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的叔父也是现任的魏国公、魏自仪的父亲,他带着韦金率先来到了禁王府。顺天府的人也一应到齐,这个时候南怀风还没有回来。
“三嫂嫂,如今顺天府的大人已经来了,是不是可以放我们进去搜查了?”宁馨见叔父来了底气更是足了,藐视的看着江子渔,话里满是命令的语气。
江子渔微微思量着,抬眼羽阳笑呵呵的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来,不动声色的递给了她一个眼神,当即她便了然:“既然人来齐了,那便搜吧。”
府尹带着衙役准备进去搜院,江子渔又拦了一声:“不过搜院之前,还请各位让我府中侍卫搜个身。”
“三嫂嫂这是何意?难不成还担心府尹大人陷害一个小影卫不成?”宁馨瞪着她,觉得她事多,出口怼了一句。
江子渔慢条斯理的说道:“自是不会,只不过以防万一罢了,谁知道有谁是包藏祸心有谁不是呢?”
宁馨跺着脚还想反驳,魏国公摆摆手,开口了:“王妃既然这么说了,那搜身也无妨。”
江子渔嗯了一声,带着众人去了安儿的院子。
外面正搜着身,安儿问信便出来了。
“皇婶,可是有事?”南千安给江子渔行了礼,小派头拿捏的十足,已然可以瞧出了帝王风范。
江子渔低声应了一句,以安儿的才智,应该能反应过来这些事吧?
“勇毅伯爵府大公子说流影手中有瘟疫的毒源,所以魏国公和两位长公主特来搜查,可是扰了你看书?”
南千安眸子一沉,扫向宁馨和玉和,淡淡的说道:“流影住在朕的院子里,魏国公是想搜朕的院子吗?”
魏国公微微皱眉,沉思片刻才开口:“怎么会?只是正因为流影住在皇上的院子里,臣子才更要为皇帝着想。若有人在皇帝眼皮子下做出此等滔天大罪,传出去可如何是好?”
南千安冷笑了一声,模样语气十足十的像南怀风的样子。
“魏国公想搜便搜吧,不过皇叔院里的东西贵重,若是碰坏了什么可不是赔银子那么简单的事。”
魏国公见有台阶可下,便顺着话对着府尹说道:“搜身也无不妥,就让你的人进去搜一搜。”
“不对,你们别是串通好的吧?流影不是住在卿玉阁外的单独院子里?怎么挪到了皇帝的院里?”宁馨连忙出言提醒,江子渔眸子一扫,轻声道:“虽说七弟经常来王府与王爷叙旧,七弟又对曲小姐用情至深,可王府内的近况七弟也是不大知晓的。”
这话是在拐着弯的说着曲嫚所说的消息那都是之前的事了,宁馨没听出来,玉和也没听出来。
南千安挺直小身板带着威严的接了一句:“流影早就被皇婶分给了朕,自然是要住进朕的院子时刻保护的,皇姑何故大惊小怪?”
宁馨脸上讪讪的,转头瞪了一眼曲嫚,曲嫚也没有办法,她的确早就和南尘卿没什么话说了,这些话也都不是从他身上套出来的。不过是顺口胡诌而已,让宁馨相信她罢了。
府尹见没什么异议了,便带着衙役进院搜查,他们个个都是惶恐和胆颤,生怕弄坏了什么值钱的东西让王爷和皇帝责怪。
府尹和衙役没多久便出来了,什么都没有搜出来。当然这也不怪他们,而是因为这个院子里流影只是平日里歇息用,最多有些换洗衣衫和兵器什么的。
“你们搜的可仔细?”宁馨皱着眉头问道,府尹回话道:“回长公主,自是不会错漏的。”
江子渔闻言看着魏国公淡笑:“魏国公以为如何?”
魏国公眯着眼睛心里慢慢的算计着,良久才缓缓开口:“臣以为那个侍卫住过的院子不止一个,还应该将其他地方一并搜查才是。”
“呵,看来国公爷是执意要搜整个禁王府了。”江子渔眼中带这些冷意,不打算以柔克刚了,太麻烦。无声的将天蚕丝召了出来,控纵着一小节在手中把玩:“只是不知国公爷是否听闻,本宫的脾气可不大好。”
“你还敢杀了我们不成?饶是三皇兄宠你,也断不会纵的你这般无法无天。”玉和讥讽的笑了一声,江子渔伸手将天蚕丝甩了过去,以迅雷之速缠住了玉和纤细的脖子。
玉和尖叫声脱口而出,江子渔见此冷笑了一声:”便是杀了你又如何?你几次三番顶撞与我,到底我也算是半个皇后的存在了,连当今皇帝见了我,也要恭敬的行礼,你算什么东西?”
南千安顺势点头,带着几分沉稳的语气说道:“如此不敬,打杀了也不为过。”
“我,我,本宫的生母可是李太妃!”玉和高声叫嚷起来,南千安冷言相对:“李太妃也不过是个太妃,且又是皇考之妾室。如今是朕在位,皇叔摄政,皇婶位同皇后,孰轻孰重皇姑分不清楚?”
南千安自是要把江子渔的地位抬得高高的,这样才不会有人瞧不起她。正好借此一事让外人都知晓,江子渔可不仅仅是禁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