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中，只有钢琴小美女柳淼淼不说话，按着膝盖乖乖地坐在一旁，抿着嘴笑。
“你在复旦？”王晨试着和柳淼淼搭话。
柳淼淼这个人怎么说呢？按照龙四里的描述，是赵孟华在还跟陈雯雯处着对象的同时，就去追柳淼淼了，等到追到了柳淼淼才跟陈雯雯谈的分手。
所以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个妹子并非是什么“第三者”，而是赵大官人“风流债”的受害者之一而已。
“嗯。”柳淼淼点点头。
这个妹子今天穿了条傣族风格的筒裙，蜡染的蓝色合欢花，配了件白色的吊带背心，头发梳成高高的马尾，略施淡妆。
和一年前卡塞尔学院面试的时候见那一面相比，小毛丫头确实是已经长开了。
按照“路明非”心里的美女排行榜算，这位能排到零后面位列第三——当然是在见到夏弥之前。
所以王晨心里对赵大官人就越发地不满了。
“路明非”班上三个班花，陈雯雯、柳淼淼、苏晓樯，赵孟华一个人钓走两个。
本来就男多女少，赵孟华还多吃多占！
这货不被人踩谁被人踩？
“你还记得楚子航楚师兄么？”
王晨一边说着，一边从自己大裤衩子的裤兜里掏出一张照片，从桌子上划给柳淼淼，“我到了卡塞尔学院才发现，原来我跟他上的的确是同一所大学，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只不过楚师兄比我强，他是自己联系学院特招进去的。”
王晨拿出的那张照片上，楚子航正操纵着一艘帆船。
阳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映照得楚子航身上的肌肉线条分明——虽然楚子航最喜爱的运动还是篮球，但卡塞尔学院的帆船集训是每个学员都得参加的，他当然也不能例外。
于是王晨以一顿晚饭的价格“雇佣”芬格尔，让他帮忙找人拍下了这张角度绝佳的照片，并且以“迷弟”的身份找到了楚子航，要到了楚子航的亲笔签名。
理由当然是高中同届的妹子有喜欢楚子航的，得知王晨要来卡塞尔学院，就拜托他找楚子航要一张签名照片。
“楚子航？”
这个名字一在包间里响起，便引起了一片压抑的惊呼，并且其中多半都还是女生。
她们纷纷舍弃了刚刚还在叙旧的同学，围到了柳淼淼的身边。
“对，就是他。”王晨眯眼而笑，“照片背面是他的亲笔签名。”
“哇……”
“好帅……”
“我见过楚子航答题的卷子，这的确是楚子航的签名！”
“路明非你也跟楚子航一起玩儿过帆船么？”
……
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人们互相传看那张唯一的照片，并且有逐渐把柳淼淼和王晨包围起来的趋势。
而就在这个时候，赵孟华推门进来了。
“聊什么呢，这么热闹？”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他先是问了一句，紧接着便看到了王晨——以及王晨“座下”的马桶圈。
微微一愣之后，他的眼中闪过一抹不屑的嘲讽神色，只不过他的涵养足够好，才没有表现得那么明显。
“好了，好了，别看了，正主来了。”
王晨清楚赵孟华的心里在想什么，但他也不生气——倒不如说，他追求的就是这种效果。
从互相传递的人群手中拿回了那张楚子航的照片之后，王晨当着赵孟华的面，施施然地把照片交到了柳淼淼手里。
“这照片不难搞，我手里还有不少。但这个签名可是我磨破了嘴皮子才从楚师兄那里求来的，回头你可得请我吃饭哈。”
在楚子航和楚天骄上高架桥的那个暴风雨夜，柳淼淼曾经邀请过楚子航，要“顺路”送楚子航回家。
这件事“路明非”是知道的，并且还问过柳淼淼能不能送自己回家。
只不过钢琴小美女被楚子航拒绝了，然后钢琴小美女又拒绝了“路明非”。
所以王晨表现出自己知道柳淼淼仰慕楚子航的事，是符合常理的。
他在这个时候拿出楚子航的照片送给柳淼淼，更是完全正常，丝毫挑不出毛病的——把楚子航的签名照送给一个他曾经的“迷妹”，有问题么？
完全没有问题。
毕竟现在赵孟华和柳淼淼还没有“官宣”，谁也不知道王晨已经知道了赵孟华和柳淼淼之间的好事。
说不定柳淼淼本人都得念他的人情，感激他一把。
只不过赵大官人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在仕兰高中，以楚子航那一届开始算，往上数三届再往下数三届，几乎所有找了同班女生当女友的男生，在追到女朋友以后发现，已经有一个影子深深地埋进了自己女友的心里了。
赵孟华以前也许没发现，但今天以后他就知道了。
大家都是从仕兰高中毕业的，当然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
你赵大官人就算家里再有钱，只要你挑仕兰高中的妹子下手，哪能不感受一下楚殿的“统治力”呢？
“路明非，能麻烦你帮我也要一张楚子航的签名照吗？”
一听说王晨手里还有楚子航的照片，在座的其他女生顿时心里活泛起来。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们知道楚子航对自己来说是“遥不可及”的存在，但要张签名照应该不过分吧？
就跟在房间里贴明星海报是一个道理嘛。
“签名照没了。”王晨耸了耸肩，“楚师兄有多高冷，你们心里应该也是知道的。不过我手里倒是还有不少他的普通照片，比如他吃饭的，看书的，做实验的……当然还有这种驾驶帆船的、打篮球的运动照。”
“你搞那么多楚师兄的照片做什么？”徐岩岩疑惑地问。
“当然是……为了商机啊！”
王晨又从自己大裤衩的兜里摸出一摞照片，放在桌面上，“在座的各位有一个算一个，想要楚师兄照片的我都会白送一张！
不过有一个条件，就是麻烦大家帮忙宣传一下，我这里长期出售楚师兄的照片，承惠100块一张，不二价！保证每一张都不重复！
从米国把这些照片邮回来大概也就这个价了，所以也不算过分吧？
另外，本人还承接情书投递业务！保证会亲手送到楚师兄手里！如果楚师兄写了回信的话，也会第一时间转交！”
“你丫想钱想疯了吧？”徐岩岩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