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张彩票?!
看着手里的卡片,丁喜顿时觉得那些老爸是世界首富,爷爷是全球首富的梗犹如浮云,简直弱爆了。
“老子的祖宗五百年前就是首富啊!”
自从遇见老乞丐后,丁喜的三观彻底改变,脑洞足够强大,他认为丁富贵能从地府给自己寄来彩票,那混的肯定是牛批哄哄,而且中奖的数额一定巨大。
为啥?人间的福利彩票几天一开奖,奖金动不动就是千八百万的,瞧人家这名字,“地府年年彩”,一年才开一次奖,高端大气上档次,不知把福彩落下多少条街。
“这是几等奖,怎么领?上面什么都没写······”
丁喜挠着头把彩票翻来覆去看了N遍,也没啥进展,就在他快要质疑人生的时候,骤然感到手心一凉,一股阴寒之气从手掌直达大脑。
再然后,他晕了。
······
丁喜醒来后,发现自己身处在一间陌生的屋子。
看摆设是貌似是间办公室,在他侧面的老板椅上,一个留着莫西干头的油腻大叔带着耳机,正捧着个手机玩的不亦乐乎,时不时笑上两声,表情猥琐,牙根儿没发现他的存在。
“这是干啥呢?抖音?吃鸡?”
丁喜有些好奇,爬起来悄悄来到大叔身后,凑近一看,还真是在玩直播。
不过这个直播平台他从来没见过,手机屏幕里,一个头顶两个角,身穿女仆装的妹纸正在搔首弄姿的喊麦。
“这COS的也太逼真了吧。”丁喜心里嘀咕一句,看了下屏幕上平台的名称“鬼妹妹么么哒,什么鬼名字,好挫。”他忍不住大笑。
“你妹的,吓死我了!”丁喜的笑声可能过于狂放,大叔终于发现旁边还有人在。
他差点从老板椅上摔背过去,端正了姿势后,他厉声喝道:“严肃点,立正站好,也不看看这儿是什么地方,岂容你大肆喧哗?!”
这一声吼如同狮吼,丁喜吓得一哆嗦,立即乖乖的回到原地站了个标准军姿。
看他的怂样,油腻大叔的面色缓和了些,手指敲打着办公桌问道:“我是这个区的城隍,新来亡魂?怎么死的?投胎拿号,严禁加塞儿,规矩懂么?”
黑白无常又特么消极怠工了,大叔感到有些不爽。
丁喜先是小鸡吃米似的连连点头,忽然觉得自己不可能就这样挂了,不科学啊!
他又赶忙把头得和拨浪鼓一样,诚惶诚恐的解释道:“城哥,不不,隍爷,您来误会了,是来领奖的,我叫丁喜,我祖宗是丁富贵。”
说着他赶忙掏出彩票,毕恭毕敬的放在城隍面前的办公桌上。
城隍拿起彩票扫了一眼,玩了个变脸,眼中立时充满无限笑意:“原来是小丁啊,富贵和我是老铁,都是自家人,不要见外,叫我托尼就好,坐,坐。”
尼玛,地府现在也流行崇洋媚外?
丁喜在沙发上坐下,搓着手掌有些不好意思:“那个,托尼哥,开奖了么?我这是中了几等啊?”
城隍托尼咧嘴一笑,手指朝丁喜的方向点了点:“你们年轻人就是着急,不忙,先喝点饮料,你中的是头奖,我来安排一下。”
一听是头奖,丁喜感到一阵来自幸福的眩晕。
城隍托尼对着手机“MUA”了一口,说宝贝一会儿再见,然后拿起座机边拨号码边和丁喜客套:“冰箱里有孟婆汤和弱水三千,你喝什么,自己随意拿。”
你妹的,这么暗黑的饮料谁敢喝?
丁喜连连摆手说自己不渴,他现在只对头奖是多少钱感兴趣。
城隍托尼也不客气,拨通电话对那头吩咐到:“喂,我,托尼,你们安排下,今年的头奖出这个号,什么图案?你等等!”
他拿起桌上的彩票继续说道:“你们记一下,常规图是牛头,马面,水鬼······昂,对。什么?特别图案?我看看,额,特别图案是我,你特么是不是傻?特别图案是我,城隍,你们麻溜儿的,挂了。”
“这哥们可以啊,官威杠杠的,没开奖就说特等奖是我,还有这样的神操作,裁判背后的黑哨啊!”丁喜腹诽。
城隍托尼挂了电话,瞥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丁喜讪笑道:“底下人都被惯坏了,做事没效率,我们这些当领导的可不能马虎,得抱着认真负责的态度,一切从实际出发。”
他滔滔不绝,越说越认真,大有上纲上线的意思。
丁喜拿袖子擦了擦脸上的口水,怕再憋不出笑出声来,只好侧头朝墙上看去,当看到那面“廉洁奉公,鬼民公仆”的锦旗时,他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本富贵要和你见上一面的,这不,牛头,马面,理查德判他们三缺一,富贵只能临时赶去救场了。”
“理查德判?”
“就是判官,我叫托尼城,他叫理查德判,像我们这种级别的领导都有洋文名字,与时俱进嘛,在你们人间应该是省部级吧,牛头马面,黑白无常他们够不上档。”
城隍托尼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又唠叨了一大堆,让丁喜不由想起那位身披袈裟,腿跨白马的花美男。
他如坐针毡,只想阴间拿钱走人,阳间装逼打脸。
好在这时座机电话响了,丁喜长吁一口气,如负重任。
城隍托尼接完电话,对他做了个OK的手势,然后打开保险柜开始摸索着什么。
“切,脱裤子放屁,搞这么多名堂,还不如刚才就直接宣布结果呢。”丁喜满腹牢骚,不过立马被托尼城隍开保险柜的拉风姿势转移了视线。
激动,忐忑,不安·····爽!
“嗯,有了!”城隍托尼在保险柜里扒拉了半天,拿出个掏耳勺大小的水晶小锤,把玩着走到丁喜面前,朝他头顶“砰砰砰”砸了七下。
“干嘛?”丁喜疼得大叫。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