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安心不少,于是出声问道:“什么人?”
那人影似缓缓抬头看向他,但并未答话。
他见对方不答,就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石壁上有很多凹槽,他走进一个用手摸了一下,又闻了闻,发现是火油。
他重新到洞口拿了把茅草,用火石点燃,然后回到石室将室内的或有点燃。
石室内火光跳动,照亮了整个石室。
易思彤见到的是一个形容枯槁的女人,她披头散发,遮住了脸,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还散发着恶臭,双手被锁链锁住,铁链长不超过两米,活动范围有限。
那女人抬头,满脸污秽,但眼睛还算有神。
易思彤问道:“前辈是何人?为何被锁在这里?”
那女人如饿狼般盯着他,恶狠狠地说道:“哈哈,小贼你装什么装?是那狗贼派来的吧?你告诉那狗贼,我誓死也不会告诉他东西在哪的?”
易思彤被对方这股强烈的仇恨冲击的有些不知所措,半响说道:“前辈说的狗贼是谁?是你口中的狗贼将你锁在这里?”
那女人不屑地一笑,说道:“小贼,装得还挺像。哼,我有那么蠢,会一次又一次的上你们得当。”
易思彤更觉得事有蹊跷,问道:“前辈,你真误会了,我真不是你说的那人派来的,晚辈只是不慎从上面掉落下来。”
那女人依旧不信,那神情明显是你说什么我都不会相信的。
易思彤不再解释,他也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人,也不好将她放开,于是准备出去。
刚准备离开,那女人出声道:“你真不是那狗贼派来的?”
易思彤回道:“晚辈真不是你说的那人派来的,连你说的那人是谁都不知道。”
“那你怎么到这里来的?”那女人依旧问道。
“晚辈真是不小心掉到这里来的。”易思彤回道。
那女人露出嘲笑的表情,明显不信。
易思彤无奈的笑笑,将之前的事全部讲了一遍。他笑道:“还算命大,没被摔死。”
那女人道:“你说你是烈焰谷弟子?那烈焰谷谷主是谁?长什么模样?”
易思彤一一回答。
那女人道:“像纪玄这样的人,你能见到不稀奇。你说你是他的亲传弟子,那你肯定会《炙阳真经》了?”
易思彤知道她的意思,随手施展星火燎原。
女人一见已然信了,她忽然哭出声来,哭一阵之后,忽又大笑起来,说道:“想不到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其他人。”
易思彤问道:“前辈何人?”
那女人说道:“我叫花云熳。”说完她看着易思彤,似乎再看他的反应。
其实花云熳觉得这个年轻人有些熟悉,似乎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了。
易思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不认识。
花云熳叹息一声,说道:“你不认识也正常,我本是上任长春教主的女儿。”
易思彤一惊,问道:“那您为何被困在这里?”
花云熳没有直接回答,继续说道:“现任教主是我的夫君。”
“啊。”易思彤这下吃了一惊。
“但我就是被这个恶贼锁在这里的。”女人眼中仇恨的光芒四射。
“他为何这么做啊?”
“一切都要从十五年前说起,当年我父亲相约万剑山庄庄主一战。在大战之前,他来到我房里交代了我一些事,其中的一些秘密关系甚大,谁知被躲在门外的陆柏君知晓了。
也怪我瞎了眼,将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当成了付托终生的良伴。”花云熳说到这里,自我嘲笑了起来,像似极度的悔恨。
她稳定情绪后,继续说道:“就是那些秘密,让这个狗贼暴露了他的本性。
到了约战之期,我爹前去赴约,我很担心。三天之后,那狗贼忽然来找我说,我爹不行了,要带我去见他。
我一时乱了心神,也没管他是怎么找到我父亲的,就赶紧找了大长老柳遁千随他一起去见我爹。
我们到的时候,我爹躺在地上,浑身是血,已然死了。我趴在我爹身上大哭,柳长老也惊魂未定,结果被那狗贼从后偷袭一剑杀了。
面对这一幕,我完全懵了,不明所以。我问他为什么这么做?他说柳长老是叛徒。柳长老是什么人,我当然知道。我反映过来质问他怎么知道父亲在此,他见我疑心,就一剑向我刺来,我不是他的对手,很快被他打伤,他逼我交出《长春功》和信物,还有我爹说的一些秘密。原来他只是听到了一部分,根本不明就里,只是想要《长春功》和掌门信物。
你知道,不当掌门是不能修炼最后两层心法的,他就是因为听到我爹说等以后将掌门之位传给弛儿,他才着急想要《长春功》和掌门信物,对那个秘密只是好奇。
我被逼的没办法,内心十分痛恨这狗贼,我死都不会将东西交给他,最后选择跳下了悬崖。还好我命大,原来我跳的悬崖下有一条小河,河水将我冲走了,之后更是被人所救。”花云熳讲到这里没有细讲救她的人,似乎担心救命恩人的安全,怕给他们带去危险。
易思彤问道:“你既然逃走了,那为何又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