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姜晚晚还是知道了池予写的小说。
通过一个简单的关系网，她问宋晓婷，宋晓婷问张泉，张泉是知情人。
于是池予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被卖了。
看着起点读书的进度条拉满，然后安装。
姜晚晚内心出现一丝罪恶感。
就好像她做了什么对不起池予的事一样。
“我就是想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而已，没什么的。”她自言自语一句，说服自己。
谁让池予那遮遮掩掩的样子，可以知道他写小说，但绝对不说写的是什么。
她就只能任凭自己的想象力发散了。
已经从战神归来扩散成他爱她他爱她的虐恋情深了。
“笔名……不会游泳的鱼。”
张泉只给了她一个笔名，说搜这个就可以。
点开作者主页，首先映入眼帘的——傲世狂神。
一个很有时代感的书名闯入姜晚晚脑海。
“嗄？”
“啊……五年前的书。”
那没事了。
最近的一本，确实在简介上写了出版信息。
分类是仙侠的一本小说。
她看了会，嗯，好的，不爱看。
到这里她的好奇心已经消耗差不多了。
但她在翻书评区的时候，发现了个很奇怪的讨论贴。
居然在谈论池予的性别和年龄。
讨论的依据是池予的某一次请假，请假理由为相亲，还有几张池予在书友群里的发言。
“我只不过是个三十八岁带俩娃的老阿姨而已，能有什么坏心思呢。”
“我一个三十八岁带俩娃的大叔，相什么亲。”
“……”
她鬼使神差加了书友群，为此还全订了整本书。
虽然她就看了一个开头，并且也没打算看下去。
【管理员】悲风：“欢迎新人入群，扣一看鱼的裸/体性感写真。”
杳杳钟声晚：“？？？”
她先把自己的昵称改掉，然后发了个一过去。
还有这东西能看的？
她想了下池予的性感写真……
“咳……”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她绝对不想看。
于是，悲风发了张鱼的照片。
是真的鱼……
还刮掉了鳞片，眼里有着诡异的光。
超级大摆锤：“？？？”
姜晚晚顶着新改的昵称，发了一连串的问号。
群里其他人开始冒泡。
大片“哈哈哈”刷了过去。
这好像是这个群的传统。
姜晚晚怎么说，姜晚晚无语了。
她看了下，群里有个管理员，昵称就叫不会游泳的鱼，群头衔【作者本作】。
证明他是在这个群里的。
不会游泳的鱼：“你们够了。”
不会游泳的鱼：/咸鱼突刺
悲风：/烤鱼
就爱吃鱼：/捕鱼
超级大摆锤：“作者居然冒泡了呀？”
在姜晚晚想象里，作者这种存在应该是很少发言的。
就躲在群里，像个变态一样默默窥屏，把读者的沙雕发言记下来。
或者记个仇，把群里某个人写进书里，虐他个千百遍。
这人，不怕被催更吗？
就在她这么想的时候——
群内锦鲤：/刀片
群内锦鲤：“@不会游泳的鱼，你已经两个小时没更新了？你的心不会痛吗？”
群内锦鲤：“已阅，速更，夜不能寐，白金之资！”
悲风：“已阅，速更，夜不能寐，白金之资！”
超级大摆锤：“已阅，速更，夜不能寐，白金之资！”
姜晚晚下意识点了下那个“加一”。
然后……
不会游泳的鱼：“已阅，速更，夜不能寐，白金之资！”
姜晚晚眨眨眼，揉了两下。
嗯，没看错，是池予没错。
不会游泳的鱼：“咳……加一这个东西，太可怕了。”
池予躲在被子里，黑暗中手机发出幽幽的光。
这个人把窗帘给拉上了，也不开灯，导致明明还不到晚上，房间里就黑漆漆的。
姜晚晚想起自己加群的原因，把书评区看到的那个帖子截图发到群里，问：“所以作者到底是男的女的真的有三十八岁吗？俩娃叫什么名字？”
嘿，这年轻人。
……
姜晚晚把池予那句话截屏，暂时没有水下去了。
宋晓婷这个人忽然疯了似的问她在不在家，有大事找她。
姜晚晚问什么事她又不说。
最讨厌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人了。
所以，十分钟后。
当她看到出现在自己家门口，嘴角翘起压都压不下的宋晓婷时，直接五指并拢在宋晓婷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下。
“你干嘛呀。”宋晓婷捂住脑袋，委屈道。
“你在傻乐什么呢？问你什么事又不说。”说到这个姜晚晚就来气。
宋晓婷还是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自顾自换鞋去了，嘴角翘得快要成勾子了。
姜晚晚给她倒杯水，抢先一步把靠枕抓在怀里，问道：“所以呢？什么事啊到底。”
“我跟你说。”宋晓婷双手举起不断比划。
嘿嘿。
傻乐傻乐的，笑了好一会才说，“我今天，跟张泉出门了，我最近放假了嘛，时间多。”
姜晚晚沉吟两秒，故作威胁掐住宋晓婷：“这有什么好乐的？”
“你要是告诉我大事就是这个，我杀了你。”
宋晓婷一把拍掉她的手，“重点是，他和我告白了。”
嘿嘿……
想到刚刚张泉紧张的模样，宋晓婷就想笑。
她也真的笑了。
姜晚晚哦了声，然后“卧槽？”。
“你接受了？”
“还没，我说考虑考虑。”
“……”
“你笑成这傻样你告诉我要考虑考虑？”姜晚晚捏住靠枕，这人就是故意的吧。
特地来跟她炫耀的吧。
“那我不是得矜持一下嘛，而且我得问问你的意见。”
“你自己决定呗，不要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就行。”
话是这么说，但姜晚晚还是忍不住和她仔细讨论了下恋爱后会发生的事。
说着说着，她都有些想恋爱了。
“神啊，给我来个性状版的我自己吧。”
“你好自恋啊。”宋晓婷嫌弃道。
“自己最了解自己嘛，和别的人谈恋爱感觉会很累。”
“想谈恋爱了啊？”宋晓婷一瞬间变得八卦。
这姑娘终于春心萌动了？
“一点点。”姜晚晚捏住大拇指和食指，中间有个小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