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修炼长生九绝剑(1 / 1)

寂夜中,顾泽惊恐睁开眼睛。

他额头汗水如瀑,背脊上更是冷汗肆意。

虽然他已与死亡错面了一次,可在彼一刻,当死亡的威胁感再次降临时,那种由心而发的恐惧,真的难以抵挡。

也正是顾泽经历过死亡,才会更加的在意他的生命。

好在,这一次是梦。

顾泽坐了起来,发现他还完整的在他的房间内,惶恐不安的心里也算松了一口气。

顾泽揪起紧贴着皮肤的衣服,内衬的白色长衫被浸染的湿漉漉地,身体还有些发黏。

顾泽坐着平复了一下,继而再伸手摸索着枕边,‘长生令’不仅依然健在,而在梦中的丹药,也出现在了他的身侧。

确定了之前的他是在梦里时,顾泽便起床、烧水、沐浴、换衣。

没了睡意的顾泽,扭头来到房间后便着手开始修炼。

他已将每日早起和睡前修炼养成了习惯,其他时间则是用来画画。

盘坐床上,顾泽如往常一样,闷头开始修炼着。

顾泽默念着复刻在脑海里的‘长生诀’中的内容:长生不老,筑基始,仙魔终,气聚丹田,经年不朽,功成天道倦……

正当顾泽念完之后,他身旁的长生令发出一丝薄弱光芒。

光芒很暗淡,顾泽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发现,渐渐长生令上生成一缕缕旋转轻烟。

随着这股烟云状的漩涡将顾泽紧紧包裹后,瞑目的顾泽才后知后觉,发现了身边长生令的变化。

顾泽将青玄体的长生令抓在手里,正当他的目光对上‘长生’二字时,顾泽眼中缓缓飘过一行行小字。

长生九绝剑:长生教镇教剑法,共九式,分九字,练至大成,九式合一。

第一式,第一字:拔剑术,剑在鞘,执于手,意在敌,剑意合一,一剑破敌。

顾泽恍然睁眼,长生令的微光也随之暗淡。

“这便是记载在长生令中的剑法秘籍?”

顾泽将长生令放在怀里,直接跳床而起,推门而出。

顾泽几步来到风十三的门前,拍喊道:“开门!”

风十三睡的本来就浅,见顾泽急了忙火的敲门,他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儿。

风十三衣服都顾不上穿,当即就提剑出了门来,谁料想刚到门前,他还未来得及问发生了何事。

顾泽便一把拿走了他的剑快步下楼,只留下一句:“剑借我用用。”

唯留下风十三在门前不明所以的勿自凌乱。

“剑在鞘,执于手,意在敌,剑意合一,一剑破敌。”

顾泽口中念着那句话,便一直拔剑,收剑,如此反复。

招式很简单,只有这两个动作,江湖上随便拉过来一本剑法,其中招式都要比其花哨许多。

动作虽然简单,但其中所蕴奥义,唯拔剑者一人而知。

寻常剑法都有固定招式套路,而拔剑术却没有,拔剑术的重点,就在于一个拔字。

拔剑单拿出来,只是个简单如一的动作,随便来一个剑客,哪怕是个孩童他都会。

那拔出来之后该如何呢?

这是顾泽在练了一早上后,得出的感悟和疑问。

剑拔出来后,只是砍向敌人那么简单吗?

“公子,你那剑法哪来的?”

午时,正吃着晌饭,风十三把藏了一上午的疑问说了出来。

自早上开始,他这个教主管他要了剑后,画也不画了,生意也不管了,虽然没管过。

然后就一直跟魔怔了似的,把那把剑不停地抽出、插回,抽出、再插回。

若不是他这些天一直跟在顾泽身边,他还以为顾泽被路边摆摊的给骗了。

“长生令中记载的,怎么?你想知道?”苦思拔之一字的顾泽,方向送到嘴边的馒头看着风十三发问。

这话风十三听了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想知道,属下还想多跟着教主几年。”

他把嘴巴放在馒头上,不停啃着继而又抬头问道:“公子既然已习得本教神功,下午要不要属下去给您打一把佩剑?”

顾泽沉吟道:“哪来钱去买?而且你这剑用着还不错,手感挺好。”

继而顾泽又想到,风十三虽然带着剑,却又不怎么用,搁着也是浪费。

他又道:“反正你又不用,放着也是放着。”

风十三闻言登时不乐意了,他道:“公子切莫小看属下,属下最得意的便是剑法和轻功,怎能说用不到。”

顾泽知晓风十三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但也没多说什么。

然后顾泽若有所思的看着风十三问道:“我问你,你配剑的目的是什么?”

风十三截然道:“保护公子,击杀对公子图谋不轨之人。”

看着风十三义正言辞的面庞,顾泽挑眉道:“那便是杀人咯?”

风十三讪笑道:“自保自保。”

没有理会风十三,顾泽起身道:“吃完记得收拾好。”

顾泽说完,便又回到小院继续练剑。

杀人,这是顾泽之前没有想过的。

顾泽瞑目开始回想着他第一次杀人的那个感觉,那是怎样的感觉顾泽也说不上来。

反正那种感觉在一瞬间让他有一种释放自己的快感。

顾泽念念自问:“要有目标吗?”

时光总是那么轻易的流失,沉着在练剑中的顾泽,丝毫不知已日落西山。

将剑杵在地上,顾泽弯腰喘息,此时的他已大汗淋漓。

右臂更是酸麻的不像他自己的手,穿回他脱下的长衫,顾泽回到房子里准备晚饭。

现在风十三还未回来,早间他见风十三无事,便手书一封信,让风十三送去长安府衙。

同时他又让风十三带着一幅墨竹一同送去。

作为长安城发父母官,他想吴景隆应该会喜欢。

而接下来的日子里,顾泽便是每日睡觉,吃饭,练剑,三点一线。

这样的日子,一连维持了七天。

至于画舫的生意,门庭依旧清冷的无人注意,而且顾泽认为这事儿也急不来。

倒是司徒含玉,从司徒允那里得知了顾泽的住处后,七天来了十二趟。

来了啥也不干,就坐在一边,傻乐看着顾泽练剑,不知疲累的坐到大中午,有时还跟着蹭饭。

听含玉说,他爹爹司徒允已被圣上召入宫内,虽没官复原职,却是给了个御史大夫的职位。

此职比同副相,想来重登相位,不过时间问题。

司徒允要忙于朝政,司徒含玉在家待着无聊,便以此为由来找顾泽。

顾泽无有让其不来的理由,只能放任而为。

不过这一天,顾泽的门前又来了一个人,是顾泽也意想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