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终结(1 / 1)

伏月抓住大嘴雀的这个失误,忍着脚上的疼痛,用手捂着腰部伤口,动用全身的力气,迅速的往大嘴雀方向移动。

有那么一刻,他想要趁着这个机会逃跑,大嘴雀不可能会夹着一个蛋来追他,但可恶的是,脚上被那道炽热的空气力刃灼伤了。

有这个灼伤在,跑也跑不远,而且就算没有这个伤,等大嘴雀生下了蛋恢复精气时,伏月能逃出这个森林吗?

到了那个时候,伏月就真的是如同被老鹰捕食的兔子一样,完全处于被动。

大嘴雀和拉达一样,非常记仇,同时飞行能力十分出众,可以用大大的翅膀持续地在空中翱翔,就算一直不降落也没问题。

想到这里,伏月决定不逃了。

他下了狠心要乘着大嘴雀现在失血虚弱的时候做了它。

卡蒂狗也在快速的奔跑,它千辛万苦才顺着伏月在天上滴下来的血迹找到了这里。

脚上的肉垫在爬悬崖时,被锋利的边角割的血肉模糊,它一直忍着脚上的疼痛在奔跑。

如果伏月有时间去观察,一定能看到卡蒂狗奔跑过的地方流着血迹。

在爆炸的一瞬间,伏月迅速的命令卡蒂狗从右侧绕道大嘴雀的左后侧。

大嘴雀的位置是在这个巨大鸟窝的正中位置,而伏月和卡蒂狗在悬崖的最外边,背靠着一处不高的峭壁,大嘴雀正面对着峭壁,它正在生着蛋的菊部对着悬崖。

伏月现在是要往大嘴雀的右侧突进,他是看出来了,大嘴雀的这几次使用空气利刃,速度越来越慢,威力也小了不少。

看来这个世界蛮正常的,不会像某些贼王里面那样伤的越重,实力越强。

伏月往前突进着,同时也在心里叫苦,虽然大嘴雀发出的空气利刃威力越来越小,可也不是他能承受的,这么在远处一直被动挨打,鬼知道什么时候就没躲开挨了一下呢。

与其被动挨打,不如冒险一搏,逼进去,用匕首给它来一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大嘴雀的菊部一直在流血,如果是一个人这么流血早就晕厥过去,也就是大嘴雀身体强悍血又多才能撑得住。

伏月也是看中了这一点,他预估大嘴雀的体力快不行了,之前大嘴雀抓他的时候那身体素质,记忆犹新。

抓着他还能飞的那么快那么灵活,如果它不用空气利刃,而是直接跑过来用使用鸟喙啄击,打死伏月也躲不过去。

现在伏月就是欺负它菊部卡了一个蛋,行动不便。

大嘴雀不是嘟嘟利,就一个脑袋。

卡蒂狗绕道它的左后侧,一人一狗,两个方向,让它首尾不能相顾,分散它的注意力,再伺机而动。

飞起的树枝很快落下,大嘴雀也发现了伏月的企图,它想再发出一道空气利刃,但因为体力逐渐不支,它只能慌忙地甩出一道的速度和威力较小的气旋攻击。

和最初的空气利刃相比,这道气旋攻击不论是体积还是气势,都要弱上很多。

咻~

气旋攻击的气刃速度慢了许多,伏月离得更近,心中已然没有最初的慌乱。

哼,他在心中暗笑一声,果然如他所想,大嘴雀的体力一直在下降。

一个漂亮的翻滚顺利的躲过了这道气旋。

脚踝的灼伤传来一阵剧痛,伏月咬着牙,拼劲了全力加快了突进速度。

这两个小东西怎么这么难缠?

看到自己的攻击再次失利,原本持傲慢态度的大嘴雀这下真的慌了。

它挥动翅膀,一左一右挥出两道股猛烈的狂风吹向它的前方。

狂风将树枝卷起吹向伏月和卡蒂狗。

如此大面积的攻击,伏月和卡蒂狗躲不开,只能硬着头皮强行硬抗。

高速飞行的树枝打在他们身上,噼里啪啦,一阵闷响。

飞来的树枝看着唬人,但伤害不大,伏月和卡蒂狗只是受了些皮外伤,虽没伤及筋骨,可却严重阻缓了他们的行动。

伏月甚至被树枝绊倒,脚踝上的灼伤处更是被粗糙的树枝划破,粘稠的液体从破口处流出。

疼,钻心的疼痛!

呃呃呃~

伏月嘴巴大咧着,脸上的肌肉因为疼痛而痉挛着,仰着脖子却什么声音也不出来,有时候是这样,疼痛过度反倒会让声带哑掉。

剧烈的疼痛和死亡的逼近让伏月的肾上腺素再次大量分泌,他的心跳和呼吸加速、血流量加大、血糖量升高。

肾上腺素激发了伏月潜在的力量,也让他忘记了脚踝上流着液体的破口,和腰上流着血的伤口。

神经传输痛苦的通道被关闭,脑子里的闻文明被屏蔽,暴虐,无尽的暴虐充斥占据了他的大脑。

“嗷~~”

歇斯底里般的怒吼从喉咙中挤出。

伏月从来就不是自甘毁灭的人。

我要活下去!

在肾上激素的刺激下,他进入亢奋极度状态,头涨,眼睛充血,身体发挥极限潜能。

多数人都只能牵动三分之一的肌纤维,不管是否已经尽了全力。

现在想要活命就必须突破极限。

肾上腺素作为一种受情绪影响而分泌的激素,效果极其霸道,大剂量下,能触发了一种强大的生化反应,在它的刺激下,这具身体突破了自己的极限。

他从内心中生出一种无法描述的情绪,有种随时找人拼命的冲动。

神经系统处于亢奋状态压制住了他的理智,生和死是什么?

伏月已经不知道了。

现在的他,犹如一个没有痛感的野兽,心里只想着奋力一搏。

生死看淡,不服就干。

现在只想要干死这只大嘴雀。

伏月从地上爬了起来,紧紧地握着手上的匕首,奋不顾身朝着大嘴雀冲了过去。

腰间流出的鲜血和腿部烧伤处流出的组织液撒了一地。

狂风给大嘴雀争取了一点时间,良好的战斗素质让它迅速从慌乱中恢复了理智。

这样卡着蛋让它完全处于被动状态,无法移动,只能成为固定炮台一样攻击。

凶狠的眼神死死地顶住伏月方向,藐视天下的它,居然能从眼前这个小东西身上感受到致命的气息。

这太让鸟惊讶了。

“呖呖~”

大嘴雀相信自己的判断,一声鸟鸣后,它也要开始拼命了。

首先就是卸下累赘,轻装上阵。

没有停顿,它集中精神,全身的力气放在了括约肌上,菊部被扩张到最大。

原本被卡主的蛋像是抹了润滑油一样,随着菊部纹路的抽动而往外蠕动。

噗通~

一颗比鸵鸟蛋还大的鸟蛋从大嘴雀的菊部落了下来,掉在鸟窝上,残留的炽热血液快速蒸发,冒出了白色的烟雾。

“呖呖呖呖~”

天空中响起了嘹亮的鸟鸣声,声音中带着解脱后愉悦的情绪。

就像是在告知伏月和卡蒂狗,他们的末日来了。

想象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生下蛋后,大嘴雀的身体状况并没有好转,蛋离开了身体后,像是把所有的体力都抽走了一样,大嘴雀只感觉自己乏力,全身上下都被虚脱感包围。

心慌,一股凉意袭来,笼罩了它的心神,明明感觉到非常冷,可身体却一直在出汗。

眼前的画面像是被拥有三十年历史的老电视播放一样,恍恍惚惚,迷迷糊糊,叫它看不清。

强行将蛋生下来,粗暴的方法将它的菊部撑裂开了数道口子,鲜血止不住往下流。

“呖~”

又是一声鸟鸣,声音中蕴含的愉悦已经转变为哀伤。

它没有搞明白,会什么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只不过是抓了一个弱不禁风的人类训练家当食物而已。

正准备享用这个可口的人类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宫缩打乱了节奏。

它不知道那天强暴它的怪鸟是什么,为什么被强暴了后,自己的身体会发生这些变化,为什么被它强奸后生的这个蛋会这么难。

嘭~

卡蒂狗发射了一道火苗命中了正在哀嚎的大嘴雀。

虽然因为难产已经精力耗尽,但大嘴雀的防御力却没有降低多少,火苗没有给它带来多少伤害,却打醒了大嘴雀。

它此时已经非常虚弱,嘴角流着长长的诞,一幅萎靡不振的样子。

“畜生,尝尝你爷爷的厉害!!”

伏月疯狂的呐喊着,趁着大嘴雀的空档从它的右边杀了过来。

跳在半空中的伏月,蓬头垢面,身上的衣服被爆炸的气浪和树枝划出了数道口子,这个形象拿去演荒野求生中的遇难者都非常合适。

别看形象糟糕,对大嘴雀的致命性一点都不弱,他反手拿着闪着灰色光芒的匕首狠狠扎向了大嘴雀的脖子。

“呲......”

一声难听的撕裂声,锋利的匕首和大嘴雀粗壮的脖子摩擦发出了刺耳难听的摩擦声,伏月顺势骑在了大嘴雀的背上,用双腿紧紧地夹住它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来。

奄然一息的大嘴雀爆发出惊人的力量,奋力地甩动着自己的脖子,试图将伏月甩下身去。

一击不中,伏月没有条件再次出手了,他只能右手抓着匕首,左手抓着右手手腕,用双手环抱着大嘴雀的脖子。

任由大嘴雀甩动脖子,他就是死也不松手。

他现在没有办法,低估了大嘴雀的实力,选择了错误的攻击方位,只能死死地拖住大嘴雀,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从另一侧抄过来的卡蒂狗身上。

聪明的卡蒂狗没有让伏月多等,在大嘴鸟刚开始摇晃脖子的时候,卡蒂狗就已经绕到了它的后方,看着血流不止的菊部,卡蒂狗智慧的大脑告诉它,这里是大嘴雀防御最薄弱的地方。

电光火石之间,它粗壮的后腿一个蹬踏,整个身体舒展在空中形成了跳跃扑击之势。

身子呈一个流线型的舒伸,就象一只扑食的大鸟,前肢上五根钩子一样闪着蓝幽幽光芒的犬爪,狠狠抓向了大嘴雀的菊部纹路,暴张着的巨吻上,粗糙锋锐的足有半寸长的犬牙对准的目标正是刚刚生完蛋,尚未闭合的菊部正中。

锋利如锥的獠牙深深的镶进了大嘴雀柔软的括约肌内,它在拼命地撕扯着,足足有35公斤体重的身子在空中不停的扭动,想通过这种剧烈的撕扯从大嘴雀的身上拽下一块肉来。

菊部仍在流出的炙热血液,将卡蒂狗的口腔烫出了数个血泡。

卡蒂狗忍受着剧烈的疼痛,拼了命似的死死咬紧着自己的双颚,哪怕自己的牙齿就要被拽下来也在所不惜。

大嘴雀的肌肉明显比较坚韧,卡蒂狗虽然咬住了满是褶皱的菊部,但是那么用力的拉扯,仍然不能将大嘴雀的皮肉撕扯下来。

原本就止不住流血的菊部经过卡蒂狗一顿猛烈的拉扯后,彻底止不住了,伤口从裂缝变成破口,喷薄的鲜血就象火山爆发,从卡蒂狗牙缝里“嘶嘶”往外喷着。

像是开水一样的血液烫的卡蒂狗快要疼晕过去,它嘴边被血液流过的地,上面的毛发全部掉光,活像被开水烫过的猪皮。

呜呜呜~

卡蒂狗疼的实在受不了,痛苦的用鼻子发出哀嚎声,但嘴巴却时死也不松口。

菊部中招的大嘴雀在原地打着转,更加激烈的晃动它的身体。

只过了几秒,骑在大嘴雀脖子上的伏月明显感觉到它的力量正在减弱。

大嘴雀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血流的太多,已经超过了失血极限。

它的脑袋往下耷拉着,想试着抬起来,试了好几次,却怎么也抬不起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那个才刚刚生下来的蛋,让已经濒死的大嘴雀又焕出了异样的眼神。

伏月抓住这个机会,双脚用力钳住大嘴雀的脖子,稳定自己身体,松开双手,重新握好匕首,对准大嘴雀的眼睛哼哼地捅下去。

“扑~”

利刃划开了脆弱的眼角膜,在胳膊的推动下,剑身尽入其中,直插大脑。

“呖......”

大嘴雀居然尚有精力,发出了一声短促鸟鸣,声音凄凉悲惨,象风吹过了刀锋一般,滴溜溜地带着呼哨。

鸟鸣过后,生命力已经枯竭的大嘴雀摇摇欲坠,它已经失去了意识,失血过多,血管中没有了运输载体,氧气无法输送至大脑,加上眼睛上那致命一击,导致大嘴雀大脑严重缺氧,使它脑死亡。

但身体没有立即跟着大脑一起死亡,凭着本能,它脖子上卡着伏月,菊部挂着卡蒂狗,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来到了鸟窝的最外沿。

伏月见大嘴雀就要坠下悬崖,连忙手脚并用从大嘴雀的脖子上跳了下来,在跳下来的同时,他喊了卡蒂狗快快松嘴。

卡蒂狗的一只眼睛已被烫瞎,整个嘴巴从里到外,全被严重烫伤,脑子也被烫的迷糊,晕晕乎乎的,并不知道大嘴雀已经完犊子,仍在死死咬着菊部不松口。

直到伏月的声音传来,才松开犬嘴,掉落在地上。

身上没了两个负担的大嘴雀尸体直直的坠入了悬崖。

下坠时磕碰到悬崖上的尖石,它的脖子被锋利的尖石刮破,石尖插进了脖子里,顺着脖子一直划拉到鸟头。

大嘴雀的体重不是一个天灵盖能够承受得住的,在天灵盖被捅穿了后,尸体毫无阻拦的继续摔落。

伏月趴在悬崖边看了看石尖上的白色的脑浆,直到这,才敢确信大嘴雀是死了。

死的不能再死了。

伏月长舒了一口气,翻过身子,仰面朝天,胸口剧烈起伏着,太刺激了。

就在这时,一团乌云散去,许久未露面的月亮将明亮的月光洒落大地,清冷的光芒驱散了黑暗,也照在目光呆滞的伏月身上。

卡蒂狗就趴在他的边上,此时也是精疲力尽,连大气都喘不动,只能小口小口的呼吸。

烫伤部位持续给它带来剧烈的疼痛,刚才还能坚持着,现在平静下来,感触贯通全身,全身的疼痛立马就传进了卡蒂狗的大脑里。

“嘤嘤嘤~”

卡蒂狗用湿湿的鼻子轻轻地碰着伏月的脸颊,用着鼻子发出撒娇声。

口腔内的皮层和嘴巴周边的皮肤,全都是严重的烫伤,泛着异样的红色。

也许是卡蒂狗是火系小精灵的原因,这些伤口上面的小水泡已经开始慢慢消退。

卡蒂狗是什么特性,伏月还不知道,如果他懂行又能看到这个场景的话,就能知道,这是引火特性在起作用。

大幅度提高对火系绝招的抵抗力,顺带着一个副作用,对烫伤等高温伤害有良好的恢复能力。

如果不是卡蒂狗年龄太小,实力不够,刚才根本就不会被大嘴雀的血液烫伤,一只眼睛也不至于被烫瞎。

引火特征能消退烫伤引起的水疱,可对瞎了的眼睛不起作用。

伏月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卡蒂狗的头,坐起身来查看卡蒂狗的伤势,烫伤的部位他不敢乱碰,看着已经糊成一片的眼球,一股说不出的悲愤充斥在整个胸腔之中,看着四周苍茫一片,浩瀚的星空,回想着和卡蒂狗度过的每一刻时光,禁不住悲从中来。

而卡蒂狗不想自己的主人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竟然要闭上瞎了的眼睛,同时头往一侧转去,用另一只完好的眼睛看着伏月。

它的眼波流转,如同波光粼粼的海水,仿佛又回到了和伏月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头上那顶如同鸡冠一样的竖毛,就象跳动着的真情火焰。

夜风猎猎,明珠流转。

伏月两行珍珠似的眼泪慢慢地溢满了眼眶。

我的卡蒂狗就这么瞎了吗?

可能是动作有点大,卡蒂狗肉垫上才结痂的伤口又破了,血液流到伏月的手上,滚热滚热的。

看着手上热乎乎的血液和肉垫上的伤口,伏月彻底控制不住,咬住了嘴唇,一串一串的眼泪顺着脸颊滑落,落在自己的手臂上,发出了一串“吧嗒吧嗒”的声音,清脆的让人心碎。

卡蒂狗见自己的主人哭了,它也是眼泪汪汪。

那只瞎了的眼睛,没有完全损坏的泪腺同样挤出了泪水,带有盐分的眼泪流淌在糊成一片的眼珠上,剧烈的疼痛感立即袭来,痛得卡蒂狗忍不住发出了“嗯嗯嗯~”声。

还在哭的伏月见了,哪能不管,他自己哭可以,但见不得自己的卡蒂狗哭,连忙把它揽在怀里,一阵心肝宝贝乖乖肉地乱叫着。

“不哭,不哭,我的宝贝不哭了,我们都没事了,要笑知道吗?”

说着,伏月眨巴眨巴眼,摇了摇头,将眼泪甩走,脸上也挤出了笑容,虽然很勉强,可心思单纯的卡蒂狗看了,开心的叫了起来。

“嘤嘤嘤~”

伏月见卡蒂狗这般善解人意,欣慰的笑了起来。

同时是心中涌起一股热流,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被人呵护了,哪怕对象不是人。

在地球上时,除了自己的家人以外,在昆明犬离去后,他真的再也没有感受过真情实意,那些所谓朋友,都是一些表面上的“朋友”而已,能从心底里关心你,愿意无条件的帮助你的朋友,这在智力正常的成年人社会里已是绝迹了吧。

伏月是重感情的,但别人不是啊。

他也曾经试图去寻找过,可茫茫人海中找一个志同道合又臭味相投的人哪里有那么容易。

后来随着社会阅历增加,对人性的了解,他也就死心了。

俗话说感情三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铁窗,一起那个啥。

这三个铁套到伏月这种生意人手里,就行不通了。

一起那个啥?

做生意应酬去洗脚一套的海了去了,各个都是脱下裤子叫哥,穿上裤子呵呵的货色。

就算是一起扛过枪也没用,商场尔虞我诈,一切感情在利益面前都不堪一击,别说战友了,就是亲兄弟之间都有互相坑的。

利益至上,贯通古今。

轻轻抚摸着卡蒂狗毛茸茸的后颈,这里没有被烫伤,毛发依旧柔顺,感受着手掌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他心神安定。

身体条件不允许再有波澜,一人一狗静静地躺在地上,享受着微风的抚摸,月光的洗礼,危险已经远去,体会过分开之痛的他们,只想靠着彼此一直到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