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的眼线太多,他当然是想跑。”钦良接话。
“跑?”翟维筝轻笑,“往我眼皮子底下跑?这位三公子还真是天真,竟然想到借我溜走的蠢主意。”
“他确实不太聪明,但……”钦良欲言又止。
“怎么?”翟维筝回过头,探究地睨着钦良,“你该不会是这几天跟他相处久了,发现了他什么优点,想为他辩驳吧?”
钦良当即否认,“当然不是。”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只是觉得这主意,恐怕是家里那位出的。”
“哦?”翟维筝一笑,视线转回院子,“何以见得?”
“兴子说,昨天您出门后,白先生也跟了出来。他在附近瞎转了几圈,就不见了。大概一刻钟之后才回去。那么巧,阎令佑今天就找到我,大闹特闹,非要您带他一起。”
听了钦良的话,翟维筝赞同地点了点头,“有道理。若不是知道我需要天天出门,他怎么会如此死缠烂打。还是不要逼的太紧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这次就如了他的意吧。或许,是时候换个玩儿法了。不过……”
翟维筝再次看向钦良,眼神骤暗,“阿钦,我有些忘了,我吩咐过你,要派人盯着白先生吗?”
“没有,小姐。”钦良立时低下头,语气却没有慌乱,“我是担心小姐引狼入室,所以……”
“谁是狼,还不知道呢。”翟维筝打断了钦良的话,她望着逐渐西沉的红日,言语冷硬,“阿钦,没有下一次。”
钦良心头一颤,不自觉地收指为拳,硬是咬牙吞吐了几次,最后仅应了个,“是。”
直到两人坐车回到翟家,各自都未再说过一句话。
待翟维筝下车后,钦良刚要作别,就听到身后有人喊他。
“钦管事,钦管事。”
他转回头看,是个有些眼熟的下人。
那人匆匆跑过来,见到翟维筝,立刻行礼,“小姐回来了。”而后,他冲着钦良道,“钦管事,有位小姐找您,等了好些时候了。”
“找我?”钦良眉间皱起深痕,“怎么会有人到这里找我?”
下人摇摇头,“人在客厅,您看看去吧。”
钦良没有立即动作,他扭头望向翟维筝,待她点头后,才快步进了大厅。
但,出人意料的,客厅中空无一人。
“咦,刚才还在的。”下人四处张望,依旧不见人影,“小姐,钦管事,要不我去后面找找吧,也许她……”
砰!下人的话还未说完,就从楼上传来一声巨响。
是枪声!钦良登时移步到翟维筝身前,仰头环视,寻找枪声来源。
“好像是我的房间。”翟维筝凝视着三楼转角,沉声道。