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井敬穿着我的大背心,大长腿耷拉在我的床边。
“哥你的烟呢?”
哥!
我怒气冲冲的瞪过去,对父亲寒了二十四年的怨一股脑冲出口。
“别叫我哥!我不是你哥!”
“白白大”井真水嫩嫩的脸煞白一片,那双圆眼低下翻腾着泪花。
我心疼也躁得很,起身,一把推倒他,身子狠狠的压着,抬头咬牙切齿:“以后,不许叫我哥!”
同样是井家的孩子,为什么他被保护的天真无邪,而我必须远走他乡走我不知死活的路!
我咬得格格响,脸一歪一咬上井敬的脖子。
他吃疼,可是没有挣扎,只是了我的后背。
“白引你是不是知道了,你知道你是我哥了?”
耳边委屈又淡然的声音,如同一盆冰水泼下我的脑袋。
我松了口,整个人震惊的望着遮着眼睛哭的少年。
“井敬,你什么意思?”
“呜呜我知道你是我哥,你是我爸的孩子”
这句话从他粉色的小嘴吐出,我才知道自己有多愚蠢。我把子当成肉疙瘩的疼,我护着他的天真无邪。
可他知道我的身份。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怒火在我心口疯狂,我一把扯开他的手,额头砸在他的额头上:“你特么什么时候知道的!”
井敬怕了,他眼泪不断冒出冒出,最后吐出:“今天,我去求爷爷和爸爸,他们不依。我被保姆拉走了。可我总觉得多求几次多缠几次他们就会心软让你留在北京。我第三次去爷爷书房,听到他在训斥我爸。我也知道了为什么最近我妈在和我爸闹的原因。”
说着,井敬把手放在我的脸上,他的手指头搓着我的眼角说:“白引,知道你是我哥,我很。这样你走哪儿,你都是我哥。我很高兴和你有血缘联系。”
他的手不停的搓着我的眼角,我眼角热的发疼,我不知道我是因为什么而哭。
是因为有了血缘关系不能爱他而哭,还说因为全世界都憎恶却只有井敬我和他的血脉相连而哭。
“哥,我是不是特自私,明知道白伯伯和我妈说得就是这个事儿,我还得告诉你,让你在临走前知道你的身世,让你知道我是你甩不开的尾巴。”
我以为井敬无辜单纯,可却忽略了他也生长在井家这个上层家族,心思不少,他和我一样,都遗传了亲生父亲的卑鄙和算计。
是我小看了他,轻了敌。所以把自己弄得如此被动,不上不下,不知怎么前行。
“哥别哭啊我以后不叫你哥,叫你白引行吧。白引你要打我就打我。反正,无论那些大人闹成什么样子,反正你赖不掉咱们的感情!”
“你!”无力感上了头,我翻身躺在床上,大睁眼看着天花板:“你到底在想什么!大人的事儿你操心什么!”
井敬在今天也许听到了更多井家老爷子和井真的谈话,所以才破破摔的设计我,是我太宠他,太宠他,以至于现在气着也没怎么发脾气。
“我我”井敬总有一张无辜的脸,他爬到我身上,像小时候一样:“白引,我怕以后咱们不会像现在这么。就像我爸和我妈,以前总会腻在一起,到我七八岁,他们就分了房,面儿上还是挺好,可是”
抬手揉着他的后脑勺,我张张更正:“我们和他们不一样。”他们是夫妻,之间淡了的感情叫爱情。
我们算什么?
你拿我当哥哥。
“那就行。”井敬蹭着我撒娇,我侧过身拉着被子,让他睡在我的胳膊上,一下又一下拍着他的肩膀。
没一会儿,我以为他睡着了,谁知他不老实的来回动弹,我不耐烦的说:“快睡!我明天还要赶火车。”
可他一抬头,粉色的小嘴贴到我的耳边悄声说:“白引,再教我一次。”
我一愣,把他拉开,狠狠的瞪着井敬这张让我分不清真假的脸:“教你什么?”
他切我一句,转过身,光滑的背脊对着我,想到他细微的动作在干什么,我顿时血气上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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