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在,太后怎么知道她可能会知道?
女子不问朝政啊,皇室女子都不能过问朝政,她太后都不能,凭什么会认为白衢可能会让我知道?白晏珠疑惑不已,正因为疑惑,所以才警惕。
“只是这样么?”太后突然认真起来。
若只是这样,看来白衢那老狐狸还没想好站哪边呢!女儿都嫁过来了,心还没过来么?
“晏珠愚昧,不太懂娘娘到底想问什么,娘娘不若说的清楚明白些。”白晏珠微笑着回道。
她也很想知道真正的药公子在哪里呢,太后……若真要查,又怎么会是什么难事。
“你……”太后一时语塞,你这哪里是愚昧,你可真真儿精明得很!
“不说这个也罢。”
不说也可以啊,那就不说了吧,白晏珠又是一笑。
这太后也真是够膈应人的,故意提起,又突然中断,很不够意思啊。
……
临近隅中,白晏珠才从梧曦宫逃出来,长舒一口气。
果然,和皇室沾边的人,都不是什么好惹的货色,特别是这种位高权重的人。
冷静下来想想,太后确实是在试探她了,此事还得找机会与白衢说说,反正这锅她不会背,甩给白衢才是正道!
不干她事啊!
她对权谋什么的,压根一点兴趣都没有,她只对钱有兴趣。
所以啊,她不掺和、不奉陪。
“怎么?从梧曦宫出来,好像不怎么开心啊?”俞南深迎面走来。
“怎么?不允许啊。”白晏珠学着他的语气回道。
俞南深眸子一沉,“你们都说了什么?”
大概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吧。
“没说什么啊,太后娘娘她老人家话可多了,净说些乱七八糟的,出门我就忘了。”
嗯!她倒是想忘了,忘不了啊!
妈的!
什么玩意儿嘛!
“如此最好。”俞南深淡淡回一句道。
他并不相信白晏珠,只不过知道问不出什么罢了。但他能猜到,太后与白晏珠谈的,同皇上与他谈的,应该都差不错,只是方向不一样而已。
不过嘛……这一次,他两人都不会站,要站,他只站宗政华殊。
有时候啊,世事无常罢了。
上一世,他同宗政华殊还是敌对的呢,这一世却有些不一样了。因为他知道,宗政华殊若不死,定然会是一个号君主,至少不会让政权落入外戚之手。
“去梅园?”白晏珠见俞南深不再说话,便主动开口问道。
寻梅宴嘛,云菽老早就跟她科普过了,每年都由贵妃娘娘举办,且只有贵族夫妇,或者已经及笄的贵族女子和年满十八岁的男子才能参加。
也够奇葩!
附庸风雅罢了,不喜欢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像上次锦秋园一般,提前溜走就好了。
正好她要去悬壶居看一下,问秦豫上次那个妇人还有没有去过。
唉~太善良也不好啊,见不得别人不好。这话说的羞耻,自己都不信。她只是对稀奇古怪的病感兴趣而已,她不是医者,没有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