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柜是商人,一见这颗珍珠便知道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两只眼睛顿时放出贪婪的目光,死死地盯着珍珠,激动的心差点没蹿出嗓子来,他咽了咽,只觉嗓子干涸的发紧。
“宋掌柜,看到眼里可就拔不出来了。”李少帅打趣着说道。
“呵呵……”宋掌柜干笑两声,忍不住问道:“李少帅是要卖了这珍珠?”
“这大白天的,老宋是在说梦话吧?少帅能是缺钱用的主儿?实话告诉你,李少帅这是给你下聘礼来了。”鼠把珍珠平放在宋掌柜面前,引诱的说着。
“啥?聘礼?”宋掌柜两眼翻了翻鼠,狐疑的问着,目光随即又被珍珠的色彩吸引了过去。
“对!李少帅要娶了你家这丫头当姨太太,这颗珍珠权作是聘礼了。”鼠手向前一送,把珍珠放在宋掌柜的眼前。
“什么!”曦儿花容失色的惊叫了起来,原本便惊怕的脸上此时更是恐惧万分,她急忙拉着宋掌柜的手哀求着:“宋掌柜,你可不能答应了他,曦儿不同意,曦儿不要做他的姨太太!”
“……”宋掌柜左看看珍珠,右看看哭成泪人的曦儿,一时没了主意。
“怎么?老宋是嫌本少帅的聘礼不够分量?”李少帅见宋掌柜没有回应,面色一寒,威胁的说着。
鼠一看少帅发怒,手一拳,把珍珠收了回去。
“不,不……哎呀,你放开手!”宋掌柜连忙陪着不是,见曦儿还抓着自己的手不放,那颗宝贝珍珠又回到了人家的口袋里,心里顿时来了怒气,用力甩开了她的手,“糊涂啥呢?你从西乡山里来这城里,不就是想要个安稳日子?知道人家李少帅是谁?宛区联防主任李廷芳的公子!进了人家李府,那可是你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多少姑娘挤都挤不进人家大门,你还不愿意哩?”
楚飞扬自始至终都在观察宋掌柜的神色,从他看向珍珠的那一眼开始,楚飞扬便已经猜透了这个商人的心,那种贪婪的眼神,根本掩饰不了他那颗被利欲熏黑了的心,看着曦儿还在苦苦的哀求,楚飞扬不由暗自一叹,此时求他,又有何用?
“嘿嘿,大姑娘家的没经历,这是喜极而泣嘛,宋掌柜说的在理,那这门亲事,就算是定下来了啊。”豹趁热打铁,转入正题。
“当然!当然定下了!那个……”宋掌柜急切的应道,又瞄了瞄鼠,欲言又止。
“老宋还是个文人呢,连话也不好意思说了?鼠,把聘礼给人家嘛。”李少帅打趣着说道。
鼠贼眼一翻,阴阴笑着,从兜里摸出珍珠,刚放在宋掌柜的手里,便听豹说道:“老宋,看你急的,这珍珠都到你手里了,还怕它跑了不成,给,这是咱李少帅的聘礼文书,一并给了你,礼数可都是尽到了啊。”
宋掌柜笑的合不拢嘴,赶紧接过来,心道早起的时候还看见雀儿在枝头喳喳叫个不停,没想到竟有这般好事来临,一个给自己店铺打杂的丫头,没有半点亲戚关系,就给自己白白挣了这么大份礼,甭提心里有多高兴,激动的说着:“尽到了尽到了,全听少帅安排。”
曦儿的精神被这些人抽丝剥茧般摧残的脆弱不堪,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她贝齿紧咬红唇,几乎渗出血来,似乎根本不觉得疼痛,唯一能让人读懂她的,便是那对决绝的眼眸了吧,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如你的愿,她像是发了疯一样,直接朝着墙壁,一头撞了上去。
“不要!”
楚飞扬心中大骇,这么娇柔软弱的女孩,竟不想她能有如此勇气?可这种勇气未免也太过悲凉。眼疾手快的他一个飞身挡在墙壁前,让曦儿一头扎进了自己的怀里。
“你这是干啥!自寻短见,对得起生你养你的亲人?”楚飞扬一通怒喝,这个傻女孩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亲人……娘早就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曦儿急怒攻心,又经这么用力一撞,虽然没撞到墙,但是也觉头晕眼花,有气无力的喃喃说着。
“哎呀,这个傻孩子,真是倔呀!李少帅,您别往心里去……”
见宋掌柜不去关心曦儿的死活,还恬不知耻的去巴结始作俑者,楚飞扬彻底被激怒,吼道:“你还是人吗?良心让狗吃了?真是个睁眼瞎!”
“你说啥?你敢骂我!你算个什么东西!”宋掌柜被痛骂一顿,脸红脖子粗的回声应着。
“骂你是看得起你!自己看看手里的货吧!”楚飞扬早就看穿了李少帅这三个人的伎俩,此时宋掌柜手里的珍珠已经被那个自称鬼手,叫鼠的人给调换了,绝对不会是刚才那颗。
宋掌柜愣了愣,赶紧摊开手掌,仔细一看,顿时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眼前一黑,差点没瘫在地上,打着哆嗦的道:“这……这……这不是刚才那颗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