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馨闻言大为恼火,甩袖怒道:“少拿皇帝来压本宫,本宫可是听说那侍卫的院子是单独的,怎会在皇帝院中?”
江子渔脑子转的快,当即开口冷声道:“妹妹不经常来禁王府,可好似对禁王府了如指掌一般。”
“这……”宁馨被问的哑口无言,惊觉自己刚刚说错了话。
玉和没什么脑子,这会儿已经不知道要怎么办了。江晴心虚始终不言语,倒是曲嫚起身柔声道:“这事还是尘卿当初与我说的,他和王妃走的倒是很近,想来不会有假了。”
江子渔冷眼扫过去,杏雨在她身后反应极快的说道:“这种话曲小姐怎敢胡乱说?污蔑王妃清誉,罪责可不轻。”
“主子们说话岂有你一个下人多嘴的道理?来人,把她给我带下去掌嘴!”玉和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插嘴,江子渔坦然处之,目光中带着几许寒意:“玉和妹妹怕是忘了这儿是什么地方吧。”
玉和一直瞧不起江子渔,本就对她没多大尊重,此时又是带着太后懿旨来的,她更是无畏:“你是个小门户出身的庶女,不会管教下人,本宫替嫂嫂管管应也无大碍。”
江子渔抿着茶盏不语,玉和以为她是无话可说了,当即对她身后的侍女说道:“还不将那个目无尊卑的贱婢拖下去?”
杏雨垂首倒没有畏惧,玉和身后的侍女也跟她们主子一个性子,撸了袖子便走向杏雨。
“你们碰她一下,我断你们一指,若是觉得不亏,尽管放手去吧。”江子渔慢悠悠的说着,杏雨闻言也配合着往前走了两步,一副任人处置的模样。
玉和皱着眉头,喊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江子渔抬眸带着挑衅的看着她,便没有南怀风做靠山时她尚且百无禁忌,更何况眼下了。
曲嫚见此赶紧出来给玉和台阶下,瞬间将事情拉回正轨:“皇帝素来听王妃的话,若是由王妃去说,想来皇帝也不会动怒,此事还是尽快了结的话,以免王爷和王妃身边有此等贼子作乱。”
“眼下还未搜出什么证据的,以此称呼王爷的影卫是否不妥?”江子渔顾左右而言他,偏是要岔开去搜府的话茬。
子破既然敢站出来,就相信他已经派人去流影的院子先去搜索了,眼下她只要拖住宁馨的动作便可。
“王妃如此转移话题,莫不是和你身边的侍卫商量好了的,在这拖延时间?”曲嫚丝毫不畏惧江子渔的身份,直言将她心中所想戳破。
“都给我闪开,若是扰了圣驾本宫自会赔礼,眼下最重要的便是别让贼人销毁了证据才是。”宁馨看到了曲嫚使得眼色,当即推开子破去外面调兵。
江子渔起身天蚕丝召了出来,同时站在正厅门口,端起了架子:“此乃皇帝与摄政王居住之所,饶是太后懿旨也合该让大理寺亦或者顺天府的人来查,岂轮得到你们后院夫人来搜查?这是何规矩?”
“三嫂嫂,你百般阻拦莫不是心虚什么?”玉和满是讥讽的看着她,江子渔双手环胸,淡淡的说道:“你们搜查禁王府,一无朝廷衙门的人前来,二无举报者前来,我如何名正言顺的放你们进去?难道当我禁王府是市井店铺不成?由得你们找个借口想带兵前来便带兵前来?”
玉和被说的毫无反驳的话语,宁馨的气势也被彻底的压了下去,江子渔冷眼扫着曲嫚,眼中丝毫不掩杀意的威胁着,至于江晴根本不用她费心。
“好,好,既然三嫂嫂如此说,来人去请顺天府尹还有我叔父前来,再去请勇毅府大公子过来。”宁馨身后的小厮闻言连忙出府找人。
江子渔看了一眼子破,子破眼里倒无什么担忧,她算着时辰南怀风也该下朝了,若是南怀风回来她就不必应付这些打杀不得人了。
只是眼下她心中很是疑惑,禁王府守卫森严,便是他们手中有毒源,又是怎么放到流影的住处里的?亦或者毒源就在那些将士中的某个人身上?等着搜查的时候直接放进去?
而且为何要让宁馨和玉和前来?按理说这事便不是瑞王亲自前来,也该派个有头有脸的人才是,派几个妇人来目的又是什么?
以及曲嫚出现在这的原因,只是来给宁馨看局势的?她倒是聪明,可再聪明她身份太低,毫无话语权,她能起到的作用也寥寥无几啊。
江子渔只觉得眼前有一道看不清楚的陷阱,若是踏错步了,怕是代价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