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莱扫视了一周回过神来,才发觉权骁还没有把自己放下来,她看了看他身后已经关上的房门皱眉:“放我下来。”
权骁勾唇,抱着她直奔浴室:“你去洗澡,我去给你拿衣服。”说完,将她放在了浴池边上。
眼见他出去,江莱伸手就去放热水,琢磨着什么时候出发。
拿着衣物回来,权骁看她坐在那里发呆:“想什么呢?”
“想用花瓣还是精油。”想怎么整治你。
他今天坑她,怎么会不知道江莱反过来收拾自己的心思:“我回楼下看看。”
“不要去。”江莱回头,“该回房睡觉的回房了,该去医院的应该都去了,你也不要往那边撞。我不在,免得你爷爷抓着你又是另外一种态度。”有时候江莱会觉得,权家老爷子怕不是个神经病,唯一的亲孙子和她这个外人,待遇好似翻转过来了一样。对待权骁格外严厉不带怜爱,对待她小心翼翼千恩万宠,就算她长的再像那个女人,亲缘这回事,好似摆设,“我今天这醉拳打得这样离谱,你爷爷还是故意偏袒我们,也不知道你一个人的时候他会怎么做。”
一句不要去,在男女独处的浴室里,落到耳蜗仿佛成了一句别有意味的“不要走”,随即耳尖泛红,权骁笑:“我就待在房间里不出去……你不怕姑姑们出去散播些什么吗?”
提到这茬,江莱免不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睡沙发!”该传的今天宴会都传了,权家姑姑今天一个吃了大亏一个亲眼见证,杀鸡还能警戒猴子,两个人应该不会不长记性,再整幺蛾子就是智障。
听着这颇为恼怒的声音,权骁识趣的带上门出去。
舒舒服服的泡了个澡,穿好衣服出去,权骁已经抱好被子坐在沙发上了。江莱拿着吹风机:“你去洗吧。”
权骁观察着她的脸色,毫不见羞涩,苦笑起身:她就这么放心他。
医院,顾荏苒面色膏黄的躺在床上,权泰已经走了,现在守在床前的只有权锦和顾少修:“妈!你一定要把”
“好了!”权锦打断她,“现在就好好养身体,其他的事情不要想了。”
“我怎么能不想?”顾荏苒嘤嘤哭了起来,“我今天本来可以大出风头,全被江莱和表哥毁了!”
权锦恨铁不成钢:“是你自己毁了!宴会开始前刚吃了亏,我舍不得骂你,又要接待宾客又要为你物色,你却不长教训,跑去给江莱泼酒,她江莱是什么人,上次我都跟你说了!你是一个字都没记住,到这地步,要怨别人之前先反省反省自己!”
为着醉拳喝的酒不多不少,江莱虽然意识清醒,但是确实有些头晕,抱着被子就缓缓睡去。权骁关了灯,也算安稳的睡了沙发。
权泰由周伯陪着,从医院回来已是疲累:“权骁呢?”
帮佣低声:“抱着江小姐回了房间,没有再出来过,已经熄灯有一会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