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云熳接着说道:“我修养多年,总算养好了伤。又通过几年苦练武功,直到三年前我功法大成,决定出来找他报仇。
我知道他成为了长春教的教主,为了急着解除心中的疑惑,我犯了一个打错,我自恃武功高强,没有选择去公开他的恶性,而是直接去找他对质。
我找到他的时候,他只有一个人,我和他一场大战。他不是我的对手,我想看着他在我的剑下颤抖,可是他连一句求饶的话都没有。我将心底的疑惑说了出来,他依旧巧言令色想要诓骗我。
正当我要杀了他的时候,柳遁千的女儿柳萍出现了。她看到我十分的疑惑,问我这些年去哪了,为什么要杀陆柏君。
我跟她说出了真相,她哭得极为伤心,跑过来抱住我。我对她毫无防范,谁知道她却趁机偷袭我,将我打成重伤。
我完全不能理解,面对杀父仇人,她居然帮他。”说到这里她又大笑起来,笑得眼中都充满了泪水。那凄苦的模样,让易思彤看着都十分心痛。
后面不用说,易思彤也知道了。他感叹道:“还真有这种人,为了一个这样的人,连杀父之仇都不顾了,还是真狼心狗肺的一对。”
花云熳说出了心底的一个疑问:“我最不解的是那狗贼是怎么找到我父亲的,我爹连我都没告诉啊。”
易思彤刚想说跟踪去的吧,随即想到不对,以当时花教主的功夫,根本没有人能跟踪。
他也问出了心中的一个疑惑:“那花教主和俞庄主到底谁赢了?”
花云熳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我也是被那狗贼囚禁起来后,他为了激怒我,才告诉我我爹其实活了下来,但当时已经受了重伤。那狗贼趁机偷袭,还将他折磨致死。”说到这里她有咬牙切齿的痛哭起来。
易思彤也十分愤慨的说道:“想不到看起来一副正人君子模样的长春教教主,居然是一个如此卑鄙无耻的小人。此人对待发妻居然如此心狠手辣,简直就是个畜牲,真是该死。”
易思彤看着这个苦命的女人说道:“前辈,这次或许是个报仇的好机会。”
“哦,什么机会?”花云熳停止了哭泣,看着易思彤问道。
易思彤想了想说道:“这次剑一约战天下群雄,几乎所有的江湖豪杰都齐聚长春教,前辈不如趁此机会在天下人面前公布真相,让他的恶行暴露于世,让天下人声讨他。”
花云熳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如此正好。”
“前辈稍微忍耐一下,我为你除去铁链。”说着他运转内力将套在花云熳手上的铁链斩开。
他运转内力还是牵动了伤势,又盘腿坐下调戏了很久,方才好受一些。
由于是室内的气味实在不好闻,易思彤将花云熳抱了出去。
由于太久没接触阳光,花云熳一时不适应,微眯着眼,她实在太久没有见到太阳了,她张开了双手,像是在拥抱温暖。
长春教青山上,江湖豪侠无数,都在等待剑一的到来。
眼看巳时将近,剑一仍不见踪影,众人都有些不耐烦起来。
有人说道:“这剑一不会是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不敢来了吧?”
“我看是,他虽说是万剑山庄弟子,但是也未免也太猖狂了些,居然敢挑战江湖上的年轻一辈。以为还是几十年前,俞诤弋在的时候吗?现在可没人会让着他。”
“就是,连百战金刚童兄和玉面郎君张兄都不敢发出挑战天下的英雄贴,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人物就敢这样,我看是万剑山庄在背后为其撑腰。”有人拍着烈焰谷和金刚堂的马匹。
“不管谁撑腰,他如果不来,那就是戏耍天下英雄,我们倒是要上门讨个说法。大伙说对不对啊?”有人试图煽风点火,引起大家共鸣。
陆禹弛的脸色不是很好,以他的耳力自然能听清在场其他人的说话。这些江湖游侠拐着弯夸赞童战和张廷玉,就是没有说他的。以他心高气傲的性格,当然会觉得很难受,本来他就一直在和张廷玉暗暗竞争。他从来不认为自己比张廷玉差,就在他脸色越来越黑的时候,总算有人为他说了句话。
“我看那剑一自知不是陆兄的对手,已经弃战了。”
现场也纷纷响起赞同之声。
之前站在陆柏君身旁的那位山羊胡子的中年人和陆柏君对视一眼之后,上前几步,大声说道:“诸位,今日本是剑一约战天下英雄之日,我们大家在此等候一个多时辰了,现在辰时就要过了,他却还没有到,这分明是不将天下英雄放在眼中。”他这话引起了在场众多人的共鸣,都大声声援。
接着他又笑着说道:“既然剑一不敢战,倒也不至于让大家空来一场。深春时节,百花争艳,我这青山的景色还算秀丽。大家就当到我青山游玩一场,大家的饮食起居我们长春教都会好好安排的。”
邓峻明对着张廷玉几人说道:“这位何以清长老倒是会说话,几句话就将大家的情绪安抚住了,还得了人心。”
纪红秀等人因为担心易思彤,完全没有听何长老说什么,听到邓峻明的话,她说道:“不知道易师弟去哪了,希望没事才好。”
邓峻明看着纪红秀担心的模样,赶紧说道:“我相信易师弟会没事的,应该只是什么被什么事给耽搁了。”
“我看这剑一不是不敢一战啊?而是什么事给耽搁了?或许是某些人不希望他出现。”一个声音突然说道。
众人寻声望去,只见一个满脸笑容的胖男人,他背着双手,神态轻松。
何以清看着胖男人说道:“这位好汉,这话是什么意思?莫不是你怀疑什么?不妨大声说出来,让众位豪侠听听。”
胖男人依旧笑容满面,他看着何以清说道:“我说他或许是被人故意阻拦了。”
何以清眼神伶俐了起来,看着胖男人问道:“被人阻拦,不知是什么人,你不妨直说。”
“什么人不希望他来,自然就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