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一脸平静的放下杯子,说道:“一派胡言。”
心中却为成野坤感到心累,拿这事来问自己,怕自己一怒之下不给他治伤了,不问自己……这个玩意又把话说道那个地步上,不问的话,也不好对在场的手下人交代。
于是,苏牧决定打破这个僵局。
他豁然起身,一脸愤懑,宛如受了天大的侮辱,“吴桐此人天生与我不和,这么多天以来,受他侮辱也已经习惯了,这几日我除了在巡山,也就今日下了一次山,至于对您的治疗……呵?”
成野坤有些骑虎难下,说道:“莫先生您……”
苏牧冷笑着说道:“治疗效果如何,您应当清楚,那么究竟是对谁来讲居心叵测呢?”
成野坤心中一惊,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苏牧起身,对成野坤一抱拳,道:“我请黑山王和众位弟兄们想想清楚这个问题,我先去指挥弟兄们把货物搬进日月堂,告辞!”
只留下这一句比吴桐诛心万倍的话,苏牧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成野坤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吴桐,眼神冰冷,没有丝毫的感情。
…………
装完逼就跑,真刺激!
苏牧有些觉得好笑,这伙山贼到底也只能是山贼,人情薄似纸。
突然,苏牧感觉脖子后边有些发凉,一种十分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骇然转身,只见身后的树上站着一个人,衣衫破烂凌乱,头发沾着呕吐物一样的东西,看着十分恶心。
陈新州站在树枝上,面朝苏牧,看不清神情。
苏牧顿时大惊失色,所剩无几的气机暴涌而出,飞一样的后退到数十步开外的地方,一把小剑从袖口里滑出,如临大敌。
卧槽!无情!
离得有些远,看不太清陈新州脸上的神情,但苏牧能明显感受到波动的气机和隐隐约约的杀意,这人的神智似乎没有回复完全。
尼玛要是完全恢复了,对自己可就不是这种态度了。
苏牧心中疯狂盘算着如果此时跟这个人打的话有几分胜算,结果想了半天,一声他娘的脱口而出。
七重楼实力!还掌握着稳压魏子舟一头的叠雷秘术!
怎么打?!
苏牧看向不远处的议事堂,如果能在陈新州痛下杀手之前跑进那里的话,那位半张脸的老人或许可以能跟神志不清的他拼斗一下。
但怕就怕这玩意忽然在战斗里灵光一现,完全恢复了神智,那就彻底完蛋了。
他心中思索不已,可陈新州却一动不动,只是怔怔的看着他,似乎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苏牧皱起眉头,稍微往前挪了两小步,不着痕迹地凑近了一些,狐疑的打量着陈新州的脸色。
“……”
这一看,才发现这哥们居然是闭着眼睛的!
嘴角咧着,跟做梦一样,流着口水。
苏牧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蹲下身,从草丛里捡了一块大石头,肩膀一甩,把树上站着的陈新州给砸了下来。
“不能再拖了,必须得赶紧处理了这个隐患。”
苏牧神情复杂,就是因为陈新州,自己才被迫遁入这个秘境求得一线生机,为此还身受重伤。
方才的气机波动和那种阴冷刺骨的恶意,真真切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