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们能怎样富贵,踏踏实实过日子罢了。”阿宁这些日子没什么烦恼,说话也利索了。
“那可不一定,或许以后就你最富贵,咱们可都给指着你呢!”妙清笑道。
少女们没什么心计,说话也敞亮,只是她们不知道,世事最是难料,情谊总会浅淡下去,待再见面那日,怕是早已物是人非。
如此这么闹了几日,没想到年还没过完,子昼竟找上了门。
“汪妙清。”
“哎呦,你怎么回事,这还是在人家吕家,你跑过来这么吼一嗓子,算什么事儿啊?”
妙清和阿万刚到前厅,子昼就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妙清尴尬极了,赶紧拽着子昼就往门外走。
“先出去,这像什么样子?”
“你不问问,你做的什么好事?”
“我干什么了?先别闹,我们去外面说。”
到了街上,妙清才放开子昼,又带着他左拐右拐,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怎么了?”妙清问。
“你要走?”
“你听谁说得?”
“你别管,总之我知道你要走。”
“是啊,我是要回平江了,怎么了呢?”
“好啊,你是一声不吭啊,我还想着过完年,等去学堂里了,给你带好东西呢。”
“好东西?什么好东西?现在给我,快点儿。”
“你别打岔!瞧你那不值钱的样儿!”子昼气得翻白眼,道:“你要回去,怎么都不跟我说一声?”
“等开了学了,自然就知道了嘛,也不用昭告天下吧?”
“我是和天下人都一样的了?你就这么看我?”
“……”妙清无语,解释道:“若单独跟你说,也太矫情了吧。”
“这怎么矫情了,你,你,你这简直是不负责任!”
“你有病吧?我要负什么责任啊?”妙清觉得子昼简直无理取闹,转身就要走。
子昼拉住妙清,小声道:“别走。”
“你要怎样?”妙清疑惑。
“我不怪你了,不说就不说吧,那既然我知道了,就让我送送你吧。”
“本来就不该怪我嘛!这还像句人话。不过你要怎么送?记得把好东西带给我。”
“汪妙清!”
妙清见子昼气得头发都竖起来了,她倒是被逗笑了,道:“你倒是瞧瞧你这个样子。我知道了,走之前我去找你,行吗?”
妙清想想,补充道:“不过我会提前些找你,走的那天,你可别闹这么一出,我都害怕,叫人笑话。”
“知道知道,你把我想成什么样人了,我也没那么脸皮厚。”
“那谁知道,你今日,就挺让人……不知所措的。”
“抱歉,我是急了,又气。”
“不过,说真的,到底谁告诉你的……”
“子昼!”
两人望向一边,来人是承简。
“我去你家找你,说你去吕府了,去了吕府,又说你被人拉走了,我在这儿转悠呢,碰到吕家那个丫头,叫什么来着?”
“阿万。”妙清没好气,这人怎的记不住人呢!
“是了是了,一问才知道你们在这儿。”
“有什么事吗?这么急着找我。”
“哦,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太太让你去我家吃饭。”
“就这啊,你也真是,我来找妙清聊要紧事儿呢,到时候得送送,你说是不是?”
“哦哦,你们约好了?”
“可不是,具体日子,你家定了吗?”子昼问妙清。
“嗯,说是过了十五,约莫是二月初吧,放心,到时候我会跟你们说得,再不叫你跑去吕家丢人现眼了。”
“啧,算你有良心。”
“你怎么丢人现眼了?”承简突然冒出来一句。
“你小子!别瞎说,走走走,去你家吃饭去。”
子昼本还没觉得什么,听承简这么一问,回想起刚才的样子,倒是脸红到了耳朵根子,连忙拉着承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