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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院判。”卓正看完那些笔供后,突然轻声一唤。
一个下巴上有一小撮小胡须的中年男子便闻声走了出来,腿脚有点哆嗦,他走上前,一脸恭谦,一脸隐忍地叫了声“大人何事?”
卓正悠然地将他写的那张纸拿在手里,轻笑着问道:“可否请院判大人讲讲昭仪娘娘的病征详情,您写的东西,本官只看懂部分。”卓正的口气很客气,嘴角噙笑,悠悠然地盯着刘院判。
刘保,刘院判,不自觉地向后看了看,见着那些与他一起写笔录的,一个个都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心里一紧,随后茫然回头道:“是,大人。娘娘那日所显出的症状,不外乎三点,虚冷盗汗,面色浮白,全身抽搐。”刘院判回完,也没去理后面人的反应,只是低着个头,像是做错了事一样。
等他说完了,卓正也没对他的话作什么评价,只是信然地盯着刘院判身后那几个早已经哆嗦的厉害起来的家伙,微微一笑,又叫道:“张御医。”
“下官在。”一个听起来微抖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伴随着声音的响起,那个张御医也颤巍巍地走上了前来。
“张御医有何不同的见解呢?”卓正笑呵呵地问着,眼睛亮亮的,就跟,就跟,猫见着耗子时,那两眼放光的感觉似的。
《控卫在此》
那个张御医见着卓正一脸怪相,耗子似的吓地头也不敢抬,讷讷地回了句:“没???没什么不同的看法。”
“哦?”哪知卓正闻言却笑了起来,指间夹起一张宣纸笑道:“张御医没有看法啊。可是,您给本官的这张纸上可不是这样写的哦。从这上面看来您与刘院判在看法上的不同点颇多呢!”
张御医闻言,彻底哑巴了,怔怔地盯着卓正,嘴角抽了起来,那样子简直比哭还难看。
看他这样,卓正却不笑了,用极严厉的声音将那些写了笔录的太医一个个唤了出来??????直到,最后的王院正。
“看着众位太医大人们写的症状笔录真是精彩纷呈,让卓某大开眼见啊,不得不佩服,到底是宫中的御医,写的东西都可以堪比民间的奇闻杂症书籍了。”卓正看着那些早已经心虚不已缩地成一团的太医如斯开口道。
各个太医面色难看,漠然不语。
卓正却不以为然,继续道:“本官想知道的是,那晚你们是否有为刘昭仪细心诊过脉?还是,你们都知道根本不用诊,就会有谁来救了呢?嗯~?”
他的口气虽然温和,却带着明显的责问,气场更是压得在场的人都瑟瑟发抖,当然,除了萧氏姐弟与赵淑媛外。
太医们诚惶诚恐,各个都像锯了嘴的葫芦似的闷声不语,卓正却隐而不发,只是坐在那静静观望,终于,王院正出面了。
毕竟他是这些人的顶头上司,自然得出面打圆场。
王院走了两步,往前一站,笑着道:“卓大人,事情已过去了那么多日子,宫里太医院大小事情又多,对当日的病征确实可能有些记不清了,个别人写的有些偏差也是在所难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