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

清水洋榎给不起。事实上，她最不想面对的就是朽木白哉。无关曾经的黑历史，而是这个男人在感情上内敛到了极致，不论在背后付出多少，永远都不会让人知道其中的万分之一。

在尸魂界那么多年，对方为她做过最出格也最浪漫的一件事，大概就是在她说想看樱花的时候，在她面前把千本樱始解。

那时候，她真的没有想太多，就是想起樱花顺口说了一句。然后，由千本樱制造出来的樱花雨漫天而飞。而当时的朽木白哉只说了一句“仅此一次”。

清水洋榎从记忆中拉回思绪，“你可以把现在的我当成一种转世。”

“转世……吗。”朽木白哉低低地重复了一声。

重新抬起眼，眼里变得波澜不惊，唯有垂在身侧的手攥得紧紧的。“那么，再也没有朽木洋榎这个人了，是吗？”

清水洋榎没有回避他的眼神：“是。”

对视几秒，朽木白哉率先移开了视线，慢慢背过身。“我知道了。”

“上次发生的意外，我已经通知尸魂界，这段时间暂时会由我来负责。”临走前，朽木白哉把自己的地狱蝶留给了清水洋榎，“……不要勉强。”

清水洋榎低头看向飞在指尖的地狱蝶，有些无奈地弯起了眼。“真是的，都不能确定我能不能使唤，就让你留在这里。”

下一刻，地狱蝶扑闪着翅膀隐去了身形。

回到家，唐泽润少见地比她早回来，看到她进门，习惯性地露出笑容：“欢迎回来。”

“今天学生会没有安排吗？”清水洋榎走到他身边坐下。

唐泽润摇头：“这几天都不会忙。我离开的时候，听说手塚国光来学校找你了？”

“嗯，他没有我的联系方式，过来找我问了一点事。”

唐泽润看了看她的表情，明显感觉到女孩的心情比平时低落了几分，心思一转，一边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和水果刀，一边说道：“我从爷爷那听说，清水阿姨会在下个月回来，是真的吗？”

清水洋榎点点头。除了多出的几个小世界的，她这边的时间线并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变化。上辈子，母亲也是在差不多的时间回来。

“到时候哥哥暂时搬走几天怎么样？”但是，发现清水洋榎没有因为能够和自己的母亲单独相处而变得高兴起来，唐泽润有些挫败。果然是长大了，某些方面不会再像小时候那样容易满足。

“润哥，妈妈回来应该也待不了几天就会走。”

唐泽润把手上削好的苹果放到碟子里切成瓤推到她面前，“也许这次能够多住几天呢？”

清水洋榎笑了笑，没有再反驳。

第二天，有关清水洋榎和手塚国光的绯闻再次在冰帝传开。上一次是在预选赛的赛场，很多人都是靠着论坛上几张看不清像素的照片胡乱猜着，这次是亲眼在学校里目睹手塚国光过来等人的画面。

同时，在某个八卦小群里，本来在对赌是唐泽润这位学生会长先追到清水洋榎，还是迹部景吾这位帝王棋高一手，现在对赌的名单上又多了一位青学的手塚国光。

“迹部，手塚和清水的事，你听说了吗？”忍足侑士怕这位大爷不关注这种不知道被传了多少遍的传闻，好心地提了他一句。

迹部景吾刚做完热身，听到他的话，挑了下眉：“什么事？”

“昨天手塚在学校门口等了清水半个多小时，最后两人一起走了。”说话的时候，忍足侑士一直在暗中观察他的表情，可惜对方的表情镇定得无懈可击。

“开始训练吧。”

忍足侑士：“……”

等到训练结束，忍足侑士终于还是从迹部景吾训练中的表现，看到了他对这则消息的在意。

坐在教室里的清水洋榎以为二宫美和会过来问几句，结果，对方一句相关的话都没有问，反而拿出一张入场券给她：“清水，这是我好不容易从学姐他们手里抢到的学园祭入场券，到时候你陪我一起去并盛中学吧？”

清水洋榎从那群守护者中过滤了一遍，确定不会有什么意外后，收下了这张入场券。

迹部景吾是在放学的时候找上清水洋榎的，不过，撞上了同样在等清水洋榎一起回家的唐泽润。彼此互看了一眼，先后上了车。

因为有唐泽润在旁边，迹部景吾放弃了原本要说的话。

“迹部家的车经常出现问题，是不是应该换车了？还是说迹部家已经穷到只剩下这一辆了？”唐泽润就是见不得他这幅蹭车的样子，要是有自觉，就应该坐上自己家的车，离得远远的。

“最近秘书部的工作好像多了很多，不知道为什么身为会长的前辈反而变得轻松起来的样子。”在这方面，迹部景吾是绝对不会输给唐泽润的。

“这么说的话，你身为部长是逃掉了网球部的部活训练吗？”

“今天是休息日。”

……

清水洋榎被这一来一往弄得头疼，转向窗外，原本隐身的地狱蝶出现了，黑色的翅膀扑腾得厉害。等听完其中的传讯，脸色微变，“停车！”

“润哥，我突然想到还有一件事要处理，你先回去吧。”转向迹部景吾，清水洋榎第一次给了他一记彼此默契的眼神，接着，推开车门下了车。

唐泽润还想问一句，被迹部景吾开口拦了回去。

直到看不见车子的身影，清水洋榎走到一处死角，才开始朝着地狱蝶所说的方向赶过去。等她赶到时，现场只有朽木白哉一个人倒在地上半支撑着身体，周围残留着强大的灵力波动。

“白哉？”清水洋榎走过去扶住他，属于手塚国光的身体看不到太大的伤口，但是属于朽木白哉的灵力，在一点点地流失。

听到是她的声音，朽木白哉放心地闭上了双眼，口中不忘安抚她：“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