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那个太监又进来了……
不多长时间,他已经进来过不下三次了,而且每次说什么都是凑到太后耳边去说也不知究竟说了什么。
这样子,分明是没把她和俞南深放在眼里嘛。
不过也无所谓,人家表面可是很关心你呢,就没必要戳穿了。
“南深,皇上叫你去叙叙旧呢,让晏珠留下来陪哀家聊聊天可好?”
这个叙旧来得可真够及时的,无力吐槽啊。
“自然。”俞南深微微一笑,拱手退了出去。
离开前瞥了一眼白晏珠,提醒她注意一点,别露馅。
白晏珠瘪瘪嘴,不理会。
这落在太后眼里,又以为她家眉目传情,舍不得分开。
“晏珠,来,到哀家跟前来,哀家好久都没见过你了呢……”太后一边说着,竟还起了身。
哪怕白晏珠不愿意,也不得不愿意了,只是……这莫名其妙的亲近是肿么肥事?
比起方才“虚情假意”的亲切,现在更像是“情真意切”啊!
不过也只是“像”罢了。
白晏珠笑着走过去,挽上太后的胳膊,扶着她坐下,“娘娘抬爱了。”
语气平平淡淡,既无讨好之意,也无敷衍之态。
她这般,反而让太后找不出一丝错误来。
此女子,在她跟前都不卑不亢,平静非常,和传闻倒是有几分像,却又不太一样。
才女嘛,确实可能恃才而骄。
但她却又不是“骄”,好似无所谓或者说并不在乎,并不在乎她是谁,在她眼里似乎所有人都一样。
这一点,哪怕俞南深那孩子,都做不到吧。
所以,她若不能为自己用,便是个危险的女子。而她之所以能坐上太后这个位置,就是因为她从来不会让危险存在于身边。
换句话说,白晏珠若要活着,就只能为她所用,否则只能死。
当然,太后心中地想法,白晏珠并不知道,她之所以表现的这么不卑不亢跟平静,只是因为她不善于交际罢,特别是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她想来都没有多大的耐心。
这种虚情假意,不掺杂利益,说直白些——对她没有任何好处的交流,她并不想去花心思,更别谈讨好奉承了。
她之所以肯配合俞南深,也只是因为她如今寄人篱下,诸多不便,且俞南深答应让李楚他们离开而已。
“晏珠,鄞安伯近来还好吧。”太后拉着白晏珠地手坐下后,便开口如是问道。
“父亲啊,很好啊。”好不好她并不知道,但她知道太后并非真心要问白衢好不好,这就够了。
“很好啊,你这孩子……”太后有些哭笑不得,“你哥哥明年也许就回来了。”
嗯?白晏珠歪头看着太后,干嘛又突然提起白骋来?
这太后有问题吧?
……
后面很长一段时间,话题基本都是围绕着白骋说的了,白晏珠压根不了解那白骋,只好敷衍敷衍在敷衍。
结束了这个话题,太后又问了一个她也感兴趣的问题,这一问,倒让白晏珠警惕起来了。
“太后说药公子啊?”白晏珠笑了笑道:“晏珠自然是听过的,可是个名人儿呢,莫说晏珠听过,大江南北的人应该都知道的吧?”
白晏珠眨眨眼睛,太后似乎在试探她呢。
也是,毕竟白衢是奉皇上之命调查药公子的事情,而不是奉太后之命,且皇上太后不是一条心……
所以啊,太后想从她口中知道什么也没什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