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先生，请。”比尔示意了餐桌。

康永晋点了下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倪妮，一步步的朝她走近，以前，她总会开心的朝他奔过来“爸爸，爸爸”的叫着。现在也只能是想想了，小丫头已经长大了。也不会那么甜甜的叫她爸爸了。

虽然有去偷偷的看她，知道她长的越来越像茹翠了，但都是那么远远的看着，从来不敢走近。

感受到倪妮手的颤抖，唐成微微用力握住，默默的给她安慰。

康永晋坐下，看着倪妮。

“倪妮，你们聊，我们先出去了。”徐沐阳适时的开了口。

他们父女需要空间，这么多年没有见，这个时候他们外人不方便在场。

看着徐沐阳、比尔、唐成出去，包间的门被关上。

康永晋声音带着小心，隐忍着颤抖，“妮妮，过的好吗？”

倪妮看着他，没有回复，就那么深深的看着看着。

好？没有了父母的孩子怎么会好？

“倪妮，是爸爸错了。爸爸一直想和你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害了茹翠，害了没有出生的孩子，害了一整个家。”

倪妮眉头紧蹙，妈妈听到他出事，着急的离开家的画面在脑中呈现，那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的清晰，清晰的就像是刚刚发生的事情，那张带着担忧，急切的脸庞，出去之后就在也没有回来。

痛，锥心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