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嫌我丑吗。”
温织月此刻心情不好,不管陆铭钰说什么话她都听不进去,一个劲儿的跟他赌气。
“我没有嫌你丑,你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与其说是陪你,其实是你在陪我,感谢你这几天的陪伴,不管你是什么原因赶过来,作为朋友我都觉得很荣幸。”
陆铭钰一双眼里写满了认真,他半蹲起身子,把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他夸她漂亮,虽然这些话当不得真,可听在温织月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
“那我是你的普通朋友,还是你的好朋友,你对应簌离和对我就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吗?”
温织月支支吾吾地问他,她就是想得到一个答案,得到一个承认她很特别的答案,仅仅是这样,她就已经很知足了,那怕他不让她跟着,她也不生气了。
“当然是好朋友,对你和对簌离兄也不一样,对他还有更多的事敬仰之情,对你,对你……”
不知道心里突然想到了什么,陆铭钰耳朵边泛红,半天说不出来后面的话来。
“对我到底什么呀?”
看陆铭钰一直磨磨唧唧的,温织月便不耐烦地催促着他。
“对你自然是有些不同的。”
陆铭钰飞快的说完这句话后,就站起了身,拉着她的衣袖,不由非说的带着她往回走,别开脸说着,“别闹了,我送你回去,不然他们该担心你了,你别心急,待我考中之后,我定会回去看你的。”
“只是回去看我吗……”
温织月瘪了瘪嘴,露出失望的表情,只是她忽略了那句最重要的,他说他对她有些不同。
等她回想起这句话,才想过味儿时,她和孟橘络已经坐上回程的马车了。
没错,就在一个时辰之前,应簌离和陆铭钰亲自送她俩上了马车,她在路上一直发呆走神,脑子里像放电影似的,把这两天两人之间相处的种种情形都放了一遍,反复揣摩着陆铭钰对她的态度,直到过了这么久才反应出来那一句意味不明的话,可惜已经晚了。
马车里的温织月捶胸顿足,痛心疾首地孟橘络控诉着,说自己错过了一把绝好的时机。
孟橘络瞥了她一眼,戏谑道:“怎么,追你一段儿,追出些故事来了。”
“也不算是故事,就是他对我多说了几句话,可惜我那时候光顾着生气,没来得及揣摩呢,稀里糊涂的就上了马车。”
“嗯,说来听听,让我这个前辈给你解解惑。”孟橘络伸出一只手托住下巴,饶有兴致地说道。
“我问他我是不是他好朋友,他说是,然后我又问他,他对我和对应簌离有什么不同,他突然间就支支吾吾了起来,半天冒出来一句,对我自然是有些不同,他还说等他考完了回来看看我,唉,搞了半天也就只是回来看看。”
温织月一副很苦恼的样子。
“其实这也不难猜嘛,陆铭钰这个人我也有一点了解,凭这一点了解,我就知道他这个人既腼腆温柔,又知懵懂,对姑娘家的心思更是一窍不通,一门心思都扑在了求学上。他和应簌离不同,两个人先前都没有谈过恋爱,不过应簌离是铁树,难开花,一旦开了花,眼睛里那股子占有欲啊,骗不了人,想要什么想方设法都要得到。”
孟橘络说着,温织月赞同地点了点头,“我知道那个家伙,以前见了姑娘连屁都不放一个,现在有了心上人,成天粘人的要死,没羞没臊的。”
温织月说的也是实话,只是听在她的耳朵中还真就变了味儿。
紧接着,她咳嗽了两声,“回归正题,不提他了,你这个陆铭钰就不一样了,他就像一个闷葫芦,你敲一敲它动一动,不敲它就不动,等他主动出击,那怕是要等到猴年马月了,对他这种人,要使点小手段,逼他先开口,你这次做的就很好啊,起码他对你已经有些不同了,再接再厉,前途可喜。”
“什么样的手段呀,我之前也有想过,他不主动,那就只好委屈我自己主动咯,但我毕竟是姑娘家嘛,脸皮再厚也不能不要脸呗,总不能跟你家那位一样。”
“再提他我抽你了,没大没小。”孟橘络嗔怪的瞪了她一眼。
温织月捂着嘴偷笑,果然是小别胜新婚,才见面几天啊,说都不让她说了,还没提两句,都羞到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