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靓丽的妆扮,但是天生丽质,让人感觉那吹弹可破的脸上一旦施粉,就会过白了,一旦施朱,就又太艳了些。她步履轻盈的走了过来,嫣然一笑,让人感觉仿佛在脑海里投入一粒石子,荡起的层层涟漪久久不能平静。
“请稍等片刻,老板正在找您需要的画。”
季柯两眼炽热的好像上了火气,用力的点着头,急切的道:“好,不着急,不着急。”
楚飞扬见季柯那副猪哥模样,这才明白刚才这货一个劲儿的往里屋看什么,原来是有漂亮的姑娘在。
“这位先生,您好,你们是一起的?”
楚飞扬见女孩询问自己,心道还是装作不认识这个猪哥吧,太丢人了。正想矢口否认,只见刚才在小巷里的三个人走了进来。
“掌柜的在吗?”楚飞扬认得这个声音,正是刚才那个自称少帅的人,此时一看,他大约三十左右,一身绸子面服,手里把玩着一对狮子头,叫人一看就觉得是个有钱有势的主儿。
女孩一见来人,秀眉微簇,脸上闪过一丝不安,连忙转过身去,对里屋喊了声:“掌柜的,有人找。”
“恩?好,来了啊。”里屋掌柜的应了句。
楚飞扬见女孩的表情很是惊怕,不由想到这个少帅刚才在小巷子里和手下的那番谈话,心里琢磨着,这女孩估计在之前“惹”到了少帅,后者起了色心,马上就要挖坑等着女孩跳了。
多么水灵的女孩,只可惜马上就要被辣水摧花了,既然自己撞见这档子事,又怎能袖手旁观?楚飞扬拿定了主意,不动声色的继续看着。
“这位先生,这是您要的画。”掌柜的从里屋出来,把一副画卷放在季柯跟前,见屋里又来了几个人,问道:“哪位找我?”
“老宋年纪大了,连眼神都不好使了?不认得我吗?”少帅在柜台前踱步,漫不经心的看着商品,淡淡的说着。
宋掌柜再一打量,连忙堆起笑脸,讨好的道:“哎呀,原来是李少帅!请恕老宋招呼不周,曦儿,还愣着干什么,赶紧上茶呀!”
“不急,老宋,你说这丫头叫啥?喜儿?嘿,这名字真喜庆。”李少帅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曦儿,压根没发觉自己认错了字。
曦儿被这李少帅看的浑身不自在,尽量的躲着他,宋掌柜听了笑道:“李少帅误会了,不是欢喜的喜,是晨曦的曦。”
楚飞扬心里一笑,这个纨绔少帅,不清不楚的就妄下定论,咦?李少帅?莫非他是宛城联防主任李廷芳的儿子?
“老宋,少帅说是喜儿,那就是喜儿了,许多姑娘巴不得让少帅给赐个名呢!”李少帅的一个手下此时趾高气昂的说了句,声音很熟悉,楚飞扬一听便知道,这是那个叫豹的人。
“咳咳……”宋掌柜干咳了几声,那张堆着讨好的笑脸一直没有变化,让楚飞扬觉得这巴结人的工夫也是需要天赋的,就像那个在宛城官邸的小官,还有眼前的这位宋掌柜,那笑容的纹路,丝毫不变,确实有功底儿。
李少帅见宋掌柜不言语,脸色一变,不快道:“怎么?感情是觉得本少帅说的名字不好听?”
“不、不、不,好听,好听!”宋掌柜只觉心底一凉,不自觉的便打了个哆嗦,连忙陪着不是,顺着李少帅的话意说。
“哼,就是嘛,喜儿,好喜儿,这名儿好听吗?”李少帅探着脑袋调戏着,感觉就像猫抓耗子一样,有趣极了。
曦儿又惊又怕,一张粉嫩的俏脸上霎时没了血色,那颗心就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噗噗通通乱跳个不停。一对羞怯的眸子里顿时泛起了水灾,豆大的眼泪珠子像是决了堤似的,哭了起来。
楚飞扬看的心里一酸,暗自叹息着,这女孩便是胆怯了些,像柳晴大姐,在土匪的要挟之下,还敢用枪托砸向十七的脑袋,她要是有柳晴一半的勇气,也便好了。
不过也怪不得曦儿,她毕竟才十七、八岁的样子,没什么经历,那柳晴可是在商界纵横多年,早就历练出了一身胆量,两者不可同日而语。
看着曦儿梨花带泪,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楚飞扬更是下定了要救她的决心。
“啧啧,少帅,您看,人家都吓哭了呦。”说话的那个人,楚飞扬听得出他的声音,是那个叫鼠的人,特嘛的,这都是什么名,尽是一群畜生。
“好啦,好啦,不跟你玩了,真没趣。”李少帅收起笑脸,对鼠使了个眼色。
鼠会意,从兜里拿出一颗通体粉润的珍珠,足有鸡蛋大小,颗粒圆整,光泽透明,在屋里隐隐发光,十分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