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歇2(1 / 1)

“墨堂墨堂,刚才那个缠着我师哥的人是谁啊?”

“是垂风家的某个替代品吧,只要不是在大少爷位置待着的都只会被当做备用看待而已。”

听了墨堂的话佑禄眨了眨眼:“垂风家的家主有很多孩子么?”

墨堂听闻一笑,那笑里满是讥讽:“是啊,没错,垂风家一大半孩子都是那个家主的呢。”

“那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难道不是一件好事么?”

墨堂只觉佑禄的话有些好笑,于是他反问到:“你也有很多兄弟姐妹,你觉得是一件好事么?”

佑禄仔细一想,他没有和那些兄弟姐妹相处的记忆,倒不如说他的记忆只有在妖魔林遇到陆茗开始。

那个从雷击之下救下他的陌生人他也只从陆茗口中听到过,是一个叫梦华空的人,那人曾经是灵宝阁阁主,是沫子一半的师傅,仅此而已。

“我不知道,墨堂你没有兄弟姐妹么?”

“堂表的倒是不少,不过家主只有我这一个儿子,要我说堂表的兄弟姐妹,就算是从小一起长大,两者之间的差距过大的话他们明面上不说,心底里和私下里可是没什么好脸色好语气。”

“那师哥你呢,你有兄弟姐妹么?”

温梁一开始没反应,于是佑禄又问了他一遍,他这才晃过神来:“嗯?兄弟姐妹?家里倒是有几个,我们关系还不错。”

“那有兄弟姐妹,师哥你觉得怎么样?”

“我们家兄弟姐妹几个相处的很好,也许和我们是个小家庭而不是大家庭有关吧,所以大家很自然的相处,也不会为了争什么而弄得你死我活,有时候也会闹矛盾就是了。”温梁摸了摸佑禄的头,他方才想的便是陈秋为何会在这种地方,就算是家族的备用,没有家主的许可也是不能擅自外出的。

莫非这黄炎国有着什么家主看上的东西不成?

“一会儿见到皇子再走神的话可是会惹上麻烦的。”

“啊,很抱歉。”被墨堂凶了这么一下温梁集中了一下精神,暂时将这件事放在脑后。

走到皇城的门前,守卫看过他们的通行证,于是发给了他们带有厚重面纱的斗笠。

“这是什么?”

听到佑禄的问题带着他们前往皇宫里头的大臣开始解释起来:“这是为了以防万一,这样就算皇子的面纱不小心掉了,这个面纱也能保证我们不会受到影响。”

温梁记得信里的内容,黄炎国皇子今年十二,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有了那么一种能力,所有与之打了个照面的人都会爱上皇子。

无论男女老少,于是皇子不得不一直带着面纱。

带上面纱后倒是没了影响,不过有一日皇子微服出访,在路上走着好好的突然一阵大风刮来将皇子脸上的面纱吹掉,这一下可不得了。

那一日可是弄得满城鸡飞狗跳。

处于无奈之下皇帝只能传信给仙宿以寻求帮助。

仙宿来了人一看,发现是一妖物缠身于皇子不肯离去,便又向除妖师传了消息说明情况。

温梁当时正好在黄炎国附近做完任务,这便才派了温梁前来处理此事。

收到温梁不能赶回去还有任务要做的纸鹤之后佑禄二话不说就找了过来。

至于墨堂为什么也会过来温梁就百思不得其解了。

接连好几次都是这样,他不禁开始怀疑对方是在跟踪佑禄,难道是想趁着佑禄失控之时顺道消灭了么?

以墨堂对妖的厌恶,温梁觉得对方绝对做得出来这种事情。

但是从以往的相处来看,温梁又觉得墨堂的目的并不在此。

不过佑禄不讨厌墨堂,加之有这人在处理任务也确实方便,而且遇上什么麻烦对方也可以帮着解决,温梁就暂时默许了墨堂的存在。

大臣带着他们找到皇子的时候对方正在跟人下棋,于是他们便在一旁看着两人下棋,也不急。

棋起棋落,温梁见皇子将那人步步紧逼,很快便看到对方落败。

再一看对面那人的神情,绝对没有放水。

“今日就到这里吧,待我回去练上些时日再来与皇子切磋。”

“好,那就不送了,请自便。”

接着皇子便看到温梁他们。

温梁只见皇子将他们三个挨个看过来看过去了好几遍,看到墨堂面纱之下的额头似乎有青筋暴起才将目光停在温梁身上。

“想必三位便是来帮我驱逐身上这妖物的除妖师吧?”

“没错,在下是温梁,这位是在下的师弟佑禄,那位是枉世家大少爷墨堂。”

“墨堂的名字我听得多了,佑禄也曾听过是个了不起的犬妖,倒是你我不曾听说过有什么事迹。”

“在下技艺疏浅,没干出过什么功绩,皇子自然不曾听过。”

佑禄一听便上前来:“师哥他很厉害的!”

“哦?比如?”

佑禄仔细想了想,处理事务?可这件事穆前辈是不让说的,斩妖除魔?师哥他好像确实没有独自斩除什么大妖大怪。

于是佑禄视线往棋盘子上一落,蓦地想起温梁曾下赢过老师。

“下棋!”

皇子一听便来了兴致,说着便要温梁同他下一局。

在温梁同这位皇子下棋时墨堂与佑禄便在一旁观看,佑禄不懂棋,墨堂倒是知道些。

起初皇子还占了上风,言道:“仙长棋艺确实不错,只是似乎同佑禄所言稍有些差强人意。”

温梁笑而不语,只是继续专注于手上的棋子。

后半局温梁便逐渐夺回主权最后将皇子的棋路全数堵死。

“服气,服气,再来一盘如何?”

“若要下棋待我们先除去皇子您身上的妖物也不急。”

说罢墨堂便上前一步将灵力注入到一张符纸中,然后嘴里念动着什么咒语。

符纸上的符文便从符纸上脱离围着皇子打转。

皇子自然是没什么感觉,但对方体内的妖物可就不一样了。

没过多久那妖物就耐不住符文的灼烧从皇子体内仓皇而逃。

佑禄在那妖物逃出的瞬间一拳打了上去,紧接着温梁便用符纸将妖物封印在其中。

皇子看着妖物被温梁手中的符纸吸了进去,然后原本悬浮在他周围的符文也消失不见。

“原来这就是封印妖物的过程么?”

“皇子想的简单了,只是因为附着在你身上这妖物是个自身没什么能力的小妖,麻烦就麻烦在将其逼出宿主的身体。”墨堂收了符纸,一听皇子那话心想,寻常人等哪里能在见识过大型妖物的除妖之后还活下来的?

不过这种小妖对墨堂而言算不上什么麻烦。

厉害的妖物从不会放过周围任何一个能用来恢复力量的东西。

“明白了,寄生于他物的存在麻烦程度不亚于那些实力强劲的妖物是么?”

“正是如此。”

皇子摘下了自己的面纱,然后叫来一名下人让其也脱去面纱。

那下人虽有所担心但还是摘了面纱,确认自己没有受到影响之后大喜于形。

“我说,本皇子长得又不是多丑,至于反应这么大么?”

“小人只是因皇子摆脱了那妖物的纠缠才会如此高兴!”

“行了行了,下去吧。”皇子朝那人摆摆手。

“皇子身边的人倒是个个都能言会道。”

“过奖了,墨少爷身边这样的人也应当不少才是。”

温梁收好了封印着妖物的符纸,然后转身欲走:“那么我们就先行告退了。”

“慢着!”

被皇子这一么一叫几位便停下了脚步。

“下棋,说好了不是么?”

墨堂拍了拍温梁的肩膀:“你就留在这里同皇子下下棋,我和佑禄先把妖物送去附近除妖师支部,等我们完事了就传信给你。”

佑禄左看看墨堂,右看看温梁,而后还未等他回答便被墨堂一把抓住了手往外头走去。

温梁将妖物交给墨堂之后便在皇子对面坐了下来。

“皇子大部分时间都在这里下棋么?”

“不错,该学的该做的趁早搞完,剩下的时间也想不到其它可做的事情,下棋是个很不错的消遣,而且很有用。”

“有用?”

“没错啊,没发现能人异士大部分都有着不错的棋艺么?这棋盘上的错综复杂可不亚于我们身处的时代。”

温梁一听微微皱眉,他并不想接触这一类的话题。

“你不喜欢谈论这些?那我们说说别的,你是怎么成为仙宿弟子的?”

“运气好,在除妖师选拔上遇到了贵人。”

“运气好,运气好可是多少人都寻不来的能力,有时候天时地利人和都齐全了,就差那么一点点的运气,哗,就全没有了。”

棋子落在棋盘上,每落一颗便发出哒的一声响。

这周围竟出奇的安静。

“皇子,黄炎国在我看来可谓是国泰民安,想必这其中的暗波逐流您定是心知肚明。”

“哪能,朝政上的事不都是经由那些大臣之手,更何况父皇还好着呢,我不过是给其中一部分过个眼然后顺手盖个章罢了。”

旁边水塘清澈见底,塘里只有游鱼,却没有植物,连假山都没有。

“人们都说修仙的人寿命长,就我知道的随文仙长就活了有几百年,那生录寺方丈今儿也有三百来岁,当真如此么?”

“活下来的自然是寿命长。”

“哈哈哈,说得有理,哎!你这局可是要输!”

温梁一看手中棋盘,方才被周围隐约的气息所干扰,竟是不知不觉入了对方的套。

“哈,这局我赢了!再来一局!一输一赢可看不出谁棋艺更精。”

“皇子身边的人一直都这么少么?”

“你说这个啊,被人管着很烦啊,而且就算他们在也跟个木头似的杵在一旁一动不动,瘆得慌。”

重开了棋盘,温梁静了静心思,一边下棋,一边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一直在移动,速度不快,不过确实是在向这里靠近。

这局两人都毫无保留攻势凶猛,眼见温梁最后一子一落便能封杀这局棋,那一子却没有落在棋盘上,而是骤然急速朝着某一方向掷去击落瞄准皇子而来的暗器。

那枚棋子在击落暗器后便调转了方向直接朝着那名刺客冲去。

当哐!

棋子被刀刃击落,那名刺客也现了身。

自知自己不是温梁的对手那刺客也不打算继续动手,转身就跑。

“让他去吧。”

温梁想,就算皇子不说这话,他其实也没有追击的打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方才救下皇子也只是为了给自己免去些麻烦。

“这对您而言是家常便饭是么?”

“不错,想打破一片祥和的景象,最直接的就是干掉一个身份地位高,又不会直接动摇到整个国家的人。”

“皇子您留我下棋所谓何意?”

“并没有什么意思,一开始只是单纯地想和你下下棋,可是这一下,就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温梁见那名皇子看着他,眼底满是他所看不懂的东西。

“我以前就好奇,垂风一族为何会将你们这一旁支驱逐出去,或许其他人不知道,但作为垂风家族曾经的合作者,我倒是知道你们这一旁支有着夺取妖力量的能力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