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啦,见到忘川我就顿时精神百倍了!”
阳光一点一点升起来,忘川脸上的笑容比阳光还要温暖。
宫泠羽换了舒服的袍子,躺在泳池边的摇椅上晒太阳,喝着蜂蜜水,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讲给了忘川。
忘川听到她说自己污蔑乐明砂和九王爷时乐明砂气急败坏的时候,露出了浅笑;当她说道自己和云忆寒、夜云轻三个人都猜到了燕倾极有可能会下杀手灭口时,脸上又担忧起来。
除了担忧之外,还有一丝的失落。
为什么她可以和夜云轻、云忆寒共患难,却每次都要把他孤身留在这里?
无论生死也好,他都想时刻陪在她的身边。
宫泠羽的蜂蜜水喝完了,忘川又去给她倒了一杯,宫泠羽接过杯子,他却忽然长指一伸,握住了她的手,宫泠羽低头看着他的手,他忽然如触电般惊开,稳了稳气息,道:“先生有消息了。”
宫泠羽脸色微变:“在哪里?”
忘川薄唇微抿,有些不情愿的吐出三个字:“祭司院。”
他不想说出来。为什么偏偏要是祭司院?他不想她靠近云忆寒,可偏偏冥冥中命运却要将她往云忆寒那里送。
两个人不明不白的扯到了一起。
她的下一个目标地点就是祭司院。
樱墨失踪了那么久,传出来的消息竟然也是在祭司院。
忘川心里很不好受,他有一种莫名的恐慌,好像去了祭司院,就是把宫泠羽往云忆寒的手里送。
“……”宫泠羽沉默了。
樱墨在祭司院,这个消息就算不是假的,也不会是燕倾的圈套了。只是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今天早上就是从祭司院出来的,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自己心心念念一直在惦记的人,竟然就有可能在祭司院。
不管樱墨在哪里,哪怕只是有一丁点儿的消息,她都要去寻找。她马上就要离开夜王府,下一个地方就是祭司院,正巧也说樱墨在祭司院,那么,无论如何都是要进祭司院的。事情似乎比预料中的还要顺利些。
从戒指空间出来时已经是傍晚,线人传出消息,燕倾在暗中调查流水宴上惹是生非的“年轻男人”——也就是女扮男装的宫泠羽。
宫泠羽讽笑道:“查就查,谁怕他?忘川,让人透露点消息给燕倾,说我是云忆寒的暗部。”
忘川猜不透她为什么要这样做,只好照办,吩咐了下去。
夜云轻又被罚跪祠堂了。
宫泠羽晚上买了烧鸡偷偷给他送去,跟他一起喝酒一起吃肉,两个人没说几句话,酒却喝了不少。
第二天就出事了。
宫泠羽一大早便被长孙氏叫去了,佛堂内光线幽暗,只有她和长孙氏两个人。长孙氏脸色不善,捏着藤木手杖,佘老太君般高高在上。
宫泠羽行过礼后,她便开门见山问道:“丫头,你可知我找你所为何事?”
宫泠羽耸了耸肩:“我又不是先知,我怎么会知道?”
她这态度跟之前完全不一样,耸肩的动作简直就是个地痞流氓,长孙氏脸猛地沉了下来,手中拐杖敲在地上,语气阴寒道:“你以为有了小王爷给你撑腰,便可这般目中无人了?”
宫泠羽一副了然的样子:“哦,原来是为这事。”
长孙氏只当她承认了,冷笑道:“从你进门起便有下人说些风言风语,我也当是他们嚼舌根子罢了。想不到你一个小小村姑,竟然枉顾伦常,你,你可知按辈分算,你是他的长辈,你怎可……”
长孙氏脸色冷然,却说不下去了。
宫泠羽慢悠悠接下她的话:“怎可勾引他,对不对?”
长孙氏的脸瞬间从太后变成了容嬷嬷:“你还好意思说?”
宫泠羽掩唇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呀,我跟云轻哥哥是你情我愿,情不自禁而已。是,从我进门起我们就勾搭在了一起,有的时候他来我这里,有的时候我去他那里。哦,其实我还有过他的孩子呢,只不过不能留啊,一副堕胎药,孩子,就没了。”宫泠羽摊开手,一脸的天真无辜状。
长孙氏被她惊世骇俗的语言气得要死,就要受不住厥过去了。她指着宫泠羽,半天说不上来一个字,气息紊乱,直翻白眼。好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你给我滚下去!”
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