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反将一军(2 / 2)

玉和咽了咽口水,听皇帝这般说心中是真的慌了。便是皇帝年纪小不得权,可也是名正言顺的皇帝,真要处置她旁人也挑不出过错。见宁馨不言语,魏国公也不打算插话,她更是害怕了:“玉和知错了,还请王妃饶命。”

江子渔见她是服软老实了,也收了天蚕丝。本就是拿出来杀鸡儆猴的,玉和识趣低头认错,她自是不会真的咄咄相逼。

“本王回来晚了,爱妃可用膳了?”南怀风大步流星的走过来,瞧见这么大一群人故作惊讶:“魏国公来府上也不叫人知会本王一声,当真是怠慢了。”

魏国公连忙行礼问安,谦卑道:“不敢,不过是为了一些小事叨扰了王妃,既王爷回来了,臣便也不打扰了。”

南怀风侧眸看向江子渔,江子渔理解了他递过来的眼色,当即说道:“魏国公留步,你们的事说完了,本宫也有事情要说。”

魏国公的目光一直谨慎的盯着江子渔,江子渔笑而不语,对着子破吩咐道:“去,请二公子过来。”

众人眼中皆有不解,江子渔却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韦金。

不多时江一白过来了,他是习武之人又常年受伤习惯了,是以这次也恢复的很快,这会儿已经看不出有什么不妥了。

“二哥哥,前些日子劳烦你查的那些事,此刻可以好好跟魏国公说一说了,免得下次魏国公再被小人利用。”这语气说的是阴阳怪气,话里有话。魏国公脸色难看的厉害,但碍着南怀风在也不曾说什么。

江一白微微点头,从怀里掏出了好些纸张。

“启禀王爷,这一份是天宝山下捉砂虫人家的供词,这一份是买砂虫的身份文牒。说来也巧,此人经查发现竞和韦大公子身边的下人有关系。”

南怀风结果这些纸张装着配合的样子都看了一遍,韦金脸色有些慌张,高声反驳道:“胡说八道,这事我根本不知情,你们拿着几张纸就想污蔑我,做梦!”

江子渔讥笑了一声,眼神扫过去带着几分意味不明:“韦大公子不也靠着发誓请来了魏国公府搜我禁王府的院子么?更别说我二哥手上的可都是有画押的证词,这要比举着手指头对天起誓靠谱多了,您说是吧,国公爷。”

魏国公被拐着弯的嘲讽了一句,奈何他也无力反驳。只能扯出一抹勉强的笑意,附和着江子渔的话。

“晨星,派人去勇毅伯爵府拿人,事情没审问清楚之前,还请韦大公子去大理寺凑合几日。”南怀风见子渔嘲讽的差不多了,等她过了嘴瘾之后便将戏继续做下去。

韦金自是不肯,当即挣扎道:“王爷,您偏听偏信,这王妃与我们伯爵府向来是不合的,这些说不准都是假证!”

南怀风冷眼看向他,将所有纸张一收,沉沉的说道:“大理寺自有分断,还是韦大公子觉得本王处置不公?”

“当然不公,谁人不知王爷您宠爱那个庶出的丫头,由得她说是什么便是什么。如今为了讨好她,不惜拿我伯爵府当垫脚石,传出去就不怕天下人非议耻笑吗?”

韦金高声嚎叫起来挣扎着侍卫的禁锢,满是不服气。南怀风一双桃花眼中升起淡淡的寒意,只是未等他说什么,江子渔已经将天蚕丝戳到韦金的眼前了,吓得他所有话都卡在了嗓子眼中。

“那也得有命有嘴能传出去才是,大公子,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江子渔的眼中带着几抹诡异的杀意,明明眼中是有笑意的,偏让人寒毛直竖。

韦金咽了咽口水,把脖子一缩不敢再说话了,江子渔眼睛一扫,看向院中的其他人:“那你们呢?”

“王妃放心,顺天府只问查案不传闲事。既然此事已经挪交大理寺查问,那下官及属下也不会多嘴插手。”顺天府尹率先表态,他可不想得罪这位说杀人就杀人的祖宗。前些日子江茂因为惹恼了王妃连丞相一职都丢了,那尚且是亲生父亲都如此下场,何况是旁人?

玉和早就闭了嘴什么都不管了,曲嫚心里还有算计,但也不敢在这件事上出头,毕竟跟她没什么关系,她只是顺手想踩一脚江子渔罢了。至于江晴从头至尾也没有说过什么话,这会儿是更不可能引火烧身的。

而宁馨则是看向了自己的叔父,魏国公想了良久深吸了一口气,便是心中有恼意也没有表现出来:“王妃所言甚是。”

江子渔满意的收回天蚕丝,转身对着南怀风福身。南怀风点点头配合着摆手道:“将韦金暂时收押大理寺,任何人不准探望。速去伯爵府捉拿与此事有关的一干人等,带回大理寺让陆易亭细细查问。”

晨星领了旨出去,魏国公自觉没趣灰溜溜的带着宁馨和虎贲营的人跑了。顺天府尹也趁机告辞,旁人也都识趣的一并散去。

江子渔见所有人都走了,揉了揉眉心才放松下来:“去看看流影的院子里,到底是怎么回事。”

南怀风伸手拉着她,这次他们是有备而来,在前朝牵制住自己,他们在此给子渔施加压力。幸好寒楼偷溜进宫给递了信,他匆匆出宫这才没让人欺负了她去。

不过——南怀风转念一想,就子渔这个脾气,不欺负旁人也算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