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妮，爸爸知道，这错，爸爸这辈子，下辈子。都赎不完。爸爸不求你原谅，只求你过的好，不要让爸爸的错影响了你的生活。”

“为什么？”倪妮说了他进门后的第一句话。声音沙哑的不得了。

她看到徐沐阳给的资料。知道当时和他们家关系很好的董叔叔董成，在家里发生变化的第二天全家消失了，之后在国外迅速起步，一路发展到现在大集团的规模。她不是无知少女，徐沐阳能拿出来，就说明他的起步和自己家里的变化有着莫大的关系，但是她还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幸福的家庭，他要去折腾，可以看出来妈妈当时也不是特别的赞同，但是妈妈理解他，支持他。所以也搭上了自己的命。

见他茫然的看过来。

“为什么要去改革，要去做完全不熟知的房地产生意？”倪妮声音带着颤抖。

康永晋深深的叹了口气，声音粗粝，似乎经历了岁月的沧桑：“因为不甘心，想要有更好的生活。”想要给你们母女，和肚子里的孩子更好的生活。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出来，他已经不配了，不但没有给家人很好的生活，还家破人亡了。他已经没有权利说这种话了。

“不甘心？就因为你的不甘心，妈妈离开了，家破人亡了？现在你甘心了吗？”

康永晋看着她，不发一言，妮妮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这个家。

包厢陷入安静，安静到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

“妮妮，爸爸错了，错了，错了！”康永晋一直低着头重复。

看着他的老泪纵横，心一下下的揪痛，“你为什么这样？”

不是不甘心嘛，妈妈离开了，自己也离开了。他不是应该没有了束缚的大干一场嘛，怎么混到这种做拾荒老人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