:“如果你们妨碍例行公务,我这不小心手滑,在你脖子上留下碗口大小的疤,导致你一命呜呼,可怨不得谁。”
龙傲骨颤颤巍巍,冷汗止不住从额头之上掉下来,显然身体虚弱不行。
的确,天天吃海鲜怎么能身体强盛?
慕晓林也是个直男,直接推开苏梅,朝后罩房走去,不多时,传来里面他的呼声:“人真的在这里!”
“带出来!”当下,谢邀要求道,本来,他也只是推测,没成想人真的在里面,可以说这一切都在他的谋划之中。
带龙傲骨出来的慕晓林,十分钦佩的看向谢邀:“你怎么知道,人就在这里呢?真的是神了!”
谢邀毫不为意的淡笑道:“进来的时候,我看见有一丝怨气往后罩房掠去,我就估摸八九不离十了。”
谢邀承认,这是他瞎编的。
他总不能说是看龙傲天眼神知晓的吧!如果让其知道,接下来其在刑讯的时候,就会刻意避开。
这显然会增加刑讯的难度。
慕晓林近乎用崇拜的眼神看向谢邀,这可真的是天神下凡,他还没想到谢邀还有如此资质。
谢邀不仅武者、才华精通,如今更是知晓风水术数术。
如此全能的男人,普天之下再也找不到第二个。
可以说,谢邀小小年纪就活成所有人少男少女心中的完美男人。
他内心也在幻想,如果他谢邀有十分之一厉害,他也死不足惜。
“说,如果你们不是凶手,为何绑架不过十五岁的孩童。”宛似抓到什么华点的慕晓林,指着龙傲骨,对苏梅和龙傲骨质问道。
“大人冤枉啊?人真的不是我杀的,不信你问我弟。”噗通一声跪下的龙傲天,哀求道。
说着,他看向郎弟:“弟,你说话啊,凶手不是我,你说是不是啊?”
由于被羁押已久,龙傲骨脸色有些黯然,整个人十分消瘦,而且手上满是深深的勒痕。
他抬起木楞的双眼,看向龙傲天,兀的哭出来的他,如实道:“五日那天,我看见父亲满身湿透的回来,一脸惊色,神情恍悟,而后摔倒在庭院。
后母也没有如她所说给父亲热水洗浴,反而是他。”
说着,指向龙傲天:“他拿起绳子就套住我父亲脖子,想把他给勒死。
我由于太害怕,就进小房间躲着,后面事情我就不知道。”
一下子来劲的慕晓林,看着周围梨花、檀木的桌椅,眼馋的他,瞬间本性暴露无疑道:“现在,证据确凿,你们就是凶手,因此钱财充公。”
一下子瘫软的龙傲天,双眼无神,他拒不认罪道:“我承认,我是想勒死过父亲,不过到得最后,由于想到他这么多年养育我这个养子的恩情,因此我悬崖勒马。
只是不知道,最后为何他会悬梁于梁上。”
突然,想到什么的龙傲天眼睛一亮:“对了,一定是徐雨,她知道徐采鲲是被我父亲所杀,因此前来报复,想将之嫁祸给我。
是这样的,一定是这样的。”
龙傲天眼神从闪躲到最后笃定,说的言之凿凿,宛似事情就是这样。
“不用你们给我们妄加推断,具体事情如何,我们自有推论。”对于龙傲天所说,谢邀根本就没放在心里去。
到得这时候,对方所说的话,十之八九都有虚构的成分。
看向慕晓林,想到什么的谢邀,再次询问道:“说,苏梅肚中的孩子什么情况?
这事跟炊饼郎肖言有什么瓜结?肖言秉性我是知道,他可不会随意勾搭有妇之夫。”
慕晓林很是感激的看向谢邀,没成想这个时候,他还想着自个呢。
不愧是好兄弟。
想着,慕晓林期待的看向龙傲天,他也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岳父会被当枪使。
“用大人的话说:我摊牌了,不装了。苏梅肚中的孩子是我的,为了避免人怀疑,我给肖言一大笔银两,说孩子是他的,让他为我保守秘密。”顿时,龙傲天双手一摊,十分傲然道。
“走吧,带他们俩回靖夜司。”当下,谢邀转身离去,慕晓林在后面压着人跟上。
十分好奇的慕晓林,看一眼谢邀,迅速跟上的他,询问道:“凶手到底是谁?你内心有答案了吗?”
他总感觉事情不像是表面那么简单。
“八九不离十,已经知道龙腾飞是怎么死的。”虽然,谢邀内心有推论,不过还是需要仵作最后的核实。
来到闹热的街上,突然被气氛感染的谢邀,想到父亲,一下子脑袋混混沌沌的他,再次询问道:“是要过年了吗?这街上怎么这么闹热?”
慕晓林一愣,奇怪的看向四周,他询问道:“你到底怎么回事?就这短短半天,你就问了差不多足足一万零八遍?
你是有什么心事吗?”
“没有,只是不想过年!”神色黯然的谢邀,兀自回复道。
慕晓林感觉谢邀有什么心事,只是没有对自己说,对此,他也不好追问。
看着街上跑着的孩童,谢邀内心更加的低气压。
过年对所有人来说都是开心的事,不过对他来说,是悲伤的不能再悲伤的痛点。
也许上天也被感触到,谢邀忧郁的情绪外化,天色开始暗下来。
无数乌云累聚,饶有下雨的迹象表明。
抬起头,看向前方,慕晓林对谢邀道:“五卫长来了,看他一脸急色,是有什么事吗?
看这样子似乎在找人,而且路线正是我们,不会是找我们吧?”
十分敏锐的慕晓林,瞬间意识到不对头。
闻声,谢邀抬起头看去,正好对上五卫长张逆天的视线,对染一下子笑开颜的他,迎上来:“跟我走吧,帝上指明要见你?”
见我?
谢邀知道【一刀上位】这个故事,在上京州流传很广,引起无数茶楼的江湖豪士议论。
不过,也不至于这么快就传到帝上的耳朵里吧!
“五卫长,你能说帝上找我什么事吗?我好做好心理准备?”恳求似的看向张逆天,谢邀询问道。
“帝上的事,岂是我等微末忠臣所能询问?你跟我走就是,放心不是什么坏事。”张逆天淡笑道,说着看向慕晓林:“抓到凶手了吗?
带回去,按章程办事。”
“诺。”慕晓林回复道,看着张逆天和谢邀背影,他感觉好艳羡。
谢邀才来靖夜司不到半岁,就能得到帝上的召见,他在靖夜司足足七年,别说帝上,哪怕是十卫长都没见到。
他喟叹,同样都是人,不过也分优人和差人,而这两者根本就是云泥之别。
跟着五卫长一路从外城走到内城,最后来到帝宫,可以看见巨大巍峨的建筑群出现在以前。
宛若巨兽一般蛰伏。
看得谢邀那叫一个啧啧称奇。
帝宫,天銮殿内。
帝上站在御台之上,背对底下跪着的谢邀和张逆天,在帝上旁边,恭候着的是领侍长太监赵步高。
帝上伸出手,没任何言语,懂其意思的赵步高连忙拿着画呈上。
微抬头看着这一幕的谢邀,内心喟叹道:有眼力劲的最高境界,便是这不外如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