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伤的不是好地方(1 / 1)

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平时不说话,说一句准要气死人。

这是在刺霍霍嫌弃他长得丑?

不要脸的娘们,从前都围着他,各种好话奉承,什么英俊潇洒,神采飞扬……

现在嫌弃的话语说出来居然都不需要装饰一下,还在他情感脆弱的时候说,都不想做人了吗?

“你们赶紧走,一个个都不想我好,哼。”

两个女人留在这里,迟早要配合张三送他下去。

一个说话不留情面,一个为了情面撒谎都不打草稿。

他朝影子哥使劲递眼色,让他将两个女人送走。

影子哥只需一个眼神就懂老大的意思,只是现在他不能按他的吩咐做,因为还有伤没处理呢。

看他艰难思索的样子,好像脑子被巴巴糊住了,麻三预感不妙。

果然,下一刻,影子哥道:“老大,你屁股上的伤”

“闭嘴,你这头蠢猪!”

影子哥:“……”他完全是好意啊,大哥真是不知好歹!

乔敏目光敏锐下移落在麻三的屁股上。

麻三速度极快,忍痛翻了一身,双手紧紧抓住床单,恨不得将自己嵌入床板,和床共为一体。

“没有伤,你们回去!”

沈容来了兴趣,三两步跨过来,推开拦在床边的乔敏,“哎呀,有伤就要治我们都是你的女人有什么关系。”

说着,她拿过调制好的药膏,翘起兰花指,“快转过来我瞧瞧。”

麻三惊出一身冷汗尤记得初次见沈容,害羞到极点的女孩儿现在就是这样明目张胆的好色。

都是被后山婆娘们带坏了。

他脑子里立马出现一个尴尬的画面两个女人将他摁住,扯了他的裤子……

一个机灵甩了甩头他拒绝这样的事情。死也不愿意在女人面前露腚要不以后还怎么混?

“那里不用上药。你,你们快些出去,我,我我要解手。”

一看他这么着急沈容眉眼弯弯急忙放下药罐子咕噜一句“不早说要是憋坏了怎么办?来我们扶你。”

说完上来就拉他胳膊。

麻三避开她的咸猪爪倒吸一口冷气急忙辩驳,“你们在我……不行。”

不行?两个字有味儿。

沈荣和乔敏相视无语,眉头微皱眼里问了同一个问题:官人这几年只占酒不招色,难道是那方面出问题了?

原来如此!

两人默契十足异口同声,“哎呀你不会前面也伤着了吧?”

麻三:“……”

反正现在只要和她们在一起避免不了谈男女之事。

他已经无语了。

乔敏年纪大一些,走过来就要拽麻三的裤子,当场检查。

沈容做不得扒裤子的事,只能上来摁住麻三的腿。

照麻三的力气能将两个女人踢飞出去,然而他没有只顾不上疼痛,死劲抓住裤腰带。

沈容见他顽固不化,抵死不从,撸起衣袖,“这可是关乎未来寨主继承人的大事,我们姐妹得好生检查一下。”

说完,还回头示意影子哥离开。

影子哥摇摇头,老大没让走,他不会离开,“你们检查你们的,我不碍事。”

都是男人怕什么?

麻三屁股痛,实在不能这样仰着,但是两个女人又不停手,一旦他趴着,屁股肯定要遭殃。

当众耍流氓,她们完全能做出来。

麻三麻溜地坐起来抓住裤腰带,身体敏捷地挪到床里。

那样子活像要被糟蹋小媳妇。

两个女人木楞了片刻,乔敏道:“你别担心,我们不会对外说的。”

沈容噘噘嘴,翻了一眼,“又不是没看过,装什么正经?”

麻三挥舞手臂,脸憋的通红,“那日上山前,我得了一对上好的玉镯,就是数量少我没跟人说,你们快去库房要。”

去迟了说不定给那些消息灵通的女人知道搞了去就没了。

这话十分管用,两个女人的手立马停了下来,作眼神交流。

不过片刻便风一样地跑向门口,眨眼功夫消失在麻三眼里。

麻三:“……”

果然对于女人来说,没什么比那些东西实在。

他终于松了一口气。

影子哥看出老大心情舒爽了不少,小心翼翼凑上前,“老大要方便吗?”

“滚!”这点眼力都没有,白跟他这些年。

说起影子哥,比麻三小两岁。跟着麻三八九年了。

初遇时,影子哥饿成皮包骨,麻三救了他,带着他一起逃难……

“哪有什么内急,不就是想打发她们走?蠢!”

虽然被骂,影子哥还是热脸不怕贴冷屁股凑上去,“哥,你那天上山,没见带什么镯子,哪来的镯子啊?”

麻三深深叹口气,哪带了什么镯子上来,不过库房应该有不少,只要她们愿意离开,什么镯子随她们挑吧。

麻三这才想起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影子哥。

“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也想让我赏你一个镯子?”

影子哥吞了吞口水,急忙摇头,要镯子干什么,他又不喜欢戴。

见他摇头却不离开,麻三终于忍不住爬向床外,捞起脚踏上的一只鞋砸过去,“那你还不滚?”

影子哥一本正经接住鞋,在麻三全程漠然的注视下放回榻上。

等他离开,房间一下空了。

麻三爬起来,艰难地将外套穿好,这样才安心。

等整理好衣服,便坐在桌前,拿起镜子照了照脸。

一张俊美的脸现在肿的油光泛亮。全毁了。

……

整整在床上睡了两日,麻三才下床走动。

身体素质好,也没受什么大的伤害,很快恢复过来,只是脸上还是肿的很难看。

他想起那日在晋王府,解毒后闲得无聊下床走走,谁知不小心走到秋水院子门口。

看见她正哼哼唱唱,撅起臀在廊下洗头,便忍不住作死。

他悄声溜了进去,准备戏弄秋水。

戏弄确实戏弄成功了,谁知惹了母老虎,被她摁在地上摩擦。

幸亏机灵,打不过咬的过。

挨了对方两拳,好在便宜赚了,不亏。

想到这里,他突然得意起来朝门外喊了一声,“三儿”

不过眨眼功夫,影子哥便打开窗户,“老大。”

“不是让你给我准备礼物,我要去晋王府?”

影子哥皱了皱眉,同情的眼神变成无奈,不知道老大怎么想的,就现在这个鬼样到晋王府干什么?

搞笑去吗?

算了,老大的脑回路与人不同,他决定的事无法改变。

这两日已经惹到他了,再违背他的意愿,恐怕他要发飙。

“这就去。”

傍晚,挑了一下午礼物的影子哥兴冲冲地进了麻三的房间。

只是房间空无一人。

桌上留了个字条,不知道是不是手腕受伤,不能着力,那字写的轻盈飘逸,奇丑无比。

影子哥不认识字,拿着字条去找账房先生。

账房先生的眼睛都快凑到纸面上认了半天,才捋着白胡子,显得高深莫测。

“大当家说我下山处理一件棘hi手的事”

张三眯着眼睛看着火光,一脸茫然,“什么叫刺手的事?”

“所谓刺手的事,顾名思义就是不好办的事。”

张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可是现在大哥身世清楚,天下皆知,还有什么事刺手呢?

“难道老大不想当山大王?想做皇帝?坏了!”影子哥一拍脑袋。

这件事确实有些刺手,担心老大被野猪拱坏了脑子,闯下生死大祸,他决定快快给晋王送礼。

只要晋王殿下收下礼物,一定会想办法让老大回头,就算他不肯回头,也会受到晋王殿下的帮扶。

好,就这样决定了。

他马不停蹄去了库房,然而,库房的宝贝已经无法满足他的需求。

账房先生直接带他去了密室。

长街的灯已经点起,来来往往的人群驱散魑魅魍魉迎接喧闹的夜生活。

秋水从赌场出来,手里掂了掂钱袋。

走路膝盖不带弯曲地下了台阶。这两天运气真好,场场赢

再这么下去,不出一个月,嫁妆钱就回来了。

在路边买了一只烤鸭,拎着来到一个面摊摊前,“老板,来两碗牛肉面。”

“大碗小碗?”

“大碗,多加一份牛肉。”

说完,从钱袋里掏出一锭银子压在他的台面上。

店家高兴,就喜欢这样爽快多金的客人,“好嘞,您坐会儿。”

“这牛肉看着不错,给我切一碟。”说完又拿出一块碎银子。

店家欢喜的合不拢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有钱又能吃的。

秋水拎着烤鸭找了个位置,将钱袋扔在桌上,银块隔着布袋砸在桌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引来几个人的目光。

坐下来后,她迫不及待地拿出一个烤鸭腿大口啃了起来。

不一会,两碗面和一碟牛肉送上来。

热气腾腾的面香味十分诱人,尤其是为了赢钱从中午饿到现在的秋水,恨不得一口将所有美食吞下。

店家特地好心提醒,“您慢点儿吃,小心烫。”

秋水不以为然,先是一筷子夹起五六片牛肉送进嘴里,随后吃一口面条。

牛肉是卤的,温的,和着滚烫的面条吃起来没那么烫。

吃着吃着,一碗面下了肚子。

随后又换了一碗,三下五除二,面碗见了底。

坐在其他桌上的人都被这能吃的小哥儿吓着了,这是饿了几天没吃饭?

秋水抬起衣袖擦了擦嘴,又吃起烤鸭,不一会,桌上留下一堆鸭骨头。

吃饱喝足,又压了一块银锭放在桌子上,“老板,麻烦你收拾了。”

老板刚欲说话,秋水一手捞起钱袋子,身影如风地离开。

穿过一条小巷,能上洪福斋,她准备再来两只猪蹄充饥。

刚进入一条小巷,便发觉身后又人跟踪。

秋水并未停下脚步,猜到十有八九是有人盯上她的钱。

哼,走了这么多夜路,敢打她主意的还没一人。

刚刚吃饱了撑的,练练拳脚。

走进小巷深处,秋水停了下来,回身看着黑暗中,“出来吧?”

几个蒙面人从高高的院墙上跳下来,“天天赢钱,今日我等兄弟倒要来讨教讨教。”

秋水将衣袖收紧,双手背后老气横秋,“赌钱看运气,不知道阁下有没有听说过,长的好看的人运气特别好,像你们这样,注定没好运。”

其中一人生气要上前,被另一人拦住。

“少废话,想要活命,留钱走人!”

秋水一看这帮人的装束,十有八九是堵场的人,看她老是赢钱,认为她出老千,却又抓不到证据,明的赢不到她的钱,只能暗地里来抢。

真是笑话,居然有人敢从她手里抢钱?

她挑衅地晃了晃钱袋,拎起袍角一甩,地面卷起一阵阴风朝几人逼去。

等她的脚轻飘飘地踩在墙上,那阵风也过去了,“有本事过来拿,没本事赶紧滚。”

“好嚣张的口气?!也不看看你瘦的跟菜干似的,居然敢到我们赌场耍老千?”

说话的人转向其他人道:“哥几个将他抓住,脱了衣服挂城楼,让大家伙看看毛都没长齐的小猴子。”

说着,提起大刀砍过来。

小巷不太宽敞,只够一对一施展拳脚。

全部上都不是对手,何况一对一。

不过眨眼功夫,他们就招架不住,几个人都被打倒在地。

其中说话的,好像是个头头,被秋水踩着脸在地上摩擦,“到底谁嚣张?”

“不,不敢了,大爷饶命。”

秋水收回脚,拍了拍衣袍,“大爷?呵呵,给老子喊爹。”

“爹,爹,饶了儿子吧。”

秋水一脚踹在那人胸口,力道五成,“还将你爹我挂城楼?”

那人喷出一口鲜血,匍匐在地,“不,明儿我自己脱光衣服挂城楼,爹消消气。”

秋水来到滩地的其中一人面前,一脚踢下去。

那人惨叫一声向后移去,直到被墙抵住,才停了下来。

秋水又看向另一人,“你,回去拿一万两银票过来孝敬老子,否则老子就撕票,一个活口都不留。”

那人二话没敢说,一阵风地跑回去。

堵场离这里很近,管事的是个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她很快和跑回去的那人一起过来。

先是双手奉上银票,随后一番道歉,说这般手下看不惯秋水赢钱,这才被猪油蒙了心。

秋水接过银票,没看上面的数字,只拿手指弹了弹银票。

“你不过是个开赌场的,管人家输赢,莫不是其中有诈?”

女人手帕遮唇,“输给你的都是咱们这里的常客,与场上的伙计关系好,他们这才私下商量,从你那里捞回来一点,完全是他们个人意愿,与我们赌场一点关系都没有。”

秋水也不在意,将银票叠好装进钱袋,并无言语,转身就走。

因为她发现刚才打斗,除了他们还有一双眼睛正穿过黑夜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