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琉克，她不可能来到这个世上，也不可能活过出生时的那个祭典。

尤其是母亲死后。

琉克大约是那个让她无比无奈的家族中，唯一的羁绊了。

这样的她，怎么拒绝琉克的提议？

“没有意见的话，现在就可以收拾了，其他的人大可以不在乎，这一次是哈默的过失在先，我是不会让你蹚浑水的。”琉克看到乔丽娜久久不说话，片刻后又道。

乔丽娜的眼皮跳了跳，眼神有些许变化。

……她。

【】

“那就这样……”乔丽娜仍旧没说话——琉克也找不到什么话题，于是道。

宝石的光芒闪烁——

叮。

“等等——父亲大人。”眼看着宝石的颜色要完全消散，乔丽娜忽然开口。

“怎……”

“我拒绝。”乔丽娜快速地道，表情意外地显得有些许严肃。

琉克挑了挑眉。

“很抱歉……但现在我不能离开哈默。”乔丽娜咬唇，支吾了一阵，最终还是道，“不管这些理由是什么，多么不可信。”

……讲道理，这是完全把他否定了吗。

琉克觉得有些心酸，缓缓道：“什么理由也不及自己的生命重要，娜娜。”

“……”好像很有道理呢？

“这已经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事态了。哈默的情况太过复杂，不在乎才是最好的选择。”

依旧没有办法反驳。

乔丽娜其实比谁都知道这种道理。

毕竟自己不是……一直如此么？

要不然当初加利叶为何一直缠着她，还不是因为那从来不上心的态度。

“所以，乔丽娜。听话，回来吧。”琉克缓缓道。

虽然语气停起来很温和，但实际上说的是“乔丽娜”。

乔丽娜缩了缩脖子。

总觉得，琉克的话……是严肃吗。

她……

“父亲大人，为什么——为什么贵族联盟会变成这样？”深吸一口气，她终究还是开口说道，“难道，最初的贵族联盟，不是为了守护大陆而存在的吗？”

“那是以前。”

“以前？为什么那些东西一旦过去，就要听信这些所谓的现实？”乔丽娜握紧了拳头，“我去查过塔立安的资料，虽然确实被隐藏了不少，可还是能够从其他地方得到‘真相’的——有多少贵族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落，这又都意味着什么？”

琉克一顿，愣是说不出话来。

“我遇到过很蠢的贵族，说着所谓贵族的责任，其实自己的家族才是被伤害得很深的那种。”乔丽娜的语气转而稍微平静了一些。

远处的安立蒙学院，加利叶打了几个喷嚏——

“怎么了？”在她旁边的同学忍不住问道。

“……可能是有人想我了吧。”可以说是标准答案了。

——

“我也想稍微愚蠢一次，哪怕毫无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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