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会把所有的耻辱和痛楚加倍奉还!
众人散去,空荡荡的会议室寂静的令人感到窒息。
丁喜独自呆坐了许久,一会儿想到过去为自己的窝囊气恼,抽自己耳光,一会儿又指天骂地发誓要报仇,像个精神病一样。
工作丢了,爱情没了,丁喜漫无目的在街上逛着,像一个游魂。
初秋夜幕降临,路灯亮起来,眼前的滚滚车流,远处的万家灯火,都和他没有半点关系。
几百个日夜的辛苦就这样付诸东流,胜利果实最后喂了狗,丁喜实在无法甘心,愤怒、嫉恨纠缠在一起,像烈焰烤着他的心尖。
在过地下通道时,他脚步一个踉跄,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这才注意到一个乞丐窝在阴影中,头上遮着草帽,看不清样貌。
但奇怪的是他身边并没有摆放乞讨的瓷碗,而是散乱堆放着几本线装书。
丁喜驻足朝那堆书瞥了一眼,《降龙十八掌》,《九阴真经》••••••满地的绝学。
我勒个去,好老的套路,他摇摇头正准备离开,乞丐开口了:“小伙子,我看你••••••”
“我骨骼不够清奇,既不买《降龙十八掌》也不想买《九阴真经》”丁喜不等他说完抢先说道,他认定眼前的乞丐绝逼是个大忽悠。
“年轻人一身晦气,倒是个急性子,我是说看你印堂晦涩,怕是从出生起就霉运缠身吧。”乞丐语速很慢,苍老的声音中透着些许慵懒,应该上了年岁。
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过丁喜一眼,但他这副模样在丁喜看来就是故作高深。
丁喜哧笑了一声,并不以为然。
“早年家逢突变,今日又遇奸人。”
这话一出口,丁喜脸上轻蔑的笑意一僵。
他嘶了一口气,蹲下身说道:“老先生神算啊,能不能说说该怎么破解啊?”
他说着掏出几张钞票,想了想,留下张五十的,剩下的全都递了过去。
不料老乞丐哈哈大笑:“你以为我是图你这点身外之物?暗星过,晦气扫,等日后你龙啸九天之时,答应老叫花子件事便可。”
丁喜张了张嘴,这套路……有点老了吧?
老乞丐继续说道:“午夜十二点,今晚打老虎,朝南三炷香,叩地十八响。年轻人你该拜拜祖宗了”,说完他换个舒服的姿势,打起呼噜来,不再理会丁喜。
丁喜心情复杂的回到家里,已经是晚上十点多。
上午受饱受屈辱,他也没心情做饭,泡了碗面吃了两口便觉得没滋没味,把碗一扔,躺倒在床,琢磨起老乞丐的话。
老乞丐的话虽然有些令人难以置信,可丁喜现在几乎是身陷绝境,只有这么一根救命稻草可抓,万一真的有奇迹发生,能否极泰来呢?
丁喜对爽文里的套路门儿清,要想装逼打脸,必先被虐成狗,他这遭遇,绝逼符合光环男主的人设。
“对,一定是这样,刚才的奇遇就是转折点,12点后老子就能逆袭,到时候必定让那对狗男女好看,尼玛,还得给老子唱征服。”
丁喜越想越爽,不过想到那对狗男女早就狼狈为奸,不知有了多少腿,自己出钱出力最后连个二血都没拿上,心情又有些不美丽。
在无限的纠结反复中,墙上的老式挂钟敲响了零点的钟声。
丁喜像打了鸡血,一骨碌从床上跳起,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
他跑到窗前,对着南方“扑通”跪下,忽然想起手上少了件道具,“家里也没有檀香啊,算了,拿香烟代替吧,也能冒烟,心诚则灵。”
丁喜从裤兜里掏出皱了吧唧的烟盒,一瞧,正好三根,标配啊,他将烟卷点着,双手紧握烟蒂,开始虔诚的朝南方磕头,嘴上还不忘念叨着“今晚打老虎!”
就在他磕完最后一个响头起身的时候,忽然发现地上多了古香古色的信封,这东西刚才绝对没有。
祖宗真的显灵了?
丁喜激动万分,颤抖的捡起信封,又念叨了三遍“多谢列祖列宗保佑!”这才忐忑的打开。
里面有两样东西,信和卡片,丁喜先摊开了信纸,几行歪歪扭扭的毛笔字映入眼帘:
小子,我是你祖宗丁富贵。
当年为了成为首富,听信游方术士之言,用尽子孙后代五百年的运势。
现五百年之期已到,送你个小礼物作为补偿。
愿你此后,花见花开,妞见妞爱,天天当新郎,夜夜入洞房。
“我擦,老丁可真实在,还真特么是个小礼物!”
丁喜看雷人的内容后,抖了抖信封,发现再无其他,明白祖宗说的小礼物就是手里这张卡片。
他仔细瞧了瞧,这卡片和彩票一般大小,不过质地要坚硬一些,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正面印着几个Q版的人物图案,依稀能分辨出是牛头马面吊死鬼之类的画像。
“什么鬼?”丁喜看着这几个图案,还是不明就里,又把卡片翻过来查看。
这一翻不要紧,卡片背面“地府年年彩”五个醒目的猩红大字,令他不禁惊叫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