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是明天就要去墓葬吗?”谢邀询问道,同时,他也期待,墓葬之行到底能给大元国带来什么?
估计,会因此变天也说不一定。
“是啊,谢五长你不知道吧,刚才我们还在议论,刑部侍郎安排一个人去正演墓葬,顶的就是慕晓林的空缺,因为慕晓林死了,刚好有个空缺,被他给补上。
他也真是幸运。”当下,张五长对谢邀分享信息道,虽然他跟这人一样幸运。
不过,对方是上面的人安排。
而他是通过谢邀的割舍,想想他对谢邀还有些愧疚。不得不说,谢邀这样的人能处,有事谢邀是真上。
这个消息宛若惊雷一般在谢邀脑海中炸响。
因为根据过往的经验,这也未免太巧,哪怕真是巧合,也不用前后因果这么耦合吧!
顿时,谢邀感觉脑袋灵光一闪,因为他感觉许多信息,顿时在脑袋中串联起来。
也晓悟慕晓林为何死得这么突然和早。
“那个替补慕晓林的叫什么?”谢邀看向张五长,急切道。
闻言,张五长一愣,他看向其余人,发现他们都投来震惊的目光。
显然,他们已经想到,谢邀把慕晓林的死跟替补的人员联系在一起。
不说这没多大的可能!
哪怕说,真是如此,那又怎样?要知道对方可是刑部派下来的人,试问谁敢惹?
说句不中听的话,谁又能惹得起?
一旦刑部释放怒火,可不是他们这些卑微的胥役所能承受。
再说,虽然他们靖夜司是帝上直属,不过许多流程还是跟刑部有重叠的部分。
有时,还需要请示一下刑部。
为一个无关紧要的旁人,得罪刑部大人,进而阻碍自个的前程。
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感觉没什么必要。
一瞬间,张五长感觉口中十分干涩,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自个很有可能说错话。
他也是愚笨,为何要铲尖,这不招致引火烧身。
他脸上闪过一抹苦笑:“其实,具体我也不知道,要不你问问别人吧!”
通过洞察张五长的表情,谢邀知道对方这是说的婉辞,靠近张五长的谢邀,直视着对方,不容置喙道:“你知道,快告诉我。”
谢邀故意没说不告诉的后果,因为这样太咄咄逼人,会在此地引起太大的反弹。
一瞬间,谢邀绽放的强大气压,让得张五长透不过气来。
他其实挺能理解谢邀,毕竟对方是重情重义的人,而且还是自个半个挚友的同僚死了,试问谁不上心?
“行,我告诉你,不过你别跟人说,是我告诉你的,他叫施刃。”脸上露出很是苦哈哈的笑容,张五长如实道。
“施刃。”谢邀重复这个名字。
这个名字听起来十分陌生,只是不知道,对方为何要在这个时间点选择替补慕晓林,莫非是刑部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如果刑部真是为安排施刃进入墓葬队伍,为何要选择杀死慕晓林?
不是还有其它的许多办法吗?
要知道,慕晓林可是活生生的一个人!他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没有人有任何权力可以随意剥夺一个人的性命。
就算是帝上也不能有丝毫的例外。
毕竟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想到什么,张五长连忙弯身,一副点头哈腰的模样:“谢五长,你要理解我,之前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真的不敢告诉你。
你也知道,做到我这个位置,无时无刻不得如履薄冰。”
收敛冷冽面容的谢邀,恢复灿烂笑容,他宛若上司一样拉住张五长的手,笑道:“没事,我怎么会怪你呢,都是人之常情。
其实我挺理解,我感觉你不容易,但……算了不多说。”
张五长听得前面的话,以为谢邀真的为人粗犷,没有将之放在心上。
遂内心很快释然,不过突然谢邀话锋一转,突然他感觉气氛都凝固了。
尤其是看到谢邀说这话的时候,脸上的璀璨笑容,都恢复冷若冰霜,叫人如坠冰窖。
他瞬间明白,前面谢邀说的都是婉辞,后面才是真实想法。
其实不用谢邀说什么,他也明白,对方想表达的意思。
他没想到,为保全自个职位,竟然走错一步,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
他就该勇敢一点,直接豁出去,至少能在谢邀这里博到一次好感。
别小看这一次好感,对于他日后的帮助,肯定是大有裨益。
可惜的是,如此大好的机会,就这样被他给错过。
如果,能再给他一次机会,他发誓,无论冒多大的大不韪,他都要毅然决然的站在谢邀这边。
记住,他说到做到。
鼓足勇气,张五长笃定道:“谢五长下次……”
谢邀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他连忙伸手打断:“你的心意我知道,你不用再多说,因为我的事,我自己能摆定。
哪怕我需要人,我也有五个手下。
他们会帮我解决好所有的事情,还是不劳你费心。”
谢邀知道对方想说什么,因此婉言拒绝,这个江湖就是这样,有些时候错过就是错过。
哪怕再多言,也无济于事。
不多时,所有下属在甬道内集合,谢邀惊讶的看见水月穿的是女装。
之前男装的时候,水月就很玉树临风。
现在变成女装,更有跟之前截然不同的味道,如三月的春风,那叫一个撩人心弦。
朱严顺着谢邀视线看过去,发现谢邀正盯着水月看,而且那叫一个失神。
她十分纳闷,真有这么好看吗?
她承认,第一次见水月女装的时候,她的确有被惊艳到,不过,作为女性角度,她又觉得就这样吧!
这时候,她敏锐察觉到,原来女装这么吃分。她好恨自个,为何这么迟钝,如果她早察觉到,刚惊艳众人的就是她。
她内心更是暗自下定决心,明天就要换女装。
“走吧,跟我去现场,我发觉有华点。”谢邀在前面带头,后面一行人更上。
朱严很是不解,她秀眉一皱道:“什么华点?”
“这都不知道?就是说有新发现。
快跟上,这个时候,说明有决定性的关键发现。”一脸激动的水月,连忙跟上。
她知道每到这个时候,谢邀就会展现自个十分独特的魅力。
被如此呛声,朱严一撇嘴,显得很是不悦,不就是比自个早来一天,一直跟谢邀腻歪,学会一些新名词吗?
神气什么啊?
她最见不得就是这样的人。
看得水月被吹起的裙摆,她瞬间觉得内心低落一丈,她想不明白,她如此尊贵的身份摆在那,为何处处都被一个丫头片子压呢?
如今想来,她不但做人失败,做贵人更是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