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池予晃晃手机，“要是像这样，每次内容和文案都一样的话，其实根本不用我们两个在一起，像是你发条朋友圈，告诉我，我发个一样的就行。”
“不行。”姜晚晚严肃，“这样要是被问起来，没有事先对好口供的话，会死的很惨的。”
姜晚晚丝毫不觉得自己那位老母亲会放过自己。
……
等那对腻歪的逛完，天色也暗了下来。
张泉把池予拉到一边，捏捏小腿，诉苦道，“太可怕了。”
“什么东西？我看你不是乐在其中吗？”
他手里还提着好几个购物袋呢。
“宋晓婷说她有那个选择困难症。”他扒拉住池予，被嫌弃地甩开了。
“然后呢？姜晚晚也有，很正常的。”
他们现代人标配的毛病了。
“然后，我问她那怎么还挑的这么起劲，你知道她怎么说的吗？”
没等池予问，他就接着说了下去，“她说，因为不知道挑哪件好，所以就全都挑一遍好了。”
他揽住池予肩膀，哥俩好的样子，“还是和你出来好，你买衣服是真的随便。”
池予好奇，“那以后还和宋晓婷出来么？”
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感情破裂了吧。
“那肯定的啊，你这不废话吗。”
“那你说个屁。”池予推开他。
还哥俩好呢。
还说他买衣服随便，他那是不挑，好养活。
会不会说话。
那边闺蜜聚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他们这边互相嫌弃。
“谈恋爱感觉怎么样？”姜晚晚手肘顶了下宋晓婷，一副吃瓜的表情。
“首先，还没有在谈，其次，感觉很好。”宋晓婷给了她一个脑瓜崩。
姜晚晚撇嘴，这首先和其次不成立呀。
哪有这样的，这人，大大滴坏。
随后她点点头，还是偏向自己闺蜜的，“确实，我也觉得你们这样太快了。”
“什么快？”
“你们这才认识多久，十几二十天吧。”
“不是这样算的，还得加上我们当网友那段时间的。”宋晓婷纠正。
“……”
姜晚晚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她。
被她看的不自在，宋晓婷眨巴眨巴眼睛，“干嘛。”
“你不要太白给啊宋晓婷。”姜晚晚痛心疾首，“你这样的话，就剩我是牡丹了呀！”
“诺，你对象不也牡丹么。”
姜晚晚眉头皱起来，一伸手揪住宋晓婷脸颊一块肉，扭了下去，“是相亲对象！”
“握错了。”被揪住脸上的肉，宋晓婷话都说不清楚了。
后边慢慢跟着的池予见状，拍了下张泉，“你女朋友被人打了，还不上去帮忙。”
张泉翻翻白眼，不理他。
途中碰到一个身穿玩偶服发传单的工作人员，是那种会收到某开乐园的动画大厂律师函的玩偶服。
张泉和姜晚晚决定合影一张，因为是张泉的主意，他自然是把手机给了池予。
然后池予就很有自知之明地把手机给了姜晚晚。
他那拍照技术，就不去祸害别人了。
朝穿玩偶服的工作人员道声谢，宋晓婷接过手机，把刚刚那张照片设置成了张泉的屏保。
并且发给自己。
这恋爱的酸臭味，让两个单身狗鄙夷。
……
纵使是下过雨降了温也没能阻止别人来商场的热情。
此刻正在一家甜品店排队的池予深刻认识到这点。
当他终于挤上去的时候，只能眼睁睁看着最后一个甜甜圈被店员包装好递给别人。
没有了最优选之后，他的选择困难症又犯了。
认识的不认识的摆满了柜子，最后，他艰难的做出选择。
“一个菠萝包谢谢。”
姜晚晚好奇地凑上去，“你好像很喜欢吃甜的欸。”
这个发现让她惊奇。
“还好。”
然后没多久，他们路过了一家奶茶店，张泉自告奋勇请他们喝奶茶。
“柠檬水，谢谢。”这是姜晚晚。
“嗯……”宋晓婷晃悠晃悠，“冰淇淋。”
“降温了。”张泉提醒道。
“我知道啊，这和我吃冰淇淋有冲突吗？”
“……没有。”
因为清楚池予的习惯，张泉没有问他。
“为什么店名叫鸡屎香奶茶。”姜晚晚假装捏住鼻子。
感觉已经闻到味道了。
宋晓婷打趣道：“可能和猫屎咖啡一个道理。”
姜晚晚给她一拳，“你去死。”
开猫咖初期，姜晚晚没少被宋晓婷用猫屎咖啡来调侃。
这说不定还能当成个噱头，抄抄热度。
但她实在狠不下心在自己店里卖那种听名字就奇奇怪怪的东西。
过会，张泉面对三杯饮料一个冰淇淋犯了难，池予正要过去帮忙，陡然间看到宋晓婷走了过去。
好的，没他什么事了。
“呐，烧仙草，全糖，去冰，那人问我要不要温的，我看你也挺勇的，就没要。”
杯壁有一层水珠，握上去冰冰凉凉。
在夏天一定很爽。
姜晚晚闻言不由看了过来，“全糖？！”
“嗯。”
她日常喝的也才七分甜……
就这姜晚晚都觉得自己已经算是嗜甜了。
这人刚刚居然说还好？！
他们找个位置坐下，张泉忽然想起件事，转过来问池予，“对了，你小说是不是要出版了？”
“你怎么知道？”池予举起拳头，威胁道：“你看了？”
对于自己写的小说，池予是能不告诉亲戚朋友就不告诉，有种莫名其妙的羞耻感。
之前池妈还发过朋友圈给他宣传，吓得池予赶紧让删了。
他还年轻，他不想社死。
“没有，我不是给你画过一图嘛，之前发现那图又被顶起来了，我就到书评区瞅了眼，然后就发现了。”张泉无奈。
那池予就放心了，他松口气，“对，不过只出版了六册，后续还不好说。”
听到他们的对话，姜晚晚这才想起来，哦对，池予是写小说的，按照他自己的说法。
破写书的。
她好奇地凑上去，“什么小说啊？”
出版了诶，那还挺厉害的。
张泉：“你下载一个起点，搜……”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就被池予捂住了嘴，“没什么。”
“不能说吗？”姜晚晚看他。
“不能说。”池予无情。
“哦，好吧。”姜晚晚点点头，乖巧地转了回去。
似乎只是随口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