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拽住云南爻,强迫他与她对视,她眼里的认真与严肃,真真切切。
“你听好,你是我认定的人。”
云南爻听着她坚定的话失神,随之轻笑,低下头,嘴唇碰了下她的眉心:“王妃这番话,本王甚爱。”
不知为何,他每每行至皇宫,不觉会生出悲凉之感,但是现在,掌心传来的温暖像是一道光,驱散阴霾。
甚好。
到了太后居住的琼汀宫,此处修筑别致,装饰精细,处处可以看见工匠的用心,大到建筑结构样式,小道石柱花纹。从宫殿内外种植的许多花卉来看,太后应该极其爱花,春夏秋冬品种繁多,奇花异草数不胜数。云南爻让拓君守在殿外,他和聂绥绥两人进去,聂绥绥扯着她的袖子,愁眉苦脸的又不愿走。
“我担心。”
“她是我母后,自然也是你母后,你担心什么?”
“正是因为她是你母后我才担心的!”聂绥绥顿了顿,低下头,显得有些委屈,“而且……圣上赐婚,要怎么解释。”
云南爻揉揉她的头:“本王自有法子,只需要王妃到时见机配合我就行。”
“行,那就,相信你吧。”方才还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这下又嘿嘿地笑起来。
琼汀宫内走出一女子,三十来岁,云南爻认得她是母后身边的女官。
这女官朝二人行礼道:“早知王爷和王妃今日要入宫,太后娘娘早早起了,一直念叨着。”
“让母后久候,是儿臣的不是,自是要去向母亲认错的。”云南爻笑道。
“殿下哪里话,太后娘娘视殿下若心肝儿,殿下难得入宫,高兴还来不及呢。”女官说着打量被云南爻护在身侧的聂绥绥,眼神复杂,但她很快收回视线,什么也不说,同云南爻一路闲聊。
太后靠在藤椅上,被宫女服侍着吃葡萄,闻声坐起来,喜悦道:“爻儿,可是爻儿来了。”
三人一同进入太后的视线,太后始终只注视着云南爻一人,脸上满是高兴。
“儿臣给母后请安。”云南爻跪下,身旁的聂绥绥也跟着跪下。
“儿臣给母后请安。”
太后这才看向爱子身旁的女子,双眼审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