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眼睛里有了一丝笑意:“好啊,总算不全是坏事。”
周伯扶着他:“老太爷,您也休息吧。”
“恩。”权泰由他扶着往自己房间走,“听说前段时间莱丫头生病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是的,小莱小姐病的不轻,抱回来的时候昏迷着,秦老连夜请了那个尤擅伤寒的老中医方老先生过来。可还是把少爷急坏了,几乎茶饭不思的日夜守着,后面又调养了一段时间才见好。”
权泰皱了皱眉:“荏苒那时候到这里来闹了?”
“差不多,堂小姐来的时候,小莱小姐已经痊愈了,但是少爷怕她回去照顾不好自己,有个病情反复,留着小莱小姐睡在他房里,自己睡的客房……正巧看见了……堂小姐说话是很不好听……”
权泰望了望走廊那头权骁的房间,压着拐杖走进房里,没好气的道:“哼,他倒是运气好,心尖上的丫头出身好!”
周伯不知老爷子到底何意,也不问,欠着身子退出了房间。
托之前生病的福,江莱睡权骁的床倒是舒适的很,一觉到天亮。沙发上将就一夜的权骁也是托上次她生病的福,没少睡沙发守着她,倒也睡的绵长。
一早,两人悠悠转醒,相互看了一眼,有些微妙的默契。江莱靠着枕头,懒洋洋的道:“把我的衣服拿给我,然后你先洗漱?”
“好。”
两个人慢悠悠的收拾好自己,一起往楼下去。彼时权辰尽了义务,陪岳父和妻子吃了早饭,带着出去游玩了。家里就剩下了权泰,老爷子坐在花厅,百无聊赖。
周伯迎上来告诉了权骁关于其他人的动向,权骁微点头,侧脸问:“江莱?”
“先吃早餐吧。”
餐厅温着精致的早餐,周伯没等江莱吃多少,就端上了药膳,是权骁早前吩咐的。真是一天也不让她落下啊,江莱顺从,吃完了药膳:“周伯,权爷爷说什么了吗?”
“倒是没有,昨天晚上从医院看过堂小姐回来,就问了上次你生病的事情。今天早上陪着亲家和夫人吃了早饭,也没有提起过少爷和小莱小姐。”
江莱笑:“早前知道那边规矩大,我这拉着你睡到现在起来不见人影,也不发火。”
颜色介于灰黑和浅蓝之间的瞳仁里携着笑意:“你面子大,我沾光。”
说话间,人已经起来往花厅那边走了:“权爷爷。”
“起床了。”权泰望着并肩而立的两个人,“休息的好吗?”
“很好。”江莱淡淡的笑,顺着权泰手指的座位坐下,“谢谢权爷爷。”
权泰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看着她良久,忽然道:“你像她,又不像她。”他顿了顿,转头望着花园那边的铁栏出了神。
“那张老照片,您知道我和权骁都看过。您口中的她,我想应该是个脾性和长相一样温柔沁水的人,我除了眉眼柔和,确实一点也不像她。”
“……锦梨她从不会,像你这样,骄傲、嚣张甚至巧言令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